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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楓夜摸出木盒,低聲道:「大人,我看看你的傷……」
「都已經好了。」燕洵自個兒反正是沒什麼感覺,不過也沒拒絕鏡楓夜看。為了不讓蛋寶寶感應到不該感應的,燕洵趕忙把蛋寶寶放到木盒裡,蓋上蓋子。
「大人……」鏡楓夜看了眼,伸手挖了一坨胭脂,期期艾艾的湊近了,慢慢地說,「大人,我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
燕洵則是想到,之前鏡楓夜三天兩頭的就能想出花樣,雖然他的肚子裡有寶寶,不合適,但那種事也沒少做了。
「要不我幫你?」燕洵想了想道。
「可是大人這裡都已經好了……肚子裡也沒有寶寶了。」鏡楓夜小聲道,「我問了霍老,他說只要我小心一點,不會那麼容易懷上寶寶的。」
這次燕洵流了很多血,可把鏡楓夜嚇壞了,反正第二個寶寶現在是不敢要。
鏡楓夜雖然跪坐著,但身體其實很容易看出來,燕洵瞥了眼,忽然想到,龍可能真的是天賦異稟,或許天天那樣也不會腎虛。
**河蟹爬過**
火車試行成功那天,胡如便坐不住了,他心中有著巨大的恐慌,每日都在想辦法。
終於,兩個看守他的婆子臨時有事,要離開盞茶功夫,胡如便得了這個機會,飛快的跑去馬廄,牽了一匹馬,騎著就跑。
橋邊守橋的漢子看到,也只是在後面吼了幾嗓子,並沒有追上來。
胡如一路跑,一直到下了丹心橋,回到家中,這才驚魂未定的鬆了口氣。
「準備馬車,我要進宮。」胡如大聲道。
他顧不上歇息,趕忙進宮,並且送上去一卷臨時畫的圖畫。
很快,小黃門回來,讓胡如進去面聖。
「皇上,那火車力氣極大,就是一百匹馬也別想拉著,小山一樣。」胡如大聲道,「我聽燕洵說,那火車要是撞了人,能直接碾成肉泥。如今鐵路橋還沒修好,火車離不開,等鐵路橋修好,火車穿橋離開……那、那要是尋常還好,要是被大妖看到,拎起來,再砸下來,一座城恐怕就沒了。」
那麼巨大恐怖的存在,為什麼能造出來,還要用上?
胡如心中十分恐慌,若是燕洵看誰不順眼,那豈不是利用火車就能輕易害死許多人?
「皇上,三思啊。」胡如悲慟道,「燕洵目無王法,抗旨不尊,不孝不剃,且居心叵測,現如今滿京城誰敢說燕洵的不是?他這是藐視皇恩,要一手遮天了!」
「皇上,為江山、為社稷,為滿朝文武大臣,為天下百姓,請皇上三思!」
胡如狠狠的用額頭砸地面,不一會兒便砸出血來。
皇帝高高在上的坐著,居高臨下的看著胡如,良久,方嘆息道:「愛卿請起。你之所言,朕都知道。可現在還有誰能與燕洵平分秋色?朕的江山社稷,往後還要依賴愛卿。只是這次,愛卿除了火車,可有得到什麼?」
火車那麼大的龐然大物,試行那天去看的,可不只是&那邊的人。
當天王真兒和裴鈺兒打頭,帶著國子監大半學生去了,就連楊瓊都帶著一群狐朋狗友,說是去找燕洵麻煩,可是不也看了威風凜凜的火車?
滿京城的士族、百姓,茶餘飯後都在說,那麼大的鐵疙瘩,就是放上鐵軌和輪子,這就能跑起來了?顯然沒那麼簡單,不得不承認,燕洵和他召集的那群人,實在是厲害。
宮裡自然早就知道火車什麼樣,此時胡如再來說,已經是晚得不能再晚了。
「這……」胡如一愣,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愛卿,你可知,一步落後,往後便要步步落後?」皇帝想起那天周光說的話,「朕要的是棟樑之才,不是馬後炮啊。」
胡如出了一身冷汗。
「罷了,你去戶部當差吧。」皇帝嘆息道。
他沉思良久,竟是發現朝中無人可用。但凡是有一人能參透燕洵那邊搗鼓的東西,那麼他也不至於如此被動,對於燕洵,只能聽之任之,這個皇帝做的實在是憋屈。
「太子如何了?」皇帝思索良久,問。
在邊上伺候的張瑞趕忙道:「病是大好了,就是沒得精神。」
「朕去看看他。」皇帝嘆氣。
秦儀染了病,周光親自去求了藥,病是治好了,但精神還是不好。
東宮,秦儀站在書桌前,兩頰凹陷消瘦,拿著毛筆,在紙上勾勒,簡單幾筆便能看出是一幅畫,正是側眸淺笑的燕洵。
「孤這輩子,唯一看不透的是他,唯一得不到的是他,唯一喜愛的還是他。」秦儀目光悠遠道,「孤想他,念他,思他,可他卻從未來看過孤一次。」
「二弟倒是命好,竟能去見他。」
「你們說,這太子之位有什麼好的,孤只能留在這裡,哪兒都不能去。」
聽著裡頭的話,皇帝臉色越來越難看,冷哼一聲進去,道:「是嫌朕約束你了?你是覺得朕攔著你,不讓你得到他?你還不知道燕洵已經懷了身子,且產下一顆蛋麼?」
「什麼?」秦儀先是一愣,緊接著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皇帝,趕忙跪下請罪。
秦儀一臉恍惚,他竟是什麼都不知道。
燕洵懷了身子,還產下一顆蛋。
那個人肯定是鏡大人了。
一時間,秦儀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樣才好,整個人都木木的,忽的眼前一黑,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