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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弟弟掛在撼山幼崽身上,信在撼山幼崽手中,蛋紅紅也掛在撼山幼崽身上,這樣三隻小幼崽就可以同時看信了。
「既然跟蛋巨巨有關,又是阿爹讓你出來的,那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的儘管說,我們都會幫忙的。」蛋弟弟拍著自己的小胸脯,「不過這邊馬上會開一道口子,引水進運河,小黑你必須待在這個地方嗎?如果可以的話,你還是跟著我們吧,這樣也能照應你。」
小黑歪著頭看了蛋弟弟一會兒,果斷爬起來跟著走了。
蛋弟弟就摸了摸小黑黑乎乎的腦袋,牽著他的小爪子走。
「既然是蛋巨巨讓你來的,那是不是說蛋巨巨那邊有什麼變化?」蛋弟弟就問,「蛋巨巨是不是快破殼了?看阿爹信上寫的,似乎是運河跟蛋巨巨破殼有些關係,那小黑來這裡又是為了什麼呢?」
如果只是送消息的話,完全不需要小黑出來,無論是燕洵手底下的人,還是謝然書那邊的人,都能幫忙。
現在竟然驚動了小黑出來,而且還是蛋巨巨要求的,這就讓蛋弟弟心裡頭忍不住琢磨。
「會不會是蛋巨巨要破殼了?」蛋弟弟忍不住道。
「如果是蛋巨巨要破殼,他應該會告訴阿爹吧?」蛋紅紅還算冷靜,「平時咱們跟蛋巨巨聊天,他也都是有回應的。哥,我當初破殼的時候是什麼樣呢?」
當初蛋紅紅破殼正是黑子出世的時候,燕洵和幼崽們都沒能分出心思關照蛋紅紅。
於是蛋弟弟就說:「你就是那樣破殼了,很容易。」
「你破殼的時候也是。」撼山幼崽就說,「當初小蛋破殼也很容易,跟蛋巨巨完全不一樣。」
這就沒有可比性了。
左右琢磨不出來,蛋弟弟也只能作罷。
甭管蛋巨巨那邊如何,運河還是要開通,且因為當初運河橫亘在前面擋住了秦儀的去路,這些日子秦儀都只能帶著下屬臨時紮營等待,也是鬧出不少事情來。
好在那些被秦儀收攏的漢子都暫時按照營地的管理方法管理,倒是也暫時平靜下來,想要鬧事的都被迅速壓了下去,否則秦儀那邊根本管不過來。
這會子鴻溝正在迅速往這邊的巨河靠攏,三隻小幼崽來河邊就是為了查探情況,只是沒想到會遇上小黑。
引水口是早就決定好的,且經過許多位工匠集中計算,從這裡引水既能緩解巨河湍流的河水,又能對歧元縣這邊不怎麼肥沃的田地進行沖刷,是一舉多得的好事。
而秦儀對此事也十分重視。
「何先生,你且去看看河床挖得如何了。」秦儀道。
「是。」何先生趕忙出來,招了個守衛問了問。
守衛一直來往河床與營地之間,對那邊的進度十分了解,便道:「今兒個便能開通。」
「果真是如此。」何先生語氣複雜。
當初看到那深不見底的鴻溝時他就嚇了一跳,又親眼看到撼山幼崽帶著人把攔路的山包炸飛,還以為河床全都是炸出來的,可等他真正看到撼山幼崽是如何領著人挖河床的時候,就不由得有些咋舌。
挖河床的人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力氣極大的道兵,另外一部分則是孫元寶這些當初撤出作坊,跟著京城大營道兵來歧元縣的百姓,同樣也都是身強體壯的漢子。
他們分成很多小隊伍,一個個漢子都是光著膀子,拿著古里古怪的鏟子,飛快的鏟土,若是遇上硬土,便會換人來挖,挖出來的土則是被迅速運走,直接運出河床,順便加固河堤。
讓何先生驚訝的是,這些人無論是普通的漢子,還是有修為的道兵,幹活都跟拼命似的,下死力氣,半點力氣都不肯留,也沒有任何人偷懶,個個都跟拼命三郎一樣。
這麼多人同時動手,又不會偷懶,那進度幾乎是一眨眼一個樣,一眨眼一個樣。
而等何先生看到這些人的吃食時,就有些明白他們為什麼這麼肯下死力氣了。
營地有專門的飯堂,還有一群婦人和體弱的小哥兒,半大的孩子,專門幫著這些人做飯,用的都是摻了精面的粗糧,烙出來一張張大餅,個頭比人臉還大,炒菜的時候,何先生親眼看到幾個小哥兒抬出來半扇豬,不一會兒又抬出來半扇,等著快要吃飯的時候,又有小哥兒直接推著小車出來,上面是推成小山的罐頭。
幹活的漢子端著飯碗全都冒尖,就算是粥水裡面也至少一多半都是熬的十分軟爛的糧食,並且額外的會有菜包,那一個個拳頭大的菜包,一個人就能拿三個,按人頭分,小孩兒也能拿三個大菜包。
這些幹活的人狼吞虎咽地填飽肚子,還會集中歇息小半個時辰,一開始何先生還覺得這根本是多此一舉,小半個時辰能幹多少活,可等他發現竟然還有大夫提著藥箱來回巡視,若是發現有人身體狀態不好,不但會給免費診脈,還會直接給湯藥,專門拉出來養病的時候,何先生便有些明白了。
能保證幹活的人吃飽穿暖,且病了有專門的大夫看病,而且並不會逼著他們干自己適應不了的活計,強壯的漢子吃得多力氣大,便安排重活,年紀不大的孩子力氣小,又在長身體,就給他們吃好的,安排輕鬆的活計。
何先生還眼睜睜看到有年紀不大的小哥兒懷了身子自己不知道,跟著吭哧吭哧幹活,被大夫診出來立刻就被單獨拉出來,很快就有管事出來,給調整活計,基本上不怎麼動手,一點都不會累著,大夫則是會開一些補藥,更是交代管事,以後小哥兒的飯食要單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