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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大人去妖國再回來,小門沒給開,還是有一隻幼崽跑出去幫忙殺鐵爪鬣狗妖才把燕大人救回來。」
「誰這麼喪良心,燕大人做什麼壞事了嗎?守門的將軍怎麼那麼壞?」
「那個小幼崽我知道,好像大家私底下叫他戰兔,很厲害。」
「那個妖怪幼崽是不是太厲害了?萬一有哪天對付咱們怎麼辦?」有人擔憂地說了句。
瞬間聽到這話的秦周才就爆了,火冒三丈道,「人家幼崽吃你家大米了嗎?跟你有仇怨嗎?他是觸犯大秦律法了還是燒殺擄掠還是妖言惑眾了?你吃著人家帶來的糧食,用著人家帶來的湯藥,穿著人家縫的衣裳,竟然還要說人家壞。」
「當真是端起碗喊娘,放下碗罵娘,你這樣的這輩子也就是個最底層的道兵,你要是能成為伙夫長、百夫長、千夫長,我把頭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秦周才覺得自己要是早知道消息,他肯定也要衝上城牆幫忙,就算自己幫不了忙,也得去找大哥秦穗去幫忙。
把燕大人關在外面,這簡直是不可理喻。
他們這些從京城坐了火車來探親的人全都擰成一股繩,燕大人那就是他們的恩人,一生清清白白,半點壞事都沒做,誰能被關在外面,唯獨燕大人不能被關在外面。
戰兔幼崽做了他們所有人都想做的事,一點錯都沒有!
秦穗出來找家人吃飯,莫大娘便道:「那個守門的將軍到底是怎麼回事?大秦哪條律法規定能把燕大人關在外面了?」
「就是,於情於理燕大人也不能被關在外面,按照律法更不應該了。」秦老漢不解道,「邊城大營不是一直都很好……」
「爹娘你們甭擔心,燕大人不是已經平安回來了。」秦穗趕忙道,「這事兒說來話長,而且有些機密,等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秦周才趕忙道,「我明白。」
邊城暗流涌動,並且逐漸翻滾到明面上。
當黃庭知道燕洵成功登上城牆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壞了,趕忙找了個藉口跑走,躲了起來。
如今邊城田地多,棉花地、桑樹地都蔥蔥鬱郁的,往裡面一躲別想找到他人。
原本他以為戰兔幼崽自己跑出去殺鐵爪鬣狗妖,肯定會有人忌憚他的實力,亦或是終於找到藉口對幼崽們下手,肯定會有人說閒話試探一下大家的態度,然後當有一部分人忌憚幼崽們的時候,他們就可以趁機出手,扳倒燕洵。
只是沒想到在所有人都沒說話以前,燕洵先給這件事定了性,並且表明了態度:誰要是針對戰兔幼崽,他會不留餘地的報復回去。
其他人或許不知道燕洵的手段,但黃庭身為裘保心腹,當初在京城可是掌握了不少秘密。
天下文人爭相追捧的宋飛涼,家中勢力龐大的曹三,朝中地位比內閣大學士還高的周光,吏部侍,戶部握著帳本和錢袋子的十三皇子,還有工部平步青雲的司平……
林林總總加起來,讓黃庭每每想起來都要驚出一身冷汗,以燕洵的手段,當真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當初關小門就是背水一戰,只要燕洵出事,他們就能借題發揮,然而燕洵沒出事,黃庭覺得他們的人就算借題發揮,也仿佛是隔靴搔癢,半點用都沒有,反而被群起而攻之。
屋裡,燕洵躺在炕上。
儘管外面很熱,但水泥樓牆壁厚,日頭照不進來,裡面還是很陰涼。
燕洵身下鋪著厚厚的褥子,上面蓋著薄薄的棉被,枕著柔軟的枕頭。
鏡楓夜守在旁邊,幼崽們來去都靜悄悄,爭取一點兒聲音都不發出來。
當燕洵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我睡了多久?」燕洵爬起來,感覺肚子很餓。
鏡楓夜趕忙端來熱水,拿了帕子。等燕洵洗漱完,又端來熬了許久的粥,小碗盛著,看樣子早就準備好,就等著燕洵醒來好一下子端過來。
幼崽們呼啦啦跑進來,趴在炕邊上仰著臉看燕洵。
粥熬地軟糯可口,裡面放了肉絲,有些微的鹹味,是燕洵最喜歡的口味。一邊喝著粥,燕洵一邊問:「這幾日情況如何?」
鏡楓夜趕忙把外面的情況說了一遍。
「裘保還在養馬?」燕洵詫異。
黃庭躲了起來,范江玩了一天才躲起來,他的營帳中被楊叔寧親自帶兵搜,找出幾封信,足以證明他和京城有聯繫,且信中的內容能夠證明,當初京城散步謠言的根源,就是從這裡開始的。
「恩,裘將軍說他什麼都不知道。」鏡楓夜道。
「既然他說不知道那就不知道吧。」燕洵道,「我要去大營那邊。范江和黃庭還是要早點抓住,讓作坊那邊提高警惕……」
「恩!」戰兔幼崽趕忙點頭。
作坊周圍都有圍牆,如今戰兔幼崽帶著漢子們把鐵絲網豎到上面,且晚上也會點油燈,安排了邊城一些有修為的退役道兵值守。
邊城大營風聲鶴唳。
從燕洵回來,被關在門外,再到戰兔幼崽去外城牆,又跟著燕洵一起回來,前後不過一個時辰功夫,而等燕洵回火車站歇息,又過去半個時辰,這時候楊叔寧才知道出了事。
他大發雷霆,領著親兵進行了一遍清理,光明正大的派兵守著裘保,且整個邊城大營都開始戒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