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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K回想了一下賀瀧今天來時的模樣,聯繫監獄長後來對伽馬的態度,似乎串起來了。
可總有哪裡不對。
「他都把你送進來了,還會管你死活?」他冷嘲。
「你忘記賀瀧臨走前說過什麼嗎?看牢我。」伽馬掙了一下,從老K不知何時鬆開的禁錮中逃脫:「那個該死的強迫症兼占有狂一定會在從今天往後數的第三十個自然日來探監,如果看到我被欺辱,你猜他會怎麼樣?」
老K微微咬牙:「我信了你的邪。」
「我是為你著想。」伽馬平靜的走到花灑下:「天長日久他一定會忘記我,屆時我是籠中鳥,逃不出你們的手心,又何必急在這兩天?」
老K瞅了他兩秒,陰陽怪氣的哼道:「你對自己的處境認識得很深刻嘛?」
「識時務大概是我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伽馬微笑。
「可以。」老K拍了拍他的肩,猥瑣的笑:「你一定會是個優秀的飛機杯。」
腳步聲遠去,伽馬的唇角落回原處,冷冷的打開花灑。
過了時間就沒有熱水供應了,他囚服也沒脫,用冰冷刺骨的水隔著衣服狠狠的搓洗全身,尤其是被老K觸摸過的地方。
「嚴瀟啊嚴瀟。」他低聲自語,不知在同誰說話:「……就看你的魅力夠不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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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是辛德勒監獄裡的一個神人,總能從外面弄進一些玩意兒,他靠這些在監獄裡盈利,同時贏得了許多尊敬。
老K也不能免俗,幾日前他問佛陀買了色情雜誌和煙,今天終於到貨了,佛陀給了他一個紙包,囑咐他回去拆。老K迫不及待,在放風時間一路小跑,和望呆的伽馬撞了個正著,手裡的紙包落地。
「對不起!」伽馬慌張的彎腰去撿。
「沒長眼睛嗎!」老K怒斥,目光在年輕人微微撅起的臀部掠過,語氣立刻變味兒:「還是說……你寂寞了?」
「不,不是的。」伽馬規避著他的眼神,將那個破裂的紙包交還到老K手裡,轉身就跑。
老K啐了口,不以為然。
回籠後,老K張望了一下外面,確認獄警都沒有來,這才轉身背對著鐵欄開始拆包裝,那紙包裂開一個大口子,輕而易舉被剝落,色情雜誌的紫粉色封面露出來。
老K比了比厚度,是實打實的兩本,佛陀沒坑他,便準備開擼,他剛翻開扉頁,從夾層里掉出了一個小本子。
是本日曆。
大約是佛陀運貨的時候不小心夾帶了,老K頓覺無聊,準備扔了墊床腳,忽的,他腦海里浮現出今天伽馬的模樣。
俊秀文弱,像是嚇一嚇就要哭了的純潔羔羊,讓人想要搓扁揉圓。
老K目光下滑,發現自己堅硬如鐵。
他躁動不安的想竟然還要等三十天這麼久,就不能簡單粗暴一點的把人先拿下——
不能,因為他真的怕賀瀧。
兩年前被抓到的時候,賀瀧拆了他幾乎整個肋排架子還踢碎了他半個膝蓋骨,給他留下了深刻的陰影。
想到這個老K瞬間萎掉。
賀瀧的心和臉一樣髒!
他磨了磨後槽牙,難耐的從枕下抽出一支原子筆,將那日曆翻了幾頁畫了個圈。
倒數二十八天。
借著這本日曆,老K清清楚楚的記著伽馬給他的期限,日日倒數,將一張日曆紙畫滿並翻過一頁後,賀瀧卻沒有來,老K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翌日午餐時,伽馬端著餐盤從他眼前過,年輕人比剛來的時候更瘦了,囚服的衣領寬鬆下滑,露出一小片白的晃眼的鎖骨。
伽馬還心虛的瞄了眼老K,迅速把衣領扯回,加快步伐離開,這動作在老K看來無疑是勾引,也更加證明之前說的話都是圈套。
老K怒氣上頭,飯也不吃了,追出食堂去堵伽馬。
伽馬終究是沒跑過,他在水泥牆和鐵柵欄的死角摔了一跤,被老K狠狠的揪住揍了一拳。
「媽的玩兒我!」老K冷笑:「信不信老子扒了你的皮!」
伽馬臉色蒼白,拼命往後縮,奈何背後是死角,老K一屁股坐在他精瘦單薄的腰腹上壓緊,扯著他的頭髮扇了兩個耳光又往沙地上一摜,血從伽馬的唇角滲出來,他暈的睜不開眼,仰頭躺倒,徒留虛弱的喘息。
老K興奮的解褲腰帶,笑出一口煙牙,猛地俯下身。
「太好了,終於不用玩兒蓋帽的玩兒剩下的了!」
在老K看不見的地方,伽馬好似沉睡後甦醒,重新睜開的眼眸雪亮如刀,五指一寸寸蜷曲,捏緊一截從柵欄上拆卸下來的鐵鋼絲,下頜線隨著唇角肅殺的神色而緊繃。
就在這時,監獄的大門毫無徵兆的打開。
伽馬眸光一動,立即鬆開了手上的武器,放開嗓子:「放開我!!救命!!賀瀧!!救我!!」
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老K還沒回過神就被人拎著後衣領拖開,兩記鐵拳揍在鼻樑骨上當即折斷,一口血嗆進氣道里。
「咳咳咳……」
「混帳!」賀瀧厲聲怒罵,他餘光瞥見老K解了一半的褲腰,抬腿碾過去,老K捂著子孫根殺豬般的慘叫。
沙地揚塵,髒了騎士雪白的制服,騎士卻渾然不覺,伽馬抱臂蜷縮在角落裡,面色恐慌卻一眨不眨的觀賞這一幕。
賀瀧發狠的模樣令人心動。
獄警將老K抬走,又驅散了圍觀的犯人們,監獄長在一旁搓著手似乎有話要說,卻被賀瀧用眼神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