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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委屈的撇了撇嘴,小聲嘟囔:「其實我們也沒聽見什麼呀。」聽這語氣還有些遺憾。
秦深微微皺眉,「你還想聽到什麼?今日是我與衛卿還好些,若是以後在宮外碰見了什麼不懷好意的人,再由著你這聽小話的習慣,你自己想想後果。」
秦沐咬了咬唇,耷拉著頭乖乖聽訓。
她這太子大哥平時雖然疼她,但是該有的原則一樣不會少,除了賢妃,秦沐最怕的就是秦深了。
沈思思也垂著頭站在一旁,半點聲都不敢出。太子這話既是再說秦沐,其實也是在說她,秦沐都不敢反駁,她自然更慫。
只是,衛橫就站在對面看著呢。沈思思暗暗懊惱,怎麼就讓人家撞上了自己聽牆角呢,這可不是一個什麼好的印象,萬一讓人覺得自己品行不端該怎麼辦?
沈思思偷偷抬眼往衛橫那邊看了一眼,發現衛橫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了一旁的黑玫瑰上,正饒有興致的盯著看,這才鬆了口氣。微微福身乖乖道:「太子殿下教訓的是,思思以後再也不敢了。」
「哎呀太子大哥,我們今天也就是碰巧聽到了而已,我知錯了,我保證在宮外絕對不這樣,你別生氣了好不好?」秦沐討好的走過去搖了搖秦深的手臂,半是求情半是撒嬌。
秦深本也沒有真生氣,秦沐既然已經認了錯,便緩和了神色,無奈的搖了搖頭。
「下次你自己瘋歸瘋,別帶著思思,免的思思被你教壞了,我沒法兒向清兒交代。」
清兒是太子妃沈未雨的小名。
秦沐小聲嘖了一聲,雖然很想抗議,但不得不說的確每次闖禍都是她拉著別人的,只好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知道啦。」
秦沐忽地想起了之前沒看到的射箭比賽,好奇道:「對了太子大哥,你們今日上午不是和衛將軍在御花園比箭來著,怎麼樣?誰贏了?」
沈思思其實也挺想知道,默默在一旁豎起了耳朵。
秦深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太想說,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衛卿略勝一籌。」
沈思思眼神動了動,雖然這對於作為她姐夫的太子來說有些胳膊肘往外拐,但她還是忍不住偷偷在心裡替衛橫喝了一聲彩。
秦沐對於這個結果似乎不太上心,糾結了一番,還是問出了自己真正想問的問題:「那……段修寧呢?我聽說他也在場。」
「段世子最近箭術大有長進,與我打成了平手。」
秦沐「哦」了一聲。與太子打了平手是肯定出不了丑了,但聽秦沐的口氣好像也並沒有很失望。
沈思思早猜到是這樣,長公主殿下看著對段世子各種嫌棄和討厭,其實心裡怎麼想的誰都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討厭和嫌棄就對了,就是這嘴硬的毛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改好。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秦沐滿意了,為了掩飾自己說這話的目的,立馬轉移話題,「大哥和衛將軍比試完了還沒出宮,莫非也是來賞花的?」
秦深看了看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衛橫,「算是吧,陪衛卿來看看他的花?」
他的花?沈思思回想著剛才聽到的話,疑惑道:「莫非這盆紅雲是衛將軍養的花?」
衛橫點頭,「是我拜託太子殿下幫我照看的,怎麼?沈三小姐喜歡?」
沈思思還是無法直視他說話,微微垂眸:「只是好奇罷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兩盆從未見過的如此珍稀的花種,沒想到衛將軍居然還對花卉有研究。」
「近期才接觸上的,無聊拿來賞玩罷了。」
衛橫走近那盆紅雲,將花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確認長勢甚好,回頭問道「沈三小姐覺得這花如何?」
沈思思實話實說,「不愧為它的名字,紅雲,宛如鮮紅的雲彩,艷麗又不俗氣,還有著令人舒心的香氣,的確是珍貴的花種。」
這一番夸似乎很得衛橫的心意,他低聲笑了笑,補充道:「這花不僅長的好看,還有藥用之效。」
沈思思似乎被激起了興趣,「什麼藥效?」
衛橫餘光看著沈思思,放柔了聲音,「它的香氣有寧心靜神之效,花朵入藥可以治療喉炎。」
沈思思神情一滯,心中湧起了一種莫名被擊中的感覺,隨即暗暗失笑。
她從小便有輕微的喉炎,剛才那一瞬間,她差點以為這花是送給她的來著,著實是有些自作多情了。
她有喉炎這事兒沒幾個人知道,況且人衛將軍也沒理由送自己不是?
腦中驀然響起衛橫說的那聲,「的確是有了一個。」以及方才與衛橫眼神相撞時他的神情,沈思思咽了咽口水,只覺得心跳的都快的不正常。
眼前這一幕完完整整地落在了秦沐和秦深的眼裡。
秦沐平常只會亂打趣,真有了苗頭反倒看不出來。
秦深就不一樣了,沈思思他倒是不確定,可衛橫他是了解的很。
瞧這模樣,他口中的那個人,十有八九就是思思了。
這可就有些難辦了,之前清兒給沈思思選人家的時候,他不是沒往衛橫身上想過,可還沒出口就被否決了。
秦深暗暗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這下屬的情路,怕是任重而道遠了。
第17章
「喉炎?」秦沐微微睜大了眼睛,「我記得思思好像就有喉炎,這花果真有效?」
沈思思也略微驚訝的看向秦沐,自己好像沒有告訴過秦沐自己有喉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