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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坐的五位世子,才勇雙全,一表人才,亦是人中龍鳳,大都在十五歲到二十歲之間,年輕有為。
能從幾十人中脫穎而出,自然是入了宋天清眼中的,若不是因為駙馬只有一人,她甚至想著將這五個都收了,這樣她府院裡也能熱鬧些。
院中擂台上已經開始準備,正位上坐著皇后壓場面,宋天清已經等了很久,想看大哥哥們打架,只是這邊準備的時間太久,她都有些不耐煩了,總歸這五個誰打贏了誰,就是她的夫君,若是打成平手,她就能收兩個了!
「不要瞎想。」皇后拍了一下她的腦袋,「都這麼大了,怎麼還不懂規矩。」
「哦……」宋天清懶得在這兒等,也不想再被母后責罵,便接著去小解的由頭,偷偷去廚房吃了一會點心。
等她吃夠再回來,眼前的景象可以用狼藉來形容。
說好的玉樹臨風、颯爽英姿呢?
五位世子七扭八拐的倒在擂台上,還有一個屁股向上臉朝下,格外的狼狽又滑稽,宋天清差點笑出聲來,心道是誰敢來砸她的場子,提了擂台邊上的一把刀就走上去,別看她年紀小,刀劍還是耍得動的。
走近一看,並不是人都倒下了,還有一個站在擂台中央半跪著,好像正同她的母后說什麼。
院子裡的一眾護衛和御林軍都齊齊的看著擂台上的少年,誰都不敢將刀劍□□。
如此反常,更引起了宋天清的好奇心。
直到少女的腳步聲入了他的耳,顧閆才回過頭來,看到了提著刀的小太女正好奇地看著他,看清他的臉後便開心的將刀順手一扔,甜甜的喊了一句:「顧閆哥哥!」
也不管周圍有多少人看著,太女像只毛絨絨的小兔子一樣蹦跳著撲到顧閆背上,露出了花一樣的笑容。
皇后很頭疼。
方才五位世子正打算一對一較量,就見顧閆突然闖進來,赤手空拳一打五,將五位世子全都撂倒,而後主動半跪下來同她認罪。
這事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她在這兒為女兒選駙馬,細細挑選了那麼久結果加起來都打不過顧閆一個。
又看到宋天清見到顧閆時那個開心的樣子,皇后的心也軟了,「今日之事,本宮就不跟你計較了。」
皇后鬆了口,顧閆依舊緊追不放,「那太女駙馬的人選,罪臣可否擔當?」
聽到他問這話,宋天清更驚喜了,笑著同母后說:「對呀,對呀,顧閆哥哥將他們都打敗了,而且顧閆哥哥長得比他們也都好看,母后,你就讓顧閆哥哥嫁給我嘛!」
這笨女兒,嫁娶都分不清楚,上趕著把自己送出去呢。
皇后搖搖頭,原本就看著女兒對選駙馬一事不上心,就全程在一邊看熱鬧似的,根本不關心那是自己的終身大事。看來自己的女兒是智商開的早,感情之事還完全沒苗頭。
總歸要選一個待宋天清好的,皇后便鬆了口,顧閆就此成了太女駙馬。
雖說成了駙馬,但該領的刑罰還是不能少,私自無詔回京可是大罪,顧閆便這樣下了獄。
關進去當天晚上,太女就來提人了。
驚動了刑部尚書連夜來到天牢,同太女交涉,苦口婆心道:「殿下,駙馬爺是犯了錯,需得關上些時日才能放的。」
「要關多少天呀?」宋天清不開心,皺著眉頭。
「關十五天,而後在遣送回邊疆。」
都過去兩年了,連封信都沒收到過,好不容易等到顧閆哥哥回來,呆在一起一天都不行,就又要看他被送走了,這是什麼狗屁規定。
宋天清擺出太女的架子,頤指氣使,「不就是十五天嗎,在哪裡關不一樣,我要將駙馬帶回太女府,十五天後親自送他走,尚書大人有異議嗎?」
「這……」刑部尚書思考了一會,現在太女是皇上最寵愛的孩子,等到她十四歲後就能進議事殿了,說不準哪一天就要繼承皇位,自己也不好在這裡棒打鴛鴦,便將人放了。
放了人之後還派人去通傳了皇后與皇上,聽完此事,帝後也沒說什麼,便由他們兩個年輕人去了。
顧閆就這樣直接入住了太女府。
春深落雨,顧閆在熟悉的房中孤枕難眠,他從小就陪在宋天清身邊,這房間也是他從前住過的。
他該保護好清清,更不能叫別的男人教壞了她。
剛閉上眼,外頭一個雷落下,轟的震天響。外頭的走廊上傳來少女赤著腳奔跑的聲音,隨後,顧閆的房門被人敲響了。
打開門,是委屈巴巴的太女,個頭還不到他的胸膛,穿著白色的寢衣,抱著自己最愛的繡花枕頭,小聲道:「我怕雷,能不能跟顧閆哥哥一起睡。」
顧閆鬼使神差,叫她進來了。
第11章
外頭下著雨,噼里啪啦敲打著窗台。
屋裡有些冷,青羅帳中,少年側臥將少女護在懷中,而少女則像樹袋熊一樣緊緊抱著少年不撒手,不斷往那最熱乎的地方拱。
儘管二人已經兩年未見,但宋天清還是將顧閆看作可以親近的哥哥,十二歲的孩子還不開竅,壓根不懂什麼男女之別,只記得除了在母后懷中睡過幾年外,願意陪她入睡的就只有顧閆。
她超級喜歡顧閆,所以不想浪費還能待在一起的時間。
外頭一個閃電打過,懷裡的小白兔便緊張的抓緊了他的寢衣,顧閆一陣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