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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但算不上絕頂好看。
另一邊,劉培恩在急急忙忙地找楚星的人。
陛下老是不見蹤跡, 又許人跟著, 要找起人來實在難。皇宮這麼大, 也不知道上哪兒去找,可是事發突然, 又關係到皇家臉面,這事兒他做不了主。誰都做不了主,唯有陛下能做主。
劉培恩著急上火,只好發動了全宮的太監,又去求助了曾祈。
「曾大人,實在是麻煩您了,你幫著找找陛下吧。」
曾祈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也不好多問,看劉總管的臉色, 反正是出了大事了。
曾祈抱拳:「我一定盡力。」
曾祈帶了一隊人,分散去找。
「都給我仔細點,務必要快,十萬火急。」
一隊人馬散開,各自去往一個方向找,找了一圈也不見陛下蹤跡。
曾祈皺眉,劉培恩更是拍著手嘆氣。
曾祈多嘴一問:「劉總管,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劉培恩只嘆氣,說:「十萬火急!十萬火急啊!」
他不能告訴曾祈,因為這關係到陛下的顏面。
永和宮的蘇美人,昨天忽然感覺胸悶氣短,反胃不適,今天叫了太醫來瞧。
太醫臉色嚴峻,當場往地上一跪:「娘娘乃是喜脈。」
喜脈,卻不是喜事兒。
畢竟誰不知道,陛下從未寵幸過任何宮人,那這喜脈從何而來?
蘇美人聞言也是嚇得三魂出竅,一個勁兒說什麼「不可能」「她都喝了避子湯」之類的話。
聽得眾人更加膽戰心驚,這可不就是不打自招。
聽聞這消息,永和宮上下又跪了一地,誰也不敢輕舉妄動。還是有人想到來找劉培恩,劉培恩忙命人鎖了消息,不許永和宮的人走動,另一邊派人來找楚星。
曾祈重重嘆了一口氣,腦內靈光一閃,忽然乍現出了一個地方。他喜上眉梢,與劉培恩說:「我知道陛下可能在哪兒了,劉總管莫急,我去去便來。」
他屬下的人都派了出去,只剩下孤身一人,前往冷宮。
在這冷風肅殺的天氣,冷宮更顯出一種陰森之感。曾祈踏進宮門,喚了聲:「陛下?」
他乃習武之人,聲音渾厚有力,穿過層層障礙,落入楚星的耳朵。
楚星聞聲皺眉,好在懷中的人睡得深,並未被吵醒。
楚星還記得曾祈的聲音,他動作輕緩地放下城月的頭,輕手輕腳出了門去,循聲飛來。
「什麼事急急忙忙的?」
曾祈低頭抱拳行禮:「見過陛下,是劉總管在尋陛下,似乎出了大事,需要陛下出面。屬下這才不得不找到此處。」
「哦?」楚星眉宇間似乎少了些戾氣,曾祈收回視線,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孤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叫劉培恩過來。」
「是,屬下告退。」
楚星看著曾祈背影離去,才轉身回到溫泉宮中。
城月已經醒了,她睡了許久,這會兒有些乏力,捂嘴打著哈欠。醒過來的時候楚星不在,她還嚇了一跳。
這會兒見楚星過來了,她喜色掩不住。
「楚星,你去哪兒了?」她小跑著過來,拉住楚星的手輕晃。
楚星道:「沒去哪兒,陛下似乎出了些事情,我可能要先走一步。」
「哦。」城月點頭,鬆開他的手,踮腳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
「你去吧,我也該回去啦。」
楚星點頭:「好。」
城月起身,跑回方才的位置,拿起自己的東西,準備起身離去。
「那半個月後再見了,楚星。」面對這樣的離別,她還是有些傷感的。
她什麼都藏不住,楚星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嘆口氣,覺得心口有種異樣的感覺。
這種異樣的感覺驅使著他,讓他拉住了城月的手腕,將她帶回來。
旁邊光禿禿的樹枝上掉下最後一片葉子,秋風抖動著光禿禿的枝椏,只剩下枝椏輕輕晃動。
枝椏屬於光禿禿的,但是人屬於成雙成對的。
城月咳嗽一聲,捂著嘴,等緩過來了,又和他說再見。
「那真的再見啦,楚星。」
「嗯。」楚星鬆開手,感受到懷裡的溫度消失。
他望著城月的背影走出去很遠很遠,每一次都是這樣,看著她的背影好像也心裡安寧。因為知道她明天還會來,一定會來。
劉培恩聽曾大人說,陛下在冷宮的時候,真是嚇了一跳。
冷宮那種陰氣森森的地方,陛下怎麼會去那裡?
他在心裡說完,又呸了聲,陛下龍氣深厚,去哪兒都可以。
劉培恩懷著這種震驚,急急忙忙往冷宮這邊趕過來。在門口的時候,瞧見一個宮女從冷宮裡走出去,又是大吃一驚。
劉培恩進了宮門,走了好遠才看見陛下的挺拔身姿。他走上前,行禮:「見過陛下。」
楚星淡淡嗯了聲,「你找孤什麼事?」
劉培恩抬頭,眼神有些閃動,復又低下頭去,斟詞酌句道:「是永和宮的蘇美人……有了喜脈。」
後半句他說得很輕,生怕惹惱了我陛下。
劉培恩撲通一聲跪下去,「陛下息怒。」
他原以為陛下肯定震怒,陛下本就不喜歡那群娘娘,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定然又要生好大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