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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六領著一眾勛貴子弟來送了一回火鍋,趕忙走了,還得再送幾趟才行。秦十三和王真兒、裴鈺兒騎著鐵驢叮鈴鈴的跑來,一眾眉目極好看的哥兒一擺溜站著,許多人都忍不住看。
小尤兒帶著一群孩子來幫忙跑腿,個個聰慧利落。
範金水乾脆提前一天來幫忙,精緻的面果子炸出來,香酥可口。司平和史元守半道遇上,結伴來了。
約莫晌午,丹心橋上往保育堂建設那邊走的馬車就差點堵上,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周光親自露面,給燕洵帶了一副自己的丹青,這可比什麼貴重寶貝都要重要。
柳哥兒素麵朝天,一點兒脂粉都沒抹,看著去卻更好看了,跟著前前後後的忙活,幹活一點都不含糊。
鏡楓夜和小幼崽們今天都沒有忙活,活計都是孫元寶、小石頭等人幫忙,他們就穿上嶄新的衣服等著開席。
等皇帝的貼身太監露面,燕洵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來的人都是面子,霍老紅光滿面,越看花樹幼崽越滿意。那幾個不成器的徒弟看著這般盛景,心中哪裡還有怨言,高興都還來不及。
拜師開始。
霍老坐在主位上,旁邊是燕洵。
「不必在意那些繁文縟節,你給我敬個茶,這就成了。」霍老樂呵呵道。
「小花給師傅敬茶。」花樹幼崽跪下,雙手捧著茶送上前。
霍老接了茶,喝了一口,又把花樹幼崽扶起來,拿出一塊玉遞過來,「給,暖玉養人,正適合你家那位大人。」
「謝謝師傅。」花樹幼崽又趕忙磕頭。
這幾日相處,小幼崽張嘴閉嘴都是燕洵,霍老人老成精,自然看得出來,燕洵是對小幼崽們真心好,這些小幼崽也是發自內心的喜歡燕洵。
霍老沒給燕洵把脈,用眼睛就能看出來,他思慮過重,身體在不斷虧空,說話的時候給花樹幼崽提了一嘴,小幼崽就一直放在心上。
「霍老,我看不如我也拜師。」燕洵笑道。
「燕大人沒有學醫的功夫,我可收不了這個徒弟。」霍老更是哈哈大笑。
拜師完成,宴席開始。
流水的面果子,冬日裡難得一見的水果,還有一些麻辣豆乾端上來。
吃幾口,喝幾口茶,後面一盤盤菜端上來,擺滿一整張桌子。
紅燒肉,肥而不膩;豆腐丸子,色澤柔美;釀豆腐,裡面藏著肉;花瓣粥,裡面還藏著肉;炸酥肉,外酥里嫩;酸辣魚,半點腥味都沒有。
大傢伙本來是衝著拜師來的,結果一道道菜端上來,竟然都沒空說話了。
「燕大人要是開家酒樓,全京城的酒樓怕是都得倒閉。」
「我這吃的舌頭都差點咽下去,也不知這些菜是如何做的。」
「還能如何?那火鍋你又不是沒吃過,可是知道如何做的?」
「嘿,肉片我會切,菜我也會切,蘸料和湯底我就不會了。」
桌上的豆乾最為好吃,無論是直接端上來的麻辣紅油豆乾,還是後來炒菜的豆乾,味道鮮香有嚼勁,許多人吃了之後都是眼睛一亮。
燕洵陪霍老喝了幾杯酒,便去休息。
「大人。」鏡楓夜見燕洵臉色蒼白,想著花樹幼崽說的話,就心如刀絞。
見燕洵睡著了,鏡楓夜乾脆吻上去,好歹他的唾液是治癒的好東西,趁機再那個啥探索一下。
得虧燕洵沒咬下去,不然……
第33章
花樹幼崽拜霍老為師,拜師宴驚動了整個京城。上到皇帝,下到尋常百姓,都有幸見識了一場拜師盛宴。
那些個吃食,見都沒見過,一溜看不到頭的流水席;許多世家勛貴路面,數都數不清,反而拜師的花樹幼崽和霍老,倒是不那麼稀奇了。
「拜師的幼崽叫小花?你可看到長啥樣了?」
張寺昨兒個也去了拜師宴,燕洵親自給他送的請柬,能坐在裡面吃酒席,花樹幼崽自然是看到的。
「就小孩那樣。」張寺道。
「小孩是啥樣?幼崽不應當是妖怪那樣嗎?」
張寺想了想,花樹幼崽頭上偶爾會開花,頭髮硬邦邦的,眼瞳的顏色偏綠,爪子仔細看也跟尋常小孩不一樣,但他總覺得花樹幼崽就是小孩,乾脆道:「等大人帶小幼崽出來,你仔細看看不就知道了。」
「可、可那不是妖怪麼……」
「妖怪怎麼了?沒人逼你看,你自己愛看不看。」張寺翻了個白眼,轉身走了。
京城有人不知道鴻臚寺,但絕對知道保育堂,橋兩邊還有一個保育堂造橋處,一個保育堂建設。這回花樹幼崽拜師,名滿京城,許多人終於把保育堂和鴻臚寺聯繫了起來。
原來保育堂裡面的小幼崽就是鴻臚寺的幼崽,那麼保育堂就是鴻臚寺麼?
「那哪能一樣。」徐良箏搖頭晃腦道,「鴻臚寺不過是個正四品衙門,就是再有能耐,也不能霸占那麼多作坊,這於情於理都不合適。讓我看吶,這個保育堂得查,還得狠狠地查。這個鴻臚寺少卿燕大人,是朝廷命官,怎能做生意呢?」
「為何燕大人不能做生意?你又是如何確定他做生意的?」燕洵正好聽到這個話,便笑著問。
徐良箏穿著書生袍,標準的書生打扮,衣袖裡面的衣裳有幾個補丁沒遮掩好,正好讓燕洵看到了。
「朝廷命官怎能做生意,這不合規矩。那水泥作坊、肥皂作坊,還有豆腐作坊,不都是保育堂的?我可看的清清楚楚,丹心橋兩邊都有水泥樓,上面寫了大字,都有『保育堂』三個字,你狡辯不了。」徐良箏得意洋洋,仰著臉拿鼻孔對準燕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