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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仲徹都答應了,然後道:「我這就去找容啟秀去!放心,總有一天,我要幫你把這小白臉宰了,給你出氣。」
顧希音:「……你快省省。」
她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因為從前他還是漠漠的時候就這樣說過。
等他離開之後,徐令則哼了一聲道:「我看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你剛才沒仔細看看,這刀是不是他自己砍的?」
「那刀傷深可見骨。」顧希音道,「九哥,你別吃醋了。剛才我說他不讓他故意氣你,他也承認了他確實在惡作劇。」
徐令則沒有反駁她,心裡卻一個字都不信。
司馬仲徹要是對顧希音無意,他把名字倒過來寫!
甚至司馬仲徹的傷,他幾乎都敢肯定,是為了賣慘讓顧希音著急。
這種拙劣的手段,他又不是看不透!
第524章 薛魚兒撞槍口
徐令則哼了一聲道:「他沒說要你跟他走,不在這裡受氣?」
這個倒是真說了,甚至還是當著徐令則的面說的。
顧希音頓時有些心虛,道:「難得糊塗,難得糊塗。」
司馬仲徹或多或少對她有些好感,但是但是他那個人從來都讓人看不透,顧希音覺得還是別想那麼多。
她也不會自作多情地覺得,司馬仲徹來這一趟是為了她。
——和她相比,顯然江山是最重要的。
如果她沒有猜錯,司馬仲徹來定然是為了和容啟秀談判的,估計也順便試探一下中原的虛實,看看是否會對他造成威脅。
他現在既然能進到將軍府,說明和容啟秀應該相談甚歡。
這些事情想起來令人頭禿,顧希音問徐令則:「九哥,不談我和漠漠……」
「司馬仲徹!」徐令則面無表情地糾正她道,揪著篾席的邊,都快把蓆子揪禿嚕了。
顧希音:「好,好,司馬仲徹。不談我和司馬仲徹過去還有點情分,你說從他的利益出發,他現在會怎麼做?」
儘管她說得沒頭沒尾,語焉不詳,徐令則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靠著牆屈膝而坐,姿勢淡定從容。
「他不敢動。」
顧希音頓時鬆了口氣。
和平就好,世界和平就好。
徐令則緊盯著她道:「要是打起來,你打算怎麼辦?」
顧希音:「……那還用說?當然是幫司馬仲徹了!對付容啟秀,他不是一個很好的幫手嗎?」
「我不用他幫。」徐令則臉上露出倨傲之色。
「不用他不用他,」顧希音忙道,「九哥自己就行。」
這男人,和孩子一樣,都得哄著;但是自己的男人,自己樂意慣著。
徐令則也就這點小傲嬌了,她得慣著點。
徐令則臉上的神情頓時圓滿了,看得顧希音一陣好笑。
顧希音拿起笸籮又開始挑揀藥材,大河好奇,吭哧吭哧爬過來搶,眼看著要爬到了,被徐令則用兩條大長腿夾住「飛」回去,頓時樂得咯咯笑。
「你弄什麼?」徐令則難得問。
「做幾個防蚊的藥袋。」
「外面不是買了嗎?」
「那些藥對大人沒事,怕對大河不好。」
做了母親之後,哪怕可能對孩子造成一點兒影響,顧希音都萬分緊張。
大河是被摔打著長到這麼大的,中間有幾個月都不在顧希音身邊,所以顧希音對他有一種近乎彌補的心態,總想給他最好的。
徐令則「嗯」了一聲,然後把大河抱起來舉高高,院子裡頓時充滿了歡聲笑語。
過了一會兒,薛魚兒出來,在院子裡學著顧希音的樣子走來走去,不時回頭問月見和寶兒:「像不像?像不像?」
她模仿顧希音的聲音自然不在話下,身量也相當,但是走路姿勢卻大不相同。
她走路步子甩得開,大開大合慣了,不會顧希音那般穩穩地慢走。
被月見和寶兒打擊了幾次,薛魚兒又累又惱,乾脆一屁股在躺椅上坐下躺倒,「我不行了,就這樣吧。反正那個蠢貨的人也是蠢貨,約摸著不會發現。」
徐令則掃過來一眼,目光嚴厲,薛魚兒正好撞到他眼神,心裡不忿,卻不敢和他對上,嘟囔著道:「驢推磨還得休息休息呢!放心吧,才不會在我這裡出亂子,哼!」
顧希音笑道:「沒事,我也可以自己去。」
「那絕不可能。」薛魚兒道,「我去,我去就夠了。」
她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來,我繼續練。」
她走得滿頭大汗,顧希音招呼她休息她也不肯,竟然是一定要練好的樣子。
中午吃過飯,外面蟬鳴陣陣,天氣流火,在太陽下幾乎站不住人。
顧希音前一日被徐令則鬧得有些累,吃過飯就哈欠連天,但是大河卻小手揮舞指著外面,還要出去。
顧希音歪在榻上懶懶的道:「九哥,別理他,慣得他天天都要往外走。再不你就把他扔到天井那塊,讓他自己爬去,崽崽和伊人會盯著他的。」
這時候,她派個人出去看著都覺得不人道。
不過天井中還算涼快,丫鬟們定然也會照應。
徐令則道卻一點兒都不嫌熱,抱起大河道:「你要睡就好好躺下睡,省得回頭又吵著脖子疼。我不困,帶著他出去轉轉。」
顧希音佩服得五體投地,托腮道:「九哥在外面做將軍是最好的,回家做爹也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