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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是朱道長給我的。」秦墨池想了想,「那時我娘托他送我回臨海……除了他,也沒有別人了。」
清寧點點頭,阿驪手裡沒有這東西它是知道的,「這位朱道長,倒是對你仁至義盡啊。還留下這麼珍貴的隔靈石給你防身。嗯,幸虧有這塊石頭在,要不然你小小年紀,一是根本承受不了阿驪的妖丹,第二,若是有其他的妖族找到你,你也是完全沒辦法抵抗的。」
秦墨池看著小石頭的眼神頓時複雜起來。一直以為沒什麼用的東西,原來是自己的護身符,真是……太對不起它了。
「怪不得這麼多年都平安過去了,突然間會露出妖氣來……」清寧嘆了口氣,「以後有機會好好謝謝人家吧。」
秦墨池點頭,「一定要的。」
清寧又小聲嘀咕了一句,「一直看那個小氣的老東西不順眼,原來竟還是個好人呢……」
秦墨池頓時啼笑皆非。
轉天夏正河見到秦墨池送來的禮物果然很高興,看到他送給夏智夫婦的平安牌又有些不是滋味。一方面覺得這孩子挺有良心,夏智兩口子這麼些年沒白疼他,另一方面又有些感慨,他一把年紀了,說出來的話兒孫們也不大肯聽了,眼瞅著夏弘、夏安兩房跟秦墨池的關係是怎麼也修補不起來了,他心裡真是有種說不出的挫敗感。
尤其對夏弘,夏正河簡直是恨鐵不成鋼。你說如今這社會,男人離婚再娶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但離婚再娶之後連前房的兒子都不認,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因為這個,夏正河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很討厭劉曉婉,覺得這就是老話里說的那樣:有了後娘便有了後爹。不過劉曉婉畢竟是個女人,女人為自己親生的孩子打算,也不能說她就有什麼錯。這事兒的根源還是在夏弘的身上。
夏正河一直覺得,雖然秦墨池是被夏智和林唐領走的,但畢竟是一家人,一個屋檐下住著,出來進去總能見面,說不定磨合磨合就好了。沒想到時光荏苒,秦墨池一晃都已經長大了,而夏弘兩口子還是那麼鼠目寸光,看不見秦墨池幾次三番拿獎,正一步步創立自己的品牌,只看見夏氏這小小的一畝三分地。
唉。
不成器的東西。
夏正河忿忿地想,要是早早琢磨著讓他們搞好兄弟關係,以後夏知傑和夏知晚入了行,也算有個強有力的幫手。秦墨池這人心氣高著呢,夏家這點兒小生意,他還真不一定看得上眼。夏弘這是以己度人,被小心眼的毛病堵住了心竅了。
罷了,罷了,夏正河心想,兒孫自有兒孫福,要鬧就鬧去吧,只要別在老子眼皮底下鬧騰就行。反正老子說話你們也沒人肯聽了。
秦墨池正剝開心果餵清寧吃,就聽夏正河說:「我怎麼聽說趙家那個丫頭還去找過你?你見著人了沒有?是個什麼樣的丫頭?」
「一般般的,也就那樣,沒覺得有多好。」秦墨池心想,真要告訴你它是個什麼樣的丫頭,非嚇著你不可。
「胡說,」夏正河呵斥他,「娶妻娶賢,怎麼能光看人家美色?重要的是性子要好。」
秦墨池嗯嗯啊啊的答應兩聲,見他還有要嘚吧嘚吧往下說的意思,忙打斷了他的話說:「爺爺,不瞞著你,我晚上就是跟這姑娘一起吃飯去。你要是好奇,等我好好觀察觀察它,回來跟你匯報。」沒錯,就是它,不是她。
夏正河愣了一下,隨即便露出欣慰的神色。「跟我匯報就不用了。你那個直統統的性子也適當的收一收,別嚇到人家小姑娘。」
秦墨池連忙點頭,「知道,知道,您老人家就放心吧。」還不一定誰嚇到誰呢,真要把這姑娘惹急了,給他變出一朵食人花來,這要怎麼兜著才好?
夏正河滿意地點頭。
林唐攥住秦墨池的手,擔心的問道:「小墨,你這個事兒……」
「放心吧,」秦墨池反手握住她的手,悄悄沖她眨了眨眼,「只是去見見面,初步了解一下。別的都還說不到呢。你們都放心吧。」
林唐有點兒發愁,但當著老人家的面兒也只能點頭,輕飄飄的說一句,「小心些。」這年頭可不光是女人出門在外容易被人吃豆腐,男人也一樣,尤其他家小墨這樣的績優股。真要被人算計了去,那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呢?
秦墨池見林唐面帶憂色,便把清寧抱過來讓她看,「大伯母,你看我這個鳥兒,可聰明了,還會說恭喜發財呢。」說著拿手指頭戳戳清寧的小肚皮,示意它表演一個。
清寧嘔得要吐血,這不孝的師侄,是拿它當寵物來現眼麼?
秦墨池摸摸它的小腦袋,「晚上下館子,有好吃的哦。」
清寧忍氣吞聲地往前蹭了蹭,不情不願地說了句,「恭喜發財。」
一家人都笑了。
秦墨池抱起小師伯,在它小腦袋上親了兩口,「晚上給你點好吃的菜,烤小羊排、香辣蝦、提拉米蘇、抹茶冰淇淋……」最後兩樣他們倆昨天剛在星海大廈四樓的咖啡館裡吃過,長著無底洞腸胃的小師伯一口氣吃掉了四份提拉米蘇,還有兩份水果冰淇淋。最後被無良小師侄惡狠狠地威脅,說再吃下去就沒有晚飯,這才罷休。
清寧在他耳朵上死命地啄了兩口,哼哼唧唧地悄聲抱怨,「我可是你師伯,你不能仗著我剛進城,什麼都不懂就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