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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月聽出他的弦外之音,舀起一口放入口中。..臉紅了紅:「小的投胎之時興許沒帶上這根筋...」宋為被她逗的笑出了聲:「你去小廚將小鍋拿到這裡來,我教你罷!」話音剛落念月就奔了出去,動作快到宋為差點誤以為她才是上陣殺敵的那個。
念月端著小鍋進來,幫宋為挽好衣袖,看他將那碗粥與剩粥倒在一起,又加了些水,放在小爐上,過會兒就要念月攪一攪,約么半個時辰,那粥黏稠適當,宋為從火上端下,一人一碗就著小菜喝。
「好喝,主子是這個!」念月大拇指豎起來。
宋為仔細打量她一眼,發覺念月當真耐看。從前覺得她生的好,而今愈看愈順眼。不免想起第一回 見她翻牆,妥妥的二流子。
念月覺察到宋為的目光,以為他亦想著今晚的事,於是放下碗筷,不自在的將耳邊的發塞到腦後:「小的稍後收拾好就去您房裡。」
「......」宋為愣了一瞬,才想起三日之約。她沒正形一樣,以為她在說笑。哪成想她心裡惦記著呢!輕咳了聲,紅著臉起身走了。
念月的眼透亮的狠,令宋為失神。
何曾見過這樣的女子?想什麼就直接說出來不懂迂迴。宋為回到房內竟有些忐忑,畢竟今日沒有喝酒,堂堂將軍竟要靠喝酒來為自己的色心找轍。正想著呢,念月進來了。
裹著一件棉襖,進門後將棉襖一脫,小油燈放到床邊,一身雪白中衣在火光中若隱若現,這回倒是個實實在在的女子了。念月拖了鞋上了床,盤腿坐在床邊,而後問宋為:「可以開始了嗎?」
「......」
宋為不知怎了,從前也不是未經風月之人,這會兒碰到個這樣一條道跑到黑的,竟有些放不開手腳了。喝點酒就好了。哎。
他亦盤腿坐起來,問她:「你想如何開始?」
念月歪著腦袋當真是認真思索了許久,這才開口,是在徵求宋為的意見:「那日主子和小的,二人都飲了酒,當時又有些慌亂...還未仔細瞧過主子的體魄...不如..咱們先脫了衣裳?」念月的私心真是坦蕩蕩,就想好好看看宋為的身子。這幾日總在窗前偷看,多少有些不過癮。
「......好。」宋為手指搭在自己衣扣上:「我是男子漢大丈夫,我先脫為敬。」
媽耶。念月心中念了一聲,看著宋為若隱若現的胸肌和腰線,忍不住吞了口水。
這回到她了,朝宋為抱拳:「承讓。」直接脫了上衣,內里一件湖藍肚兜。宋為覺著自己跳進了一片湖水中,那湖水將人緊緊圍著,令他眩暈。彎下腰想滅燈,念月卻急急說一聲:「別。」她還沒看夠呢!「到您了。」
「......」宋為看了看自己的長褲,這才發覺若是真這樣下去,自己明顯吃虧了。「你算計我。」
念月眨眨眼:「哪能這樣說呢!」
宋為一咬牙,脫掉長褲而後看著她:「到你了!」他的腿真是好看啊,念月看了半晌才慢吞吞脫掉自己的長褲,她果然耍賴皮,裡頭還有一件。
「耍賴皮是吧?」宋為咬牙切齒。
「您不虧。這回小的先脫。」然後她的手放到褻褲之上,停留片刻,又緩緩向上,放到那根細帶子上,微微一扯。
宋為在心中罵了一句,反射性閉上了眼睛,這陳大怎麼這樣!宋為有些不甘心,想睜開眼,卻覺察到她溫暖濡濕的唇貼到自己唇上,而後喃喃一句:「大人,不是小的耍賴皮,小的今日清早起來腰痛的狠,竟是來了月事。今日算大人勝,小的服輸了。」念月說完撈起自己的衣裳要跑,卻被宋為一把攔住壓在床上。他嗤嗤的喘著,眼睛有點紅,一口咬在她肩頭,又去咬她耳朵,來勢洶洶令人瑟縮,念月意識到自己過火了,連忙扯住他的手向下移:「您看,我沒有騙您。」
宋為冷靜片刻,翻到一側,床邊的燈油即將燃盡,火苗跳了一跳,最終屋內陷入一片黑暗。念月太過磨人,宋為恨得咬牙切齒,這幾年以為自己要遁入空門了,哪成想碰到這麼一個,躲不開逃不掉,令人一邊撤退一邊與她纏鬥。心中那些不能為外人道的過往,這會兒有些輕飄飄的,令宋為想放過自己。他心中天人交戰,一隻微涼的小手卻放在了他的長劍上,生澀的緊,勝在大膽。宋為長嘆一聲,手伸過去引導她,唇去尋她的,卻吻到她嘴角的笑意,顫著聲問她:「念月,何事值得你這樣開心?」
念月回吻他:「與主子有關的一切,都令小的無比開心。」
好在屋內是黑的,念月看不到宋為眼中磅礴的淚水,老天爺果然不會輕易捨棄任何一個人,即便曾經如墮深淵,而今卻終於看到一點光。宋為抱緊了念月,如獲至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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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六,景柯娶趙越溪進門。
一切按正房成禮。王府的迎親隊伍在京城走了整整一周,才落在相府。路過凡塵書院之時,不知情的清風探出頭來看,看到轎上坐著的景柯。景柯臉色陰沉,看到清風之時撇過臉去。一旁的雪鳶輕聲說道:「小姐,適才聽旁人說,大皇子娶的是趙越溪。」
「趙越溪???」清風睜大了眼,從前兩耳不聞窗外事,這會兒聽到景柯娶了趙越溪,著實驚到了她。趙越溪不是想嫁瀾滄嗎?怎麼嫁了景柯了?清風之事,且按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