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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寶無話可說,呆楞在原地。四姐前頭的女子名字家鄉報好了,四姐快步上前,也報了自家的姓名與家鄉。阿寶咬咬牙,上前幾步,指指四姐及身後的桑果,跟那正提筆寫字的兵差道:「我們三個是一道的,她是我姐姐,後面的這個是我表姐。」
四姐咬牙,想要向兵差揭穿阿寶,阿寶見狀,忙抹了一把淚,上前可憐巴巴地拉住四姐的衣襟不放。桑果看了看兩人的神色,便也哈巴狗兒似的從四姐懷裡接過小寶兒抱著。
這主僕二人只恨自己怎麼就沒生根尾巴出來好搖給四姐看。
「狐狸精!狐狸精!」幾名官兵拖著中箭的奚好女從這一群女子隊伍旁經過時,奚好女向這邊瞥了一眼,忽然就發了狂,口中狂喊亂叫。
一眾女子嚇得花容失色,紛紛躲閃。阿寶的頭幾乎要垂到胸口上去,覺得身上粘了許多目光,甩也甩不掉。
奚好女因為是頭目,沒有被當場斬殺,胸口及身上卻也中了好幾箭,早已奄奄一息,被帶到眾將領面前,摔倒在眾將領的馬下,卻還是不住扭頭看往一堆女子這邊,口中「狐狸精,狐狸精」地嘶吼叫罵個不住。
阿寶汗出個不停,偏那提筆寫字的兵差動作奇慢,三個人的名字寫了許久,期間寫錯兩個字,又劃掉重寫。阿寶差點忍不住要去搶他手中的毛筆替他寫。
那群將領中的一個人便順著奚好女的目光,直直地來到阿寶身旁,對著阿寶勾了勾手指。
奚好女此時便不叫狐狸精了,又哭又笑了起來,其狀甚是可怖,膽小些的都紛紛扭了頭,不敢再看他。
阿寶垂著頭,強自鎮定,壓著嗓子與那將領道:「軍爺怕是看錯人了!小的是如假包換的男兒身,如何會是他口中的狐狸精?」
那將領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對她的花臉及一身亂糟糟的衣裳暗自皺了皺眉,略遲疑了一下,又轉頭去看別的女子。那邊的奚好女又狂叫起來,狂叫不算,又拼盡全力翻了個身,往阿寶這邊爬了過來,所過之處,地上泥土皆被血跡染紅。阿寶嚇得失了魂魄般忙往後退,那將領心中疑惑,便又迴轉過來直勾勾地盯著阿寶看。
騎在馬上的一個武將擲出手中一桿長纓槍,長纓槍插入奚好女大腿,將他釘在地上,再也爬不動。奚好女猶自伸著一隻血淋淋的手腕,趴伏在地上一動不動,卻是暈死了過去。
阿寶長出一口氣,見那將領還是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看,不由得又慌了神,身子發顫,口中嚷道:「你若不信小的,只需查驗小的耳朵便可,小的沒有耳眼!敢問這世上會有沒有耳眼的女子麼?」說著,偏了頭,將一側耳朵露出來,欲讓那將領查看。
「沒有扎耳眼的女子,我倒是知道一個。」
阿寶猛地抬頭,正對上錦延的一雙深不可測、冷若寒潭般的眸子,他身上銀甲映著夕陽的餘光,微微刺痛了她的雙眼。
阿寶的頭微微暈眩,猶如獨自一人漂浮在無邊無際的水面之上,後有波濤萬丈喧譁逼近,前有漫漫迷霧洶湧而至,她只想能有個人快些來將她拉上岸,哪怕岸上那人向她伸來的是荊棘,是刀劍。
錦延驅使馬匹又上前幾步,堪堪地停在阿寶面前,略略彎腰,拿手中的長劍挑起阿寶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隨即彎起嘴角,冷冷一笑,道:「這個沒有耳眼的女子便是我府中出逃的奴婢。」
作者有話要說:阿寶:作者君,咱們不想跟你混了,這麼多天,你的收藏也好評論也好點擊也好,都少得可憐。白瞎了我與桑果的這番精彩動人的經歷,我留著自己寫回憶錄算了!聽我一句勸:你有那點時間,與其趴在桌上嘔心瀝血的寫呀想呀,還不如做點糕點糖葫蘆去西大街賣,說不定還有點銀子進帳。
桑果跺腳:我的好小姐,你嘴巴也未免太壞了些!作者君已經心傷難過孤獨憂鬱成這個樣子類!你還要去刺人家!要是作者君一時想不開,找根麵條上吊、找塊豆腐撞死可怎生是好——咦?作者君你去哪裡呀?!
作者君:好桑果,謝謝你提醒我,我原本還沒想到自戕……我記得昨天的剩菜里還有一塊麻辣豆腐來著……
錦延走來,俯身從靴筒里摸出一個小巧匕首,遞與作者君:豆腐不管用,你用這個吧,昨天剛磨好的。
作者君手捧匕首:爹呀,娘呀~~(兩行熱淚流出,順著臉龐流到新買的班尼路牌的衣裳上)
錦延:哦,對了,近日因本將軍剿匪救人的英勇事跡為民間所傳頌,又新得了個名號,叫做「雷厲風行之拼命二郎」,簡稱「雷風」……你不用謝我了,稱我雷風即可。
有讀者吐槽文名太差,文案太遜,作者也這麼覺得。於是作者慎重地考慮了如下幾個文名:
1,《我和姐夫不得不說的故事》
2,《霸道將軍愛上我》
3,《妖女愛上帥將軍》
4 《幾度重生之庶女翻身記》
5,《小家碧玉莫阿寶的悠閒生活》
請投票,夠不夠鄉土?夠不夠誘人?符合不符合大眾的趣味?
☆、莫家阿寶(四十三)
阿寶又被押回了將軍府。
萬幸回府時是深夜,也無人留意,倒免去許多口舌。阿寶被錦延的侍衛徑直拎到書房中,往地上一丟。地上鋪有厚厚的一層銀狐皮做就的地毯,摔下去並不疼,加之她被人家也丟得習慣了,因此並不在意。且同樣是破布口袋般的待遇,但力度卻比長安第一次把她從莫府後巷中捉走並丟到錦延面前的那一次要輕柔多了。丟她的侍衛這點眼力界還是有的。書房中無人,她順勢往地上一撲,趴在地毯上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