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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表演的就是直接知道,恨不得殺了女主全家,愛呢?」
路西淡淡說:「都剝皮拆骨了,只想殺了他全家,沒愛了。」
「誒呀,小言情,你是男主,你都不愛了這還咋演啊。」胡導急了。
路西都知道,只是自我代入拳頭硬了,一看胡導急,說:「好好好,我愛了愛了,我把女主往死里愛。」
胡導:……話雖然對,但總感覺哪裡不對。
再來第N遍。
路西穿著一身黑色袍子,袍子上繡著同色系的暗紋,屬於暗裡騷。頭髮松松垮垮束著,鬢角前兩縷頭髮垂在臉側,皮膚被塗成了冷白皮,殷紅的唇,宛如從地獄爬出來的厲鬼。
現在厲鬼被捆綁著。
男二還是一身皇帝常服,劇組錢都給男主買衣服了。
「你以為你的女皇愛的是你?」齊國皇帝繞著被綁的小狐狸,一手輕輕撫摸著小狐狸的側臉,觸手冰涼,可他提到女皇,小狐狸眼睛動了下,不經意流露出愛意。
皇帝嫉妒心起了,撫著的手指改成了捏著,痛快說:「傻子,她只是拿你當個玩具,真正心愛的人回來了,一模一樣的兩張臉,冒牌的只能死,屠你全族,剝皮拆骨,這就是她對你的愛。」
小男狐抬起頭,一雙眼成了猩紅。
「我不信。」
「你族人的狐狸皮,做成了斗篷,披在了她心愛人的身上。」皇帝眼神望著小男狐,「狐狸,你的那張皮,被墊在了腳下,你只配給她心愛之人當腳踏。」
小男狐從狐狸成了殺器,不過一瞬間的事情。
發怒,發狂,發狠,發絕,眼裡卻流下一行血淚。
皇帝痛快極了,伸手抱著柱子上的殺器。
「狐狸,我的阿狸,歸屬我,我不會這樣對你的。」
低聲喃喃似是許諾。
這一幕拍的還行,但胡導總覺得缺了點什麼,說:「要不再試試,你最後說台詞時,低頭親一下小狐狸的發梢。」
「親別的男的不行,親路哥我沒問題,可以的,我行!」男二痛快說。以前舍友開玩笑搞基,他都很厭惡,但對路哥沒有這種厭惡感。
又來了一遍。
胡導總覺得冷颼颼的,是不是降溫了?
開始了,路西入戲。
「我不信。」
謝燭寒站在路西的面前,明明是演戲,是假的,但他想到了四年前,少年不告而別,是不是也是這副模樣。
傷心痛苦至極的絕望。
「是有幾分相似,你只喜歡這樣的?」
「與你無關。」
他與那個人的談話,被路西聽到了。
男二低頭溫柔的抱著小男狐,唇慢慢的貼著小男狐的髮絲,帶著溫柔呵護。
時間靜止。
少年慘白的臉頰停落的血淚。
謝燭寒摸著少年的髮絲,眼睛,臉頰,不知道為什麼,這裡有一絲絲的疼。
抽著的。
他捂著自己的心臟。
「我怎麼了?」謝燭寒低聲自問。
得不到答案。
「可以可以過了。」
胡導很滿意,調出剛拍攝的鏡頭,輕輕咦了下。
真是鬧鬼了不成,明明拍的很好,怎麼到了男二親路西的髮絲又出了岔子。
模糊不清的角度,到底親沒親上?
算了算了,這麼用吧。
第25章
謝燭寒回去了。
他的心臟出了問題。
看到路西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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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軸拍了一周, 夜戲加班加點的,周五回去倒頭就睡。路西也忘了問兩包子和萬人迷小姑娘怎麼樣了。
「爸爸好累哦。」
「爸爸好辛苦呀。」
豆包豆糕躺在爸爸兩側,小身體肉呼呼的, 往上挪,然後吧唧兩聲, 一隻親一側臉頰。路西摟著兒子, 迷迷糊糊的說:「乖,睡覺覺,明天爸爸不工作,陪你們玩一天。」
「爸爸, 我愛你呀。」豆包小聲說。
豆糕趴在爸爸懷裡, 又親了口爸爸。
他也愛爸爸。
慈父雖困但美滋滋。路西嗯了聲,「爸爸也愛你們。」實在是困得睜不開眼,伸手憑感覺給兩隻掖好被子,睡著了。
兩隻睡不著。他們今天坐飛機睡了會覺覺。
被窩暖烘烘的, 都是爸爸的味道。
沒一會不困的兩隻包包也睡著了, 被子被蹬到了肚肚上。已經回去的謝燭寒出現在房間床邊, 凝視了三人許久, 伸手蓋好了被子, 豆糕睜開眼,眼裡還帶著睡意,迷迷糊糊的。
好像看到了那個人彎腰偷偷親爸爸。
謝燭寒直起腰, 與豆糕對視了眼, 摸了摸豆糕的頭髮,消失在房間了。
豆糕清醒了。
那個人真的出現了。
還在偷偷親爸爸。
第二天路西起晚了,趕了周內的戲份,周六空出一天, 本來計劃陪兒子逛逛的,結果太困睜眼就九點半了。
這一覺睡得很香。
他洗漱穿衣,兩隻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動畫片。
豆包豆糕是每天上幼兒園,早習慣早起,到點吃早飯。
「爸爸早上好。」
「早上好,看什麼呢?」路西看了眼電視,是玩具總動員。
達爾熱了早餐,路西道過謝坐下吃飯。
一瞥眼,就發現沙發上兩隻緊挨著坐著,豆包趴在豆糕肩膀,一顆大腦袋貼著豆糕的耳朵根,嘀嘀咕咕說什麼,一臉高高興興,時不時還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