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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是離宮許久的皇后,蘇爾德沒好氣地說:「怎麼?終於忍不住寂寞要回京了,果然你也就是個普通的男人,只要皇帝服個軟,脫了衣裳往床上躺一躺,你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王子的原意是說他矯情又滿腦子黃色廢料,但顧閆想了想,的確是這樣,便沒有因此生氣,反而點頭表示贊同。
他承認,他是會心軟,而且滿腦子都是清清。
沒能讓皇后生氣,蘇爾德有些氣急敗壞,他現在被綁在車上,十分狼狽,本就沒什麼尊嚴了,竟然還被皇后看到了,真是丟盡了顏面。
於是死命的戳人家痛處。
「聽說帝後成婚八年沒有子嗣,想必是皇后殿下力不從心,還是為陛下多納新人得好。」
被人說出痛處,顧閆並沒有理會他,只是更加懷疑自己,若是真的無法生育,清清會如何做呢?身為女帝無法同他有個孩子,她會很為難吧。
正低眸思慮著,便聽得一聲明媚的女聲,頗為不滿道:「用得著你管!」
宋天清大步走上來,她原本是想上來勸架的,畢竟自己跟蘇爾德那麼不清不楚的,顧閆肯定會吃醋,但是走上來卻見顧閆並沒有怒氣,反而微微低著頭,好巧不巧讓她聽到蘇爾德噁心顧閆的話。
她的男人,怎麼能被別人欺負!
於是,宋天清擋在顧閆面前,挺胸抬頭與蘇爾德對視。
張開她的金尊玉口,一本正經道。
「顧閆怎麼不能生了?他八塊腹肌,你有嗎?他一夜五次,你行嗎?他敢野×,你敢嗎?瞅你那個綠茶的樣子,有哪個女人敢喜歡你,怪不得做王子也要白送,而且,顧閆就是臉上長麻子也比你好看一萬倍。」
咳咳……
好像在不經意間,說了什麼奇怪的事。
一番話被她心直口快地說出來,就連路過的行人聽了都覺得臊得慌,加快了腳步,躲開這個是非之地。
更別說躲在一旁的顧成安,聽到陛下如此一本正經、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等夫妻秘事。不好意思地把耳朵閉上了。
宋天清說得爽快,根本沒有在意這些細節,又繼續說:「就算真的不能有孩子,我家還有一個弟弟呢,我把我所有的東西都給他,大不了就給他的孩子,氣死你!總之我們的家事,就不勞煩你一個外人操心了。」
這下,終於懟的蘇爾的啞口無言。
宋天清一身輕鬆。
旁邊的顧閆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這次,她沒有逃開,反倒溫順的低下了頭。
兩隊人馬短暫的相遇,而後便朝著兩個方向行進。
顧閆同弟弟分別時,還跟他叮囑了許多。顧成安卻只有一句話要對兄長說:「哥,我認識一個老大夫,治那方面比較拿手,你要是有說不出口的……」
「沒有。」顧閆果斷拒絕。這是什麼倒霉弟弟,趕緊賣了吧。
回到隊伍中,繼續前行。
好像有些安靜。
車廂里的宋天清好奇地探出頭來,問坐在馬車外頭的梁如:「怎麼大家都不說話?還有你,捂著嘴笑什麼呢?說出來讓我也聽聽。」
趕緊把臉上的笑意憋回去,梁如鎮定道:「沒什麼。」
沒什麼?
宋天清好像沒有發現自己剛才在街上說話有多大聲。就連接對面的梁如都聽到了,更別說隨行的黑甲鐵騎,還有滿大街的鄰里鄉親。
至於談論顧閆大將軍為什麼沒有引起轟動,畢竟東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誰能猜到從自己擦身而過的就是那個顧閆。而且人家夫妻之間的問題,誰願意插手去問呢?
不過經過蘇爾德這麼一鬧,女帝一番慷慨陳詞,叫隊伍里的人終於知道了——
那天晚上的小野貓,是怎麼把大將軍抓的渾身是傷。
據秘密給大將軍上藥的小兵回憶,那抓痕有幾條力道很足,後來就變得很淺,只是肩膀上、脖子上,還有後背和腰上,處處都是,看著真是觸目驚心。
後來,因為十分好奇,護衛們也就時不時的拿出來說道說道,猜一猜究竟是什麼品種的山貓,竟然這麼大的野性。
今日終於破了案,只想感嘆一句。
女帝威武。
不愧是能叫大將軍匍匐在石榴裙下的女人,果真是東齊之光。
不知情的女帝還被蒙在鼓裡,不管怎麼問,不管問誰,都說沒什麼事兒。眾人還是挺聰明的,萬一被女帝知曉他們知道了什麼,怕是護衛們的小命都不保了。
珍愛生命,把嘴閉緊。
由此向南又行幾百里,苦行幾天,終於回到了京都。
宋天清意氣勃發。
暗箱操作「休假」兩個半月後,她又要重新上崗了,繼續她的辛勤工作,可喜可賀。
恭迎帝後回京。
第39章
皇后殿下回宮了。
因為宋天清臨走時的精心布局,對外只稱皇帝生病,不上早朝,上奏的大事都送到東暖閣處理,以林勤風為首的女帝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官員為她暫時處理著奏摺。
足有兩個半月,女帝出宮的事並沒有傳出去,反倒是民間對於帝後感情不和的事有了新的討論。
茶館裡的說書人又排了新的段子。
「咱們說這桀驁不馴、重情專一的女帝陛下,向來專寵顧皇后,卻被那容貌艷麗、單純好不做作的西夷王子給勾去了魂,顧皇后一生要強,哪裡受過這種委屈?這不就離宮出走,夫妻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