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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簡書推到季希,將他壓在身下,說:「你敢不認試試!」
「認認認,不敢不認,快點下來,不然伯母一會兒又來叫人了。」
「季希,就一次,完事我保證老老實實在家呆著,哪兒也不去,明天一定不出醜,行嗎?」
不待季希說話,門外便傳來敲門聲,緊接著是肖雅的聲音:「希希,起床了嗎?該吃早飯了。」
季希笑著說:「看來是不行了。」
簡書無力的趴在季希身上,大聲吼道:「媽,您就不能晚來一會兒嗎?」
「臭小子,這是你對媽說話的語氣嗎?」門外傳來肖雅更大聲的回應。
簡書哀嚎的說:「季希,我們離家出走吧,這哪有什麼私生活啊。」
季希一個翻身將簡書壓在身下,揚聲說道:「伯母,我洗個澡馬上出來,您先吃不用等我們。」
簡書兩眼放光的看著季希,抬頭就吻上了季希的唇。
門外的肖雅笑罵道:「兩個臭小子,大早上了還不消停。」
肖雅正想趴在門邊聽一聽,身子一緊,被攬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簡岑既好笑又無奈的說:「現在還早,我們也去睡個回籠覺。」
餐桌上孤零零的早飯……
簡書如願以償,吃了點東西就趴在床上睡覺,季希終於得以脫身,跟肖雅和簡岑告別後,就回了山間別墅。
其實婚禮的事一直都是簡岑兩口子在操持,後來陳征也跟著摻和了進來,季希問他為什麼,陳征只說不能讓他丟了組織的人。季希心情複雜,卻也沒有拒絕,只想著以後有機會的話,從別的方面好好補償。
回到山間別墅,季希發現無論是窗子還是門上都貼了大紅喜字,門口甚至還掛上了大紅燈籠。季希勾起唇角,心裡暖洋洋的,讓他第一次有了這裡是家的感覺。
走進客廳,男人正坐在沙發上看書,旁邊放著一杯茶,見他進來,淡淡的說:「回來了,過來坐。」
季希走到沙發前坐下,隨口問道:「統領,王涵呢,怎麼沒見他?」
「他說要給你準備新婚禮物,一大早就出了門,到現在還沒回來。」男人一邊說,一邊給季希倒了杯茶。
季希微微皺眉,關心的問:「他一個人出去的?中間有沒有打過電話?」
「陳征和他一起出去的,應該不會有事。」
「那就好。」季希鬆了口氣。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季希,你就不好奇我的身份嗎?」
季希一怔,隨即笑著說:「好奇。但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如果統領想說,我願意傾聽,如果不想說,我也不勉強。」
男人笑了笑說:「你啊,性子一直都沒變,明面上對誰都笑臉相迎,卻總是跟人保持著距離,讓別人很難去靠近。我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和你成為朋友。」
男人伸手摘下臉上的面罩,露出一張猙獰醜陋的臉。季希震驚的看著男人,雖然毀了半張臉,但季希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汪楠,居然是你!」
「嚇到了吧。」汪楠站起身,伸出雙臂。
季希激動的走上前,一把抱住汪楠,激動的說:「好小子,我終於找到你了。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王涵拍了拍季希的後背,笑著說:「當我知道你還活著的時候,我跟你一樣,只是你沒有認出我。」
季希鬆開汪楠,一拳打在他的肩頭,抱怨的說:「是你藏頭露尾好嘛,遮的這麼嚴實,我去哪兒猜去。倒是你,明知道是我,還不跟我相認。」
「我這副模樣,怕嚇到你。」
「你這副樣子,我早就見過了。」
汪楠好奇的問:「早就見過?在哪兒?」
「在宿舍。那時候雖然我也屍變了,卻保留了人類的意識,回到宿舍後,發現了你,還餵養了你一段時間。後來我遇到了王涵……」
季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盤托出,沒有絲毫隱瞞。
汪楠恍然大悟的說:「我說我怎麼總夢到一些奇怪的畫面,原來那些事是真實發生過的。」
「後來你去哪兒了,我回到宿舍等了你七天,你也沒回來。」
「我不知道,那時候我完全沒有意識。」
「那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為什麼做了異能者的統領?」
「我醒來的時候是在郊外,大約是在末世後的一個月吧。當時我並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變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活著就好。我重新回到學校,卻被告知學校要關閉整頓,不讓任何人進出。身上沒錢,吃住都成了問題,只能和乞丐一樣在街上遊蕩,和貓狗搶吃的。很快,我發現了自己的不同,雖然有心跳,卻跳動的很慢,雖然有體溫,卻比別人低很多,最讓我接受不了的,我居然吃不了人類的食物。有一天我餓極了,無意識的盯著在垃圾桶里找吃的一隻流浪貓,腦海里想像著他被刀插死的畫面,而下一刻我腦海里想像的畫面居然成真了,一把斷了菜刀憑空捅進了貓的肚子,那隻貓是我清新後的第一餐。」
汪楠停了下來,眼底是濃濃的厭惡。季希明白他的感受,就像他第一次吃生肉一樣,不論吃下去的口感如何,但心理上他們一開始真的很排斥,很厭惡。
汪楠喝了口茶,接著說:「我明白自己的秘密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我儘量和別人保持距離。可是我要生存,就必須工作,卻因為臉被毀了,處處碰壁,後來做些又髒又累的工作。如果是這樣也就算了,為了生存我能忍受,可老天爺就是不肯放過我,老闆壓榨,工友欺凌,我累死累活幹了一個月,到手的錢居然只有三分之一,不說租房,就連吃飯我都吃不起。後來,我遇到了王涵,他把我帶回了家,說起來這個異能者組織真正的建立者是他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