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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有多賤,才會喜歡上一個**我的男人!」寶兒道,「你也不必生氣。從前我想著,利用你周旋,把夫人救出去後一刀宰了你,才能解我心頭之恨。今日將軍回來,我卻改變了主意,夫人會替我報仇,總有人把你千刀萬剮,何必髒了我的手?」
袁傲不敢置信地看著判若兩人的寶兒,明明,明明昨晚他們還花前月下,她還暗示要把她交給自己,怎麼現在什麼都變了?
徐令則看了一齣好戲,又悄悄帶著崽崽離開。
顧希音身邊這幾個,這次都是好樣的;就連他最看不上的薛魚兒,都立了大功。
這是顧希音結下的善緣。
廚房中值夜的廚娘正在說話。
「將軍總算回來了。」
「是啊,夫人這下可有指望了,真好啊。哎,鍋開了,火小點,夫人的燕窩粥要慢慢熬。」
「是是,你上心點。」
「還用你說,夫人治好了我家那口子的癆病,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夫人的恩德。」
徐令則抬腳進來,幾人忙不迭地行禮。
徐令則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們伺候夫人都辛苦,每人賞賜一年月銀。」
「多謝將軍。」幾人喜出望外。
徐令則難得又多說了兩句:「府里這般情形,你們也不必擔心。將來你們的退路,我都會妥善安排。」
第486章 談判和妥協
徐令則從廚房裡提著食盒回去,給顧崽崽也要了一塊生肉。
「什麼好吃的?」顧希音笑眯眯地坐在桌前等著。
看到燕窩粥的時候,她頓時垮下了臉:「又是這個,廚娘真是深受我娘荼毒。我娘都離開了也不放過我。九哥你替我喝了。」
她盯上了糟鵝掌和醬牛肉,還吃了兩塊春卷,喝了一碗蛋花湯,直喊肚子撐得慌。
徐令則一邊收拾殘局一邊笑道:「你這是多久都沒吃飯了?」
「總是想著你,擔心你,吃不下。現在好了,我可以吃一頭牛。」
徐令則笑著搖搖頭:「天塌下來,你也能當被子蓋。」
現在的情形,哪裡就談得上好呢?換做別人,別說她一個女人,就是男人也會愁雲慘澹。
「咱們兩個在一起怕什麼?」顧希音笑眯眯地道,在屋裡走來走去消食,「我有一種預感——」
「什麼?」
「你回來之後,接下來的都是好消息。」
徐令則被她逗笑。
顧希音現在只擔心大河,只希望能儘快接到大河平安無事的消息,其他的真的都不在乎。
此刻,薛魚兒正在偷牛奶。
「好乖乖,你別動,我就要一點點。你看我也是女的,摸你你也沒那麼吃虧是不是?」
被她放到一邊的大河忽然哇哇大哭起來,周圍的狗開始狂吠。
薛魚兒放棄偷奶的念頭,抱起大河就跑,一口氣跑出去了好幾里路,在一處破廟處才停了下來歇息。
再看懷中大河,已經被她這一路狂奔顛簸睡了。
只是睡夢中大河也在尋奶,已經把她胸前衣服都吮、吸得濕漉漉的。
薛魚兒嘆了口氣,道:「我的大公子啊,你總這麼哭,我怎麼能弄來牛奶呢?」
她現在已經出了京城——沒錯,薛魚兒憑藉自己強大的本事,已經成功地從封城的京城中逃脫出去。
至於怎麼出去的……這是她一輩子吹牛的資本。
她帶著大河,從護城河遊了出去。
還不足一個月的大河,在水中閉氣是本能,她又是條小魚兒,除了冬天太冷,體力流失太快,她差點凍死之外,一切都十分順利。
而就這般折騰,大河竟然都沒有生病發燒,讓薛魚兒感慨,這真是將門虎子。
也就她這麼心大的人敢這麼做了,也多虧今年天氣沒有那麼冷,她對護城河又熟悉——畢竟有過一次經驗了,所以挑了幾乎最短處成功逃離;總而言之,這倆人成功逃了出來。
可是薛魚兒還是小心謹慎,像揣著金疙瘩一樣,避人耳目,一路躲躲藏藏。
不,這可比金疙瘩貴重多了。
所以這一路上,就飢一頓飽一頓,大河也可憐巴巴的。
沒辦法,今晚再餓一頓吧。
一頓兩頓餓不死人,餓不死的就不算事。
薛魚兒解開自己的衣裳,把大河塞進懷裡,用身體給他暖著,嘟囔道:「小祖宗,你輕點蹬。我懷裡的可是銀票,這是咱們娘倆以後過日子的資本啊!你爹趕緊爭口氣,什麼時候他當了皇帝,我就帶你回來當太子。嘖嘖,現在看你老子的,二十年後看你的了。可要比你老子爭氣……」
正嘀咕間,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車馬聲。
薛魚兒十分警惕,拎著包袱抱著大河躲到了佛像後,小心翼翼地偷看著,默念小祖宗,千萬別出聲。
不過她運氣很好,路過的是一支南下的商隊。
薛魚兒跳了出來,憑藉她天馬行空的想像力和三寸不爛之舌,成功編造了一個家中遇匪,忠僕護著小主人出逃的故事,說到動情處,簡直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於是,薛魚兒成功混到了一頓吃喝,大河也跟著喝了頓米粥。
非但如此,第二天還混到了商隊裡,隨著他們南下;只要遇到海,不管是真海還是人海,薛魚兒都如魚得水。
徐令則帶著顧希音一起見了容啟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