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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綾轉眼離開萬里之外，又拿出畫舫，不緊不慢地往空間裂隙趕去。
她在自己的儲物袋裡扒拉著，很快弄出一塊透明的石頭。石頭在她掌心放著，有陽光照過來，瞬間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江綾哈了一聲：「找到了！」
阿貝知道她不光買過不少東西，在聖天界的時候還搶了不少寶貝，見這東西眼生，問道：「這是什麼？」
「幻晶石。」江綾心情愉悅，跟她解釋道，「這是製作迷幻陣法的材料，這麼大一塊，還有我的陣法基礎在，騙過一個煉虛修士不成問題。」
阿貝瞠目，這傢伙竟然從剛才就開始算計人了，也不知道長了幾個心眼，這反應速度，她就是看再多話本也學不來啊。
江綾拿出五行煉化爐放在畫舫上，接下來的幾天，都在煉化這塊幻晶石。
透明的石頭在五行煉化爐里被燒了幾天，再出來時，就變成了透明的液體，江綾拿玉瓶把它裝起來，映著陽光晃了晃，剛好趕到了空間裂隙的地方。
揮手打開裂隙，江綾把畫舫停在夢婆的茶齋前面，進去找她：「婆婆！」
夢婆果然還在這裡，聞聲掀了帘子從後院過來，慢慢到桌邊坐下，問她：「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江綾搖搖頭坐下，給自己倒了一盞茶，道：「你說湊巧不湊巧，我不過是出去一趟，就碰到了想抓小美的那個鳳凰族長。」
她灌下茶水，咂了咂嘴，跟夢婆商量道：「我跟他說這裡有土靈，過段時間帶他過來，能不能借你的地方畫個陣法？」
兩人相處幾十年，已經很熟悉了，夢婆答應下來：「隨便你鬧騰，只是先說好，到時候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是不會插手的。」
「你也太無情了。」江綾不滿道，「不過你放心吧，煉虛中期的修士我還應付的來，提前挖好陷阱，絕對不會給你惹上什麼麻煩的。」
說好之後，夢婆就任由她在這裡折騰了，江綾將玉瓶放在桌上，手上指訣翻飛，玉瓶里的液體很快浮空而出，化成細細的線，按照她的控制飛向茶齋各處。
茶齋被亮晶晶的透明絲線充斥，那些絲線有條不紊地飛舞著，落地閃過一陣白光，便徹底隱匿起來。
江綾動作輕鬆，然而這是她修為高的好處，如非已經煉虛，布起陣來絕對不可能這麼簡單。
細看就能看出那些細線的排布有多玄妙。
按照軌跡把幻晶石液布在茶齋里，完成之後很快消匿於無蹤，多高的修為都發現不了異常，到時候只要注入靈氣，就能啟動大陣。
夢婆坐在茶桌前，偶爾會看她畫畫陣法，不知道在想什麼，等她畫完了，忽然道：「你的陣法水平不錯。」
江綾把玉瓶收起來，笑道：「那當然了，總得有門拿的出手的手藝吧。」
夢婆搖頭：「以前我有個舊識也很擅長陣法。」
江綾還想聽她說，結果她只說了一句就沒繼續，像是嘆惋似的嘆了口氣，然後就回後院了。
江綾知道她是又去看那些屍體了，也不急著去找鳳鴻，出了茶齋，見擺攤的那些人還在，過去挑揀著看了看。
煉虛修士賣的東西果然都很珍貴，就這么小的幾個攤位上，竟然有一株萬年靈植，還有一個外形是項鍊能當做防禦法寶使用的乾坤芥子，只不過這樣珍貴的寶貝，對方都只要五行靈寶來換。
還有些煉虛修士不知從哪兒弄到了重複的五行靈寶，也會在這裡交易。
江綾即便眼饞也沒辦法，別說重複的了，她一個五行靈寶都沒有。
不知道鳳鴻身上有沒有。
江綾嘀咕了一聲，又把這不大的一片空間裡摸索了個遍，發現一株泥塑蓮花周圍聚集的人最多。
他們有的在修煉，有的在交易東西，也不講究周圍環境，只是都很刻意的跟那株蓮花保持著距離，像是在避嫌。
江綾只是把神識探過去了一下，那些修士就放下手底的事情，齊齊望過來，眸底暗藏戒備兇狠。
那應該就是土靈所在之處了。
不過她又沒準備薅，這麼凶幹什麼。
江綾撇了撇嘴離開，看土蓮花周圍圍了這麼多修士，更加覺得沒指望。
回到茶齋已經是傍晚了，夢婆正在書桌前拿著玉簡，江綾瞥見上面有八方雜談幾個大字，好奇地問：「婆婆，你到底在幹什麼？」
「記一些東西。」夢婆把神識從玉簡抽離，看她好奇，弄出了一些玉簡給她看，全都落著八方雜談的徽記。
江綾把神識沉進去，發現這是一個花名冊一樣的東西，根據不同的界域，總計有幾十上百萬的修士，像故事一樣記錄了他們的生平。
有些字體標著紅，一看，全都是記錄人印象中的另一個人，有時候是一個影子，有時候是一個過路人，稀少的可憐。
這些記錄人有時間先後，江綾津津有味的看著，發現標紅的對象最開始像一個渣男，無論到哪裡都喜歡搞失蹤；後面好像改了標紅的對象，又變成了運氣不好總是慘死的男修。
玉簡里的東西太多了，江綾看不完，反正都是一些故事，她把剩下的都復刻進識海里，準備慢慢看。
在茶齋里呆了兩天，江綾才不緊不慢地出去，準備將鳳鴻接過來。
一來一回的功夫，就是一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