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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個副本出來之後就回到了原先的殺人現場,兇犯本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兩眼無神,被輕易的銬送警局,後續取證等環節都意外的順利,因為物證顯示正常,那混蛋也很快被定了罪。經查問,被害人就叫白嫣然,是個十八線小明星,跟兇手是男女朋友關係,訂婚後隱退了,但不久就發現男方出軌,兩人一日前產生口角摩擦,後男方產生了殺機。
令人唏噓扼腕之餘,揮之不去一股濃濃的詭異感。
跟《魅力大明星》的背景設定未免撞太多了,就跟人為設定好了的一樣。
賀瀧直覺失蹤案大多與這些奇怪的副本有關,而副本的輸贏又會決定某些兇案的定論,但這些都只是他的推測,缺乏證據。
這時,洲際調查局的局長魏瑞明從會議室里出來。
「還沒走呢?」
「魏局!」
賀瀧和岑然雙雙站直敬禮。
魏瑞明端著保溫杯走近,拍了拍賀瀧的肩,語重心長:「賀瀧,你的心態要放端正,這個世界裡里外外都有太多我們不了解的現象存在,也正是因為不了解,所以不能輕易下結論,你要知道如果你的推論是真的,那我們多年來基於物證鏈的偵察思路將被徹底推翻,那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我們過去辦的所有案件都有可能是冤案!那還得了?」
「我知道。」賀瀧頷首。
「我對你的能力沒有任何質疑,也不是在批評你。人類世界看似龐大,其實非常脆弱。事關重大,你們騎士團要不遺餘力的查清楚,最近就不要再為一些雞零狗碎的案件分神了。」魏瑞明說。
賀瀧和岑然點頭。
魏瑞明嘆了口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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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賀瀧跟岑然大致說了情況。
「還有這種事?」岑然驚異道:「簡直是聞所未聞。」
「我無法想像有一天所有的犯罪者都能通過這種方式逃脫制裁,拿無辜的人頂罪,世界會變成什麼樣?」賀瀧低頭攪了攪跟前的湯:「你手上現在還有幾件案子?」
「三四件,基本都收尾了,只剩個受賄案剛開始辦。」岑然說:「真要聽魏局的把這些都扔下?地方分局辦不了才遞上來的,再遞迴去?不能夠吧?」
賀瀧:「那先辦著,到時候再說。」
岑然推了推眼鏡,忽道:「聽說這次伽馬幫了不少忙?」
賀瀧的瞳光微微一凝,不動聲色道:「是的。」
「獵犬如果表現得當,在累積一定功勳之後是能獲得刑事減免的。」岑然的鏡片開始反光:「賀瀧,經過這事兒你有沒有想過……伽馬可能是被冤枉的?」
「叮咣」賀瀧的叉子叉偏,落在盤子上。
「我親眼看到他殺人,應該不會。」他面無表情的說。
「要我說你這個人心硬的跟石頭一樣,好歹也是初戀男友,居然一點動搖也無。」岑然往後一靠,雙手枕在腦後,揶揄。
「岑然同志,你清醒一點。」賀瀧冷冷的掀起眼皮看他:「我就是心太軟才拖了三個月一直抓不到人。」
天被聊死了。
吃完飯,賀瀧跟岑然一同走出洲際大樓。路過大門前,崗亭處掀起一陣尖俏的音浪。
「賀隊!岑副隊!」
「天哪!是真人唉!!真人比照片帥好多哦!」
「賀隊腿好長,好長好長!」
「我好喜歡騎士團的制服啊!!白色好好看!我也想去騎士團上班!」
「岑副隊看過來了!啊啊啊他在跟我們Wink!」
賀瀧沒回頭,卻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岑然樂在其中,跟那群小女生眉來眼去完,幾步跟上。
「秘書部今年招的實習生顏值夠高的呀!哎賀瀧,你走這麼急做什麼?去營業一波以後還能忽悠她們幫你寫材料呢。」
「我要去看伽馬,沒空。」賀瀧蹙著眉說,跟岑然暫時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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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里的傷成功延續到了現實。多虧了經年累積的受傷經驗,身體仿佛已經學會了自我保護,臟器衝擊傷加多處骨裂,曾經的重刑犯如今的獵犬勞模伽馬大難不死,在床上輸了好幾天營養液。
在神智恢復清醒前,他最先恢復的是聽力,於是每天都能聽到鍾小聞定時定點的床邊念經。
「伽馬對不起,我之前以為你要逃跑,我錯怪你了!我跟賀隊都很擔心你啊!你快點醒過來吧嗚嗚嗚嗚!」
跟囚犯道歉的警察,鍾小聞估計是開天闢地頭一個。
嚴縉雲有點心累。
他很想繼續裝死,但是人有三急,他剛從洗手間出來就被鍾小聞逮住。
「伽馬你醒啦!你餓不餓!我給你打了病號飯!」鍾小聞歡天喜地的叫道。
嚴縉雲穿著松垮垮的病號服,整個人白的近乎透明,像個漂亮的遊魂,他面無表情的飄了兩步,沖鍾小聞懷裡的飯盒抬了抬下巴。
「打開看看。」
「哦好!」
鍾小聞掀開蓋子,醬排骨肉燉爛麵條鮮香四溢。
「怎麼樣!我排隊排了好久!」她滿臉期待的說。
嚴縉雲慢吞吞的擰過頭,屍體一樣栽倒在床上。
「不吃,你留著吃。」
「……」
鍾小聞嘴巴一扁,兩顆煎蛋眼泫然欲泣。
很快,賀瀧就接到了電話求助。
「賀隊!!伽馬他鬧絕食怎麼辦呀!」鍾小聞在電話那頭委屈的喳喳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