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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問為什麼,只要錢給到位了,叫爹都行。
這下,二樓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絕對是陰謀。
宋天清感覺自己好像被顧閆算計了,為了一個吻?至於嗎……
知道自己別無選擇,宋天清扭扭捏捏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慢慢挪到顧閆身邊,顧閆也轉過身來面對著她,眼底帶著不自覺的笑意,雖面上未顯露半分,但他能配合地轉過身來,心情也是不差的。
「你,你以為我不敢嗎!」宋天清鼓足了勇氣,看到桌子上的酒,忍不住想喝兩口壯壯膽。
手還沒碰到酒杯,就被顧閆給拿到手上去了,同長輩似的訓著,「你以後少喝酒。」
喝酒誤事。
不喝就不喝唄。宋天清偷偷撅著嘴,雙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慢慢俯下身。
貼近男人的雙唇時,兩人呼吸都交纏在一起,顧閆神色不改半分,但宋天清卻是連眼角都紅了個徹底,想到這是兩人之間真正意義上的「初吻」,連呼吸都亂了。
害羞的女帝只是淺淺的親了一口,碰到那微涼的唇後,便下意識退後了一步,想要與顧閆拉開距離。
顧閆的視線輕輕掃過清清紅透了的耳根,將手中酒杯放下。
望著女帝容貌美艷,泛著紅色的臉頰像是可口的果子,想要湊上去咬一口,那雙眼瞳更是清澈如水,眼睫微顫,可見瀲灩水波,像是被他給欺負了似的。
她願意親這一下,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起碼這次沒有嘟囔什麼「帝王的顏面」,已經很超出顧閆的預期了。
宋天清感覺自己的生活發生變化了。
先婚後愛也不過如此吧。
只是這次要她親,下一次又不知道會是什麼要求,顧閆還真難伺候,不過她自己應該更難伺候吧。
百步笑他五十步,真不好意思。
這樣想著,宋天清便要回自己半半的座位了,肚子餓了,要吃飯。
剛走出一步,手上便被拉住,整個人向後倒去,落在了顧閆懷中,雙唇也被含、住了,這一吻來得突然,宋天清愣在了原地。被他碰過的地方燙得不行,好似要燒起來了。
隨著體溫升高,胸腔里的心臟砰砰跳個不停,怎麼都停不下來。女帝眼瞳微縮,一時連呼吸都忘記了。
完了。
她徹底淪陷了。
這個男人,也太會了叭!
桌邊兩人對坐,你一筷子我一筷子,正兒八經地吃飯,顧閆時不時就給宋天清夾兩筷子吃的,都是她喜歡吃的,盡數收下。
好像同從前一樣,又好像不一樣了。
宋天清的皮膚細膩如脂,染上溫潤紅霞,從雙頰掃至眼角,也不知是剛才被突然吻住憋氣憋的,還是羞的。
困擾宋天清許多天的問題,似是不經意地被她說出口,「我和蘇爾德那一晚上,並非是我願意,而是母后送去了一壺合歡酒,我並不知情,喝了一點後,就不省人事了……所以,所以我也不清楚到底有沒有跟蘇爾德……」
原來是這樣,清清她並沒有因為喝酒誤事,而是被太后給擺了一道。
顧閆終於得知真相,解開了心結。
「那晚,你是同我一起度過的。」顧閆沉聲道,「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也是那王子不知檢點居心不軌,並不是你的錯。」
說得那樣溫柔,叫宋天清都不好意思了,雖然顧閆覺得不是她的錯,但宋天清覺得自己還是有點問題的,至少不該什麼男人都往家裡領,蘇爾德能不要臉面把自己送進後宮,她就應該猜到他不是個心思簡單的人。
兩人解開誤會,顧閆也終於答應,同她一起回京。
走下樓來,顧閆結了整個二樓客人的帳,陪宋天清走出來,手掌自然的護在她的腰後,被女帝發覺後,偷偷甜了好一會。
站在街口,宋天清小聲問著:「天色晚了,要去我住的客棧坐一會嗎?」
原本是普通的問句,被顧閆聽在耳中卻覺出了不同的意思,委婉拒絕了她,「你好生休息,明日收拾了東西,要去龍門同叔父他們告個別。」
宋天清不明所以,乖乖點頭。
獨身一人往客棧走,忽然就反應過來,她剛剛說的是什麼話呀,還邀請他過來,不會被他誤會自己是想要那個吧!
羞死了。
今夜,睡得安穩。
第二日,梁如早早地就收拾好了行李,出來退了房,扛著行李等女帝下來。
邁下樓梯,宋天清穿著一身淡粉色長裙,滿面春光,精神奕奕,同之前在宮中埋怨皇后跑路的頹廢模樣判若兩人。看來昨日同大將軍處的不錯,夜裡也睡得很好。
沒錯,睡得可香了。
還做了美夢。
女帝夢到自己回到了過去,見到了十六歲的顧閆。
那個默默喜歡她又默默守護她的顧閆,站在邊疆的飛沙中,二十二歲的宋天清走到他身邊,頗為得意的同少年說,「小夫君,終於讓朕知道你喜歡朕了!」
看到還很嫩的顧閆,宋天清十分囂張,戳戳他的小臉,擺出一副大姐姐的架子,「你早點說不就行了,喜歡朕還要藏著掖著的。」
戳在他臉上的手指被握住,在宋天清的驚愕中,少年抬眼看她,目光凜冽,即便是在夢中他依舊是那般的冷靜果決,「我對殿下的喜歡,不是用言語可以表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