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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撼山幼崽自己的,學問是得到周光周老肯定的,身條十分勻稱,模樣更是隨了衛守城,而衛守城當年便是出了名的儒將美男子,且平日裡撼山幼崽也很少飲酒,只有跟幼崽們在一塊的時候才會喝一點點果子酒。
「哥哥現在這樣就很好。」蛋弟弟摸著自個兒胖乎乎的小下巴,盯著撼山幼崽看了一會兒,然後很滿意地點頭,「真要是阿爹說的那樣,我……哈哈哈……」
蛋弟弟忍不住笑。
*
秦儀這邊鬧出來的動靜很快被撼山幼崽派人送了回來。
「能獨當一面了。」燕洵很欣慰。
撼山幼崽是衛守城的兒子,原本身份就十分特殊,燕洵一直琢磨著想把撼山幼崽的身份公布於眾,只是一直沒找到順其自然的機會,這會子也總算是往前走了一步。
可能聽到說書先生講段子的人只會以為歧元縣這邊終於穩定了,要不然也不會有說書先生有閒心說書,但是在有些人眼中,這卻代表了一種態度。
宮裡。
皇帝看著燕洵送上來的密折,忽然道:「衛將軍一直鎮守海邊,也有些日子了。」
當初衛守城鎮守邊城,也是赫赫有名的守城大將,甚至是比起楊叔寧風頭也更勝一籌,身下戰功堆積成山,且邊城至少有一半大大小小的將領都只對他忠心,可以說衛守城在邊城就是說一不二的土皇帝。
那時候把衛守城叫回來,就是想讓他藉助邊城的老部下跟楊叔寧掰手腕,以保證邊城不是哪位守城大將的一言堂。
可偏偏衛守城就那麼偃旗息鼓了,堂堂守城大將窩在海邊,手底下那麼幾個道兵。海中的嗜血魚妖根本不上岸,道兵根本就是無所事事,好在海邊還有個鹽場,要不然衛守城手底下的這些道兵當真是荒廢了。
「當年衛將軍身邊也有個青梅竹馬。」皇帝又說。
「皇上,茶涼了,老奴給您換一盞。」張瑞聽著皇帝這般說,心中就是咯噔一下,他一直在皇帝身邊伺候,是見過衛守城的,而當初他去保育堂醫館,同樣也見過那隻模樣跟衛守城像極了的小幼崽。
他甚至還知道那隻小幼崽曾經生過一場重病,後來病也說不上好了,只能說影響不到自己。
張瑞端著還溫熱的茶水往外走,同時不動聲色的把伺候的人都攆出去,叫他們在外面跪著,自個兒則是親自去換了一盞茶,這才雙手捧著送到皇帝手邊。
「你個老貨。」皇帝自然知道張瑞做了什麼,他便低聲道,「你當朕老糊塗了?燕洵手底下那些幼崽,別人不清楚來歷,朕還能不知道?那個崽子是衛守城的吧?」
他不能確定,但也覺得差不太多。
「皇上。」張瑞趕忙跪下,他兩邊都見過,卻瞞著皇帝,這是欺君之罪。
「罷了,起來吧。」皇帝擺了擺手道,「這要是衛守城或者是那群幼崽做了什麼事留下把柄,朕第一個不會饒過他們,可偏偏他們沒有半點把柄留下。」
若僅僅只是撼山幼崽的身份有問題,下面所有人都可以以此為由盯著撼山幼崽,獨獨皇帝不能,否則整個大秦上上下下都盯著撼山幼崽,那樣只會把他逼走……
且撼山幼崽在歧元縣領了差事,為了平定歧元縣,也是立下赫赫功勞。
「你派人去歧元縣,給太子稍句口信去。」皇帝忽然道。
對於秦儀,皇帝還是放心不下,明明前前後後,方方面面都安排到了,可還是不太放心。
知子莫若父,秦儀去了歧元縣,定然是不能按照皇帝的安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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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洵這邊接到京城那邊送來的消息就道:「咱們撼山將軍的身份也算是過了明路,往後再慢慢籌謀就是。鏡大人,寫信給衛將軍送去,也讓他高興高興。」
「好。」鏡楓夜趕忙準備筆墨。
忙完一陣,燕洵拿了噴霧器去給蛋巨巨噴灑水霧。
這些日子蛋巨巨總是看上去時時刻刻都能破殼,可就是不破殼,摸摸蛋殼也是溫熱的,有時候跟蛋巨巨說話的時候,也會給給予回應,對外面的事情也有反饋,可就是不破殼。
燕洵試圖問過蛋巨巨,從蛋巨巨那邊的表現來看,似乎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不能破殼。
幫著蛋巨巨均勻的噴灑一層水霧,燕洵摸了摸溫熱的蛋殼,輕聲道:「究竟是時候未到,還是有什麼條件是沒達成的呢?難道是因為運河沒有開通?」
當初大家商量著開運河的時候,蛋巨巨是特別贊同的。
其實開運河只是權宜之計,等過幾個月鐵路修建起來,運河就幾乎用不上了,再加上四通八達的水泥路,運河的作用就更小,但蛋巨巨表現的很興奮,當時燕洵就跟幼崽們商量,做主開運河。
蛋巨巨安安穩穩的躺在窩裡,一動不動。
燕洵不由得看向鏡楓夜,每次看到蛋巨巨一動不動的時候,他就總擔心這枚巨大無比的蛋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沒事。」鏡楓夜趕忙道,他是妖怪,耳聰目明能聽到蛋殼裡面強有力的心跳聲。
「那就好。」燕洵微微鬆了口氣,忽然覺得自己的衣裳被誰拉扯了一下,一低頭見著是小黑,趕忙問,「小黑?」
「爹。」小黑瞪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伸出黑乎乎的小爪子摸了一下蛋巨巨的蛋殼,又伸出爪子指了指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