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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嚴縉雲憑藉自己的努力考進了公大, 也因為對逃脫法律制裁的犯罪者的仇恨與不甘而成為了「逆轉錄計劃」中的一員。再後來他的經歷就跟賀山口中所說的一樣,帶著卓越的成績和一身的精神疾病離職回鄉,因為在a里養成的極具攻擊性的觀察眼神,導致他回到家鄉之後被人排擠畏懼。他心知自己再回到原崗位的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了, 同時因為無法手刃高天縱,而將滿腔憤怒發泄在了其餘的脫罪之人身上,於是他破釜沉舟,利用三個月的時間將從「逆轉錄計劃」里逃脫的二十多個罪犯一一揪出來,當場宰殺。
那二十多個人是否真的是罪犯已經無從考證了,事實上這些事都無從考證。
他心底百味雜陳,俯下身去吻了吻嚴縉雲冰涼的額頭。
嚴縉雲輕輕的蠕動了一下,似乎還有些不清醒,習慣性的小幅度的仰起頭來,出其不意的摟住了他的頸子。賀瀧微微一怔,後自然而然的跟他交換了一個吻,兩人的身體靠的更緊密。
時隔這麼久他又一次抱住了他的愛人,炙熱豐沛的愛與懷戀充滿了心扉,幾乎要溢出來。
這次他選擇相信嚴縉雲,深信不疑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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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縉雲一覺睡醒,發現自己跟賀瀧摟得死緊。
他心裡先是覺得踏實,後才開始感覺到害臊。
賀瀧溫熱的鼻息稍稍一沉,嚴縉雲嚇了一跳,忙閉上眼,聽到賀瀧從喉嚨里低低的笑了一聲。
他眉頭不自覺的輕皺,後覺得過於刻意,連忙鬆弛,鼻樑就被人輕輕地颳了一下。
「怎麼?一直撒謊,難得說幾句真話就害臊了?」
嚴縉雲的嘴角牽著臉頰的肌肉都微微繃緊了些,耳根嫣紅,後他憤怒的睜開眼道:「我還沒跟你算帳!」
「算什麼帳?」賀瀧一手托腮,好整以暇的望著他。
「你背著我下船!」
「我沒背著你,我支會過你了。」
「那我同意了嗎?」
「沒有。」
「那不就行了!」
「可我為什麼需要你同意?」賀瀧說:「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嚴縉云:「」
他被一口噎住,呼吸急促起伏,後氣急敗壞的伸腿去蹬賀瀧。
賀瀧垂首就拿住了他的腳踝,兩人在床上打架似的你來我往,這動作莫名的就變了味道,賀瀧一手撐在嚴縉雲的頭側,將他的膝蓋拉開,身體下壓,鼻息漸漸變得渾濁。
嚴縉雲眼周暈開了一些不正常的紅暈,頸子處的線條緊繃,延展,將大片蒼白的肌膚暴露在賀瀧的視野里,賀瀧的喉結翻滾了一下,埋頭沉下。
「你」
溫熱的吻酥了他的骨頭,嚴縉雲試著推搡掙扎,奈何賀瀧將他的體位卡的很死,掙扎反倒變成了一種曖昧的磨蹭,沒兩下他就感受到了另一種充滿了壓迫力的頂撞。
「你你是不是有毛病!」他又羞又臊的罵道,倒吸一口涼氣。
賀瀧在他的下頜處親了一下,嗤笑道:「我明明反應良好,你憑什麼說我有毛病?」
「我是說——」嚴縉雲咬牙的整理著自己的邏輯:「我還是個逃犯,逃犯你知道嗎?你跟逃犯苟合,也是犯法!」
「我都這樣了還會在意犯不犯法的事兒?」賀瀧挑了挑眉:「你未免把我想的太正經了。」
「你色令智昏!」
「你說的對。」
「你——」嚴縉雲沒詞兒了,他可能應該慶幸賀瀧之前還要臉,自從賀瀧不要臉之後,就變成了一個無懈可擊的人。
他身上那件兜領也已經被遠遠的扔到了床下。
兩人上下倒了個個兒,賀瀧鉗住了他的腰,眸色發暗。
嚴縉雲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眶裡湧上一片濕潤。
「你輕,輕點兒」
「你放鬆。」
「你能不能別逼我!我我自己來就行。」
賀瀧抽出手指,指尖泛著水光,他輕輕的笑了一聲:「好,不逼你。」
嚴縉雲背對著他,顫巍巍的下沉身體。
剛入一點兒他就僵住了,撐著賀瀧的膝蓋直喘息。
「下不去了,嗯怎麼辦?」他像是要哭了似的求助。
賀瀧的聲線喑啞,撫摸著他的臉頰。
「我又沒有再長,你上次可以,這次也可以。」
「這次跟上次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
大手慢慢的圈上他的腰際,掐住。
「所以上次也是你,從頭到尾都沒有別人,一直是你,對不對?」
嚴縉雲呆了呆。
隨後他又一次被賀瀧按著深深的坐了下去。
「啊!」
像是細細的電流鞭撻在了精準的一個點上,他被激出了生理性的眼淚,全身細顫,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賀瀧用手撐著他欺負,他呼出的氣也變得炙熱。
「嚴縉雲,你知不知道你騙的我好苦,我們本來也不用這樣!」
仿佛是為了延續曾經戛然而止的感情,又是在宣洩這麼久以來的不甘,他們彼此用身體壓榨著對方,不顧痛苦的尋覓著歡愉,不知過了多久,嚴縉雲虛脫的平躺在床上,大汗淋漓,賀瀧將他抵在床頭又動了幾下,捏住他的下頜來深吻。
床單和空氣都是潮濕溫熱。
「你曾經拿我家的水果刀宰過一隻黃鼠狼,是不是?」賀瀧貼著嚴縉雲細嫩的耳畔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