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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他!」寶寶也踹到大妖臉上,握著小拳頭砸下去。
蛋弟弟也跟著拳打腳踢一會兒,還是憤憤不平道:「你這樣的小妖,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你什麼眼神?看不上我?我才破殼沒多久,就算現在打不過你,難道我不會用戰傘嗎?一個炮彈轟死你。我還有哥哥們!他們都會幫我!」
說著說著,蛋弟弟驕傲的仰著小腦袋,在大妖臉上走來走去。
「小妖怪,我勸你善良些,否則我會讓你知道『慘』字怎麼寫!」蛋弟弟一口氣說完,又踹了幾下,這才翻身跳下來,還裝模作樣的擦了擦自己的鞋子,「不樂意沾上你的妖氣。」
大妖躺著不能動,氣得渾身發抖。
他是大妖!
大妖!
這個弱小的小幼崽竟然踩他的臉,還說出那些話。
蛋弟弟噠噠噠跑到花樹幼崽面前,仰著臉看著花樹幼崽,大聲道:「哥,不要聽他的,他是卑鄙的壞妖。如果你想知道妖國如何,咱們以後還有機會呀,別忘了邊城還有……」
還有燕洵從妖國捉回來的螞蟻行軍妖,而且都正常馴養,假以時日都能馴化。
「哥,弟弟說得對。」寶寶也跑過來。
花樹幼崽低頭,看著兩個個頭特別小的弟弟,他顫抖的爪子慢慢平靜下來,重新挺起小胸脯,笑道:「弟弟說得對,這樣的壞妖說的話也當不得真。」
這兩個弟弟個頭比尋常妖怪還要小,無論走到哪裡都會被人圍觀,他們從來都不會自卑,都是昂首挺胸,自信來去。
他們和其他小幼崽不一樣,他們從破殼起得到的就是阿爹和哥哥們的寵愛。
「哥,他要是再不老實,我讓戰兔來。」蛋弟弟看了眼大妖,冷靜道,「一般這種亂說話的小妖怪就是心裡不夠害怕,揍到他害怕就行了。」
「你哥不叫戰兔,他還沒給自己取名字呢。」花樹幼崽撈起蛋弟弟和寶寶,抱在懷裡。
蛋弟弟扭著身體,爬到花樹幼崽肩膀上,看著後面床上的大妖。
「我聽阿爹偷偷叫戰兔。」蛋弟弟看到大妖衝著他露出惡意滿滿的表情,便驟然拔高聲音喊,「誰給你的勇氣對我露出這樣的表情?你現在躺著不能動,活不能活,死不能死的,還中了毒,竟然一點危機感都沒有?你是智障嗎?」
「你懂智障的意思吧?就是你這個小妖怪沒有腦子,啥事都不會想!」
「小妖怪,我勸你善良!」
蛋弟弟喊了好幾嗓子,確定大妖聽不到了,這才揉了揉自個兒的臉蛋,一臉平靜,仿佛方才憤怒的蛋弟弟不是自己似的。
幾隻小幼崽噠噠噠跑來找燕洵。
趁著花樹幼崽整理小藥箱,蛋弟弟湊到燕洵耳邊,把事情說了一遍,「阿爹,那個大妖太壞了。」
「是我疏忽了。」燕洵嘆息道,「我只覺得能從他嘴裡得到些什麼,沒想到他還想鑽空子。看來他不會再透露什麼,那麼以後咱們就不跟他說話了。小花,下次你再去帶上小蛋的弟弟,不跟他說話,讓弟弟氣死他。」
「這次是我沒想到。」花樹幼崽微微低頭,「他說的……」
「妖國如何,不需要他說我們也早晚都會明白。」燕洵上前摸了摸花樹幼崽柔軟的頭髮,溫和道,「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咱們現在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走,步步為營。妖國固然神秘,卻也不是咱們進不去的地方。你想想,當初剛到鴻臚寺,對京城是不是很好奇?如今的妖國又跟京城有什麼區別呢?」
當初幼崽們被道兵層層圍住,從邊城到京城,一路上什麼都沒看到,再看到就是破破爛爛的鴻臚寺了。
外面傳來的吆喝聲,說話聲,甚至是咳嗽聲,對於幼崽們來說都好奇無比。
京城的一切都是未知的,而幼崽們不能離開鴻臚寺,即便是他們懼怕、惶恐、好奇,也只能呆在鴻臚寺中,出不去離不開。
花樹幼崽想起來自己第一次上了馬車,被燕洵帶出去玩。
當時的小幼崽們每次出去都要努力聽賣糖葫蘆的吆喝聲,回來學給其他幼崽們聽。後來鴻臚寺的大門開了,他們可以去門口玩,再後來,他們離開鴻臚寺,去了周府,甚至出門逛了豆腐節。
「京城和妖國有什麼區別呢?」燕洵笑著說。
是啊,沒有區別。
無論是在鴻臚寺還是在大秦,幼崽們都不是孤軍奮戰,他們前方有個身材並不高大,但是學識淵博,善良柔軟的領路人。
那些對於妖國的惶恐和懼怕,都算不上什麼,是他鑽牛角尖了。
「大人說得對。」花樹幼崽想通了,「弟弟說的也對。」
「嘿。」蛋弟弟撓了撓腦門上的一小撮綠毛,背著手繞著花樹幼崽走了一圈,驕傲道,「妖國有啥好怕的,實在不行用大炮轟平不就行了,如今咱們存的炮彈雖然還不多,但材料也不是絕品啊。」
嗜血魚妖牙齒長得極快,而且數量開始慢慢增長,牙齒能夠源源不斷的獲得,假以時日,炮彈積攢的足夠多,大秦便能徹底安全。
「今日吃蒸餅吧?讓商場那邊送來,咱們就不動手做了。」燕洵摸著下巴道,「你們還有沒有其他想吃的,讓商場那邊一併送來。」
「我想吃刀削麵。」蛋弟弟趕忙舉手,「還有桂花糕。」
「商場桂花糕數量有限,我們不一定能買到,讓田非送點桂花米酒來吧。」燕洵想了想說,「先忍忍,回頭我去采點桂花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