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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必須出去的理由。況且我不是軍人,也沒有危害國家,違反法律,你們沒有權利限制我的自由。」
「這……教授,我相信司令是為您好,現在龍城真的不太平,之前發生的幾起命案,都是異能者所為,所以為了您的安全,還是待在軍營比較好。」
簡書面色平靜的看著李安,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今天就當我沒來過。」
簡書轉身就走,李安一愣,隨即說道:「教授,您生氣了?」
「沒有。既然明白了你的態度,那我也就沒有再多呆的必要,再見。」
「教授,那您接下來怎麼打算?」
「我說了,我有必須出去的理由,既然你這裡行不通,我會再想辦法。」簡書毫不避諱的說:「如果你想告密,我也不怪你,畢竟你是軍人。」
李安眼底閃過猶豫,在簡書握上門把手的瞬間,他開口說道:「教授,您能說一下,必須出去的理由嗎?」
簡書的眼神微閃,轉身看向李安,說:「我要去臥龍山,查看木屋的情況。」
「去臥龍山?為什麼?」李安眉頭皺的死緊。
「木屋裡住的是我朋友,他為了掩護我們離開,單獨留下拖住那些異能者,我必須要查清他現在的狀況。」
「那木屋裡住的是您朋友?」李安的眉頭皺的越發緊了。
「嗯,我跟李伯伯說過,一定要找到他,可是直到現在李伯伯那邊也沒給我消息。他是為了我們才留下的,我不能獨自躲在軍區,對他不聞不問。」
「可是……」可是為什麼李正深卻沒跟他提過這件事,反而下了格殺令?
「可是什麼?」簡書直接問道。
「沒什麼。教授,你去木屋查看,要怎麼確定你那朋友的行蹤?」
簡書懷疑的看著李安,回答道:「他原本就有下山的打算,如果是他自己下山,山上的一些東西他肯定會帶走。如果是被人抓下山,那木屋應該還是我們逃走時的模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教授的朋友應該是自己離開的。」
簡書連忙問道:「你怎麼肯定?」
李安嘆了口氣,說:「教授,為了您的安全,我只能選擇違抗軍令,還希望教授聽後,打消離開軍區的念頭。」
「我出去也只是為了確定他的處境,你如果肯說,我就沒有理由再出去,當然你說的必須是真話。」
「我以軍人的名譽起誓,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
「好,你說,木屋裡到底什麼狀況?」
「當時我們到達木屋時,木屋外的台階上有燒焦的痕跡,除此之外,並沒有發現打鬥的跡象,不過現場有三道詭異的痕跡,像是有人在翻滾,暫時我們沒有搞明白那是怎麼造成的。木屋上了鎖,窗戶也是關上的,裡面的東西雖然不少,但明顯被人整理過,所以我判斷教授的那位朋友應該是自己離開的。」
簡書看著李安的眼睛,判斷他話中的真假。李安坦然的與之對視,他說的都是實話,自然不怕驗證。
「好,我相信你。李安,謝謝,這麼晚了,我就不打擾了。」
李安似乎鬆了口氣,他搖搖頭說:「教授,您是我最為尊敬的人,能為您做點事,我很榮幸,不用跟我道謝。」
簡書點點頭,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教授,住在木屋的那位朋友,就是之前我在城外遇見的李希嗎?」
「是。」簡書沒有隱瞞的打算,因為只要不是太蠢的人,聯繫前後他的反應,就能猜出住在山上的人是季希。
看著簡書的背影,李安張了張嘴,終是沒有再說什麼。雖然沒弄明白為什麼李正深要下達格殺令,但以他對李正深的了解,李正深應該有必須這麼做的原因。只是他忘了,人心是會變得,尤其是坐在高位久了。
簡書直接回了家,在距離門前不遠的地方給李建打了電話,在李建的配合下成功進了門。簡書徑直走上二樓,卻發現王涵門前的守衛不見了,他疑惑的上前,握住把手,輕鬆的打開了房門,看到床上躺著的人影時,又退出了房間。
簡書剛回到房間,就聽到敲門聲,他應聲說:「進來。」
李建推門走了進來,問:「教授,怎麼樣,堂哥同意幫忙了嗎?」
「根據李安的描述,季希應該是自己走的。」簡書如實的回答。
李建聞言鬆了口氣,說:「既然是自己走的,那他肯定是沒遇到危險,或許只是我們虛驚一場,並沒有異能者上山呢。」
簡書搖搖頭,說:「不,季希的預感不會錯,而且木屋前的台階上有燒焦的痕跡,以季希對木屋的愛惜程度,絕對不會允許有火種在木屋旁邊出現,一定是有人去過木屋。」
「不管怎麼樣,季希是自己走的,那就說明他並沒有危險,只是暫時失去了聯繫,說不定明天他就會主動聯繫我們。」
簡書苦笑著說:「他早就想離開我了,現在好不容易走了,又怎麼可能再聯繫我?」
李建一怔,隨即安慰道:「教授,就算季希不和我們聯繫,也一定會通知王涵,總之我們一定會找到他的。」
「找到又怎麼樣呢?他甚至從來都沒把我當作朋友。」李建的話不僅沒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讓簡書心裡又酸又澀。
李建見自己的安慰起了反作用,不禁撓撓頭,說:「教授,感情的事勉強不來,就像我和王涵……如果兩個人在一起不快樂,還不如放手,讓他尋找自己的幸福,何必綁在一起成為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