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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被問及這個問題時,他情不自禁想到余煥吻他的時候,對方明明應該是對寵物表達好意吧,可是他想到這個吻時又不知為何開始心跳加快,於是問題時他整個臉都有點紅,話也說得磕磕巴巴的。
所以他的回答不僅沒能說服人,現場的觀眾還意外發出了陣陣起鬨聲。還好後來有主持人上來及時救場,挽救陳小安於水深火熱之中。
這一場的結果顯而易見,最後陳小安不負眾望拿了冠軍。接過獎盃陳小安按部就班地背出了季一然事先給他準備的發言。直播結束後還有記者採訪環節,陳小安吃力應付完終於回了後台,在後台見著了早就等著他的余煥。
之前余煥就拜託了助理先去幫忙買了炸雞,於是陳小安一出來,就被塞了一個金拱門桶。
余煥道:「恭喜你。」
作為回報,陳小安直接把他剛拿到手的獎盃塞到了余煥手裡:「這個送給你!」
余煥驚訝道:「這是你拿的第一個獎盃……」
陳小安卻不覺得有什麼,還說:「以後每一個都給你!」
要不是後台都是人,余煥簡直想把陳小安抱起來轉圈圈。小貓可能確實不懂什麼情愛,但絕對是最親近他最依賴他的。確認了這件事以後,余煥滿心就只有歡喜。
他們在節目組後台也沒待多久,之後還有一些慶祝活動,季一然都幫陳小安推了。因為陳小安心裡還記掛著陳澤意那邊,迫不及待地想走。
他真恨不得自己有分/身術,一個小安分裂成兩個小安,一個在娛樂圈裡當歌手搬磚,另一個去當一個驅鬼師。免得總要像這樣跑來跑去的。
不過他也知道這段時間兩頭跑的情況少不了,最近的行程都是之前就訂好的,不是說鴿就能鴿的。簽了合約的鴿不得,有些只是口頭約定的也不能貿然推掉,他才剛嶄露頭角,如果推掉既定的行程,很容易被人說耍大牌。陳小安決定如果不是非推不可,他會儘量去趕每個行程。
為了節省時間,他們是在季一然的車上傳送走的。明明上一秒還在比賽現場,下一秒回到陳家後陳小安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畢竟比賽的會場人聲喧鬧,而他不久前還在台上唱了溫馨治癒的歌曲,這邊卻和外面仿佛不是一個世界,陳小安一回來就頗感沉重,還有一個少年躺著等著他們去救呢。
陳小安回去以後直接去了藏書閣,藏書閣這地方也是他們家的人才能進,余煥沒進去的權限,就在樓下坐著等陳小安下來。
陳小安繞著環形的階梯走到了藏書閣的三樓,在那裡找到了盤腿坐在地上翻著書的陳澤意。陳小安走過去挨著陳澤意坐下,把手上抱著的金拱門桶遞給陳澤意:「吃嗎?」
陳澤意搖了搖頭:「你自己吃。」
陳小安問:「有沒有找出什麼有用的線索?」
陳澤意合上手上這本書,嘆了一口氣:「這裡書太多了,一時半會找不到什麼東西,而且我看還有些書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也不知道哪裡去了……倒是你早上給了我一個羅盤,我後來用了一下,竟然能大概感應到李笑魂魄的方位。但那個羅盤只有我最開始用那一下能用,後來再怎麼試都沒動靜了。知道你在比賽,就想等你回來再說。」
一般的羅盤都只能找找方位測測風水,陳澤意本來也沒指望能靠羅盤來找,但他看陳小安給的這個羅盤看上去就不像凡物,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他用了一下羅盤,還真讓他找到了一線希望。只可惜這線希望轉瞬即逝。
陳小安把炸雞桶放到一邊:「把羅盤拿出來,讓我試試。」
陳澤意從乾坤袋裡把羅盤拿出來給陳小安,陳小安擺弄了下,解釋道:「我忘了,好像要我自己才能用,你第一次用時可能是因為羅盤剛離開我手上,還有一點我的氣息。」
他再念了李笑的生辰八字,銀色的羅盤發出一陣炫目的光,之後羅盤上的指針快速轉動,最後指向了東方。
陳澤意看著羅盤指向的地點,納悶道:「和我試的時候指的方位完全不同。」
陳小安也怕結果有誤,又再試了一次,這次指向的地方仍是東方。陳澤意道:「可能我不是羅盤的主人,測出來也不准吧。」
魂魄只能離體七天,如今已經過了將近一天。找不到別的方法,只有一個羅盤引路,但也沒辦法再拖下去了。
只是這羅盤指示的不是具體方位,而是一個方向,他們也沒辦法立刻到達李笑魂魄所在的位置。而且根據一個大概的方向找,也不知道要找到何年何月。
陳小安低著頭,一手撐著下巴沉思起來。在地面上循著方向去找大概是險阻重重,會遇到些什麼攔路的還未可知,倒不一定是會被背後搞鬼的人攔住,光是自然界或是人類的一些建築規劃就夠擋人前路的了,陳小安早先遭過這種罪,他最有發言權。
但如果能在空中直接前行呢?空中總沒有這些七七八八的阻礙吧。陳小安先想到的是借用一下陳澤森的私人飛機,可隨即又把自己這個念頭否決了。就算是私人飛機也要按航線來行駛,如果換成直升飛機倒是能在低空搜索,但這樣動靜太大又容易引起注意,他們做的是封建迷信活動,能避人耳目還是要儘量避開的。而且誇張一點想。萬一李笑的魂魄被藏到了很遠的地方,飛機也不知道要飛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