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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燕洵讓杜芹生回府,隔天杜家老太進宮,有嫻妃娘娘幫忙,賈家的宅子也不成問題。
其他人家的宅子占地少,基本都好商量。
最後就剩下賣布料的鋪子,燕洵打聽一下這才知道,原來鋪子是趙元汀的。
工部侍郎,正四品,當初去過鴻臚寺,不過一般都躲在後面,有什麼事都是胡如沖在前面。如今胡如沒了,趙元汀怕是故意如此。
「既然如此,那這塊地單獨劃出來,咱們開工。」燕洵道。
一句話,孫元寶帶著一群哥兒、漢子、婦人來了。作坊那邊,小石頭被抽調出來,也帶著漢子來了。李木石趕忙帶著手下的工匠,親自來現場指揮。
劃出來的地臨時用木板擋住,接近兩人高,站在外面根本看不到裡面。
原來的院牆、屋子,除去那家鋪子,全部推倒。
地基挖深,灌注石頭和水泥。
火焰幼崽帶頭,在旁邊建起煉鋼爐,黑白幼崽站在旁邊,幫忙焊接鋼筋。
站在路上看不到裡面,但若是爬上屋頂則能看到,許多人便都爬上屋頂看,對面的酒樓二樓,更是成為富家公子的必爭之地。
大傢伙兒都喜歡看裡面的熱鬧。
漢子們看著裡頭的人,飛快地建起水泥樓,寬寬大大的兩層,中間那層用的幾乎全都是鋼筋水泥。
「那是啥?」有人看到高聳的鋼鐵塔弔問。
「聽說是工程師設計的,就跟以前的工匠差不多。」
「現在工匠都那麼厲害了?」
「據說河那邊的樓就是工匠蓋的,還有什麼圖紙,我姑爺就是工程師,我看過一眼圖紙,上面全都是鬼畫符,一個個比螞蟻還小,給咱們咱們也都看不懂。」
「咦?話說那個是幼崽還是孩子,怎麼這般厲害。」
眾人趕忙都看過去,每日都能發現新奇的地方,比看戲台上的大戲都有趣。
兩層的,巨大無比的水泥樓已經造好框架,兩邊的窗戶還沒有鑲嵌,大門寬大無比。黑白幼崽和火焰幼崽正在一起研究,要造那種一整排連起來的捲簾門。
「梅西,這塊石頭幫忙粉碎一下。」長毛幼崽衝著梅西揮爪子。
「來了。」梅西趕忙捯飭著小短腿過去。
他噠噠噠跑過來,靠近這塊大石頭,深吸一口氣再吹出來,眼前的石頭便應聲而碎,變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碎得十分整齊。
這是梅西的能力。
他是大妖的時候,更厲害,發出的聲音能粉碎很多東西,也正是因為這種能力他才被虎妖王忌憚,明明什麼事都沒做,一直躲在深山中還是被捉出來,撕咬血肉。
哪怕他現在變成幼崽,能力減弱許多,但其實還是很危險。
可燕洵並未害怕,甚至還跟他解釋了,那種聲音其實是一種波,只是頻率範圍更廣而已,能夠做很多事很多事。
那時候梅西還看到小幼崽們拿出很古怪的鐵疙瘩,管那個叫音叉,敲其中一個,另外一個也會跟著晃,簡直比妖術還神奇。
如今梅西就在工地幫忙粉碎一些石頭等東西,工匠們對他都特別恭敬。
外面的漢子們看到梅西弄碎那麼一大塊石頭,頓時就明白了,「那是妖怪幼崽,不是孩子哩。」
「那隻幼崽當真厲害,前陣子推房子就是他幫忙的吧?那場面,你們是沒看到,太壯觀了。」
「嘿,誰說我沒看到……」
下面徐良箏路過,梗著脖子道,「你們就不怕妖怪嗎?他很輕易就能殺死一個人,且神不知鬼不覺,沒人能阻擋的了。」
「咱不打他不罵他,怕啥?保育堂的幼崽都遵守大秦律法,有什麼事去衙門解決唄。」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徐良箏說的斬釘截鐵,且逐漸變得慷慨激昂,就等著有人附和,那麼他就可以長篇大論一番。
偏偏屋頂上的漢子們都沒附和,反而笑著說:「那你說,漢子、哥兒、姐兒,是一種人嗎?要是一種人,那為什麼漢子不會生孩子,偏偏哥兒和姐兒能生?」
「我還聽說你在家偷摸著吃火鍋了。那煮火鍋的小鐵鍋可是妖怪幼崽造出來的,你也敢用?」
「你要是真的堅持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跟妖怪沾半點關係,我敬你是條漢子,若不然,只是嘴上瞎說幾句就想讓人跟著認同,你這就是惡意帶節奏懂麼?」
幾個漢子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徐良箏好容易弄懂什麼是帶節奏,又給劈頭蓋臉的說了一頓,趕忙捂著臉走了。
以前那些人基本說幾句也就行了,怎麼這會竟是變得精明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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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洵一整天都把蛋寶寶揣在懷裡,就連睡覺的時候都塞到被窩最裡面暖著。
「你說蛋寶寶怎麼還沒破殼?」燕洵問。
鏡楓夜自己一問三不知,只能和燕洵一起守著。
如此過了好幾天,燕洵去工地都帶著蛋寶寶,晚上睡覺、洗澡、做飯、去海邊,都隨身帶著蛋寶寶,小幼崽們都沒機會摟著睡,鏡楓夜就更沒有單獨和燕洵獨處的機會了。
晚上,小幼崽們都在對面小間睡著了,延續抱著蛋寶寶睡,鏡楓夜睡不著,便起來跪坐在旁邊看著燕洵。
蛋寶寶在被窩裡滾來滾去,咕嚕嚕滾到被窩外面。
鏡楓夜伸手捉住蛋寶寶,捧在掌心,小聲道:「你啥時候才能破殼啊,大家都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