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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大熱天的還不讓脫衣裳,宋天清在這兒不能放肆的脫,便找了個藉口出去,轉頭就去了文妃宮裡,繼而又是衣衫亂扔,毫無規矩。
夏夜裡要喝點冰冰涼涼的酒才享受。
從御膳房裡傳來清酒,宋天清自己喝了一些,又嚇唬著滴酒不沾的文語敬跟她一起喝,兩人酒量不大,膽量更小,喝了一小壺下去,都有些醉了……
歪著步伐,兩人就倒在床上了。
顧閆問訊趕來,推門所見——
衣衫不整的女帝醉醺醺的趴在文語敬身上,可憐的文語敬跌到在床邊,灑落的酒水濕了他一身,道士不喝酒也不近美色,小女帝卻不理會那些,啃著文妃的脖子,像是啃雞腿一樣津津有味。
「宋天清。」顧閆怒了。
他從沒直呼過女帝的名字,自己小心翼翼護著她的清白,這傻丫頭竟然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眼看他再來晚一些,說不準就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文語敬醉醺醺地解釋「都是誤會,皇后殿下息怒」,可惜半句都沒入顧閆的耳。
眾目睽睽之下,皇后單手將女帝拎了起來,裹了一層薄被扛在肩上,晃晃悠悠,扛回承慶宮去了。
一邊走,心中還在氣憤。
他總想著給宋天清多一點時間準備,沒想到竟讓跑到別的男人床上去了,這次是被他抓住了,若是下次來的晚了,他說不定會把文語敬也趕出宮去。
歸根結底,還是清清沒把他當做夫君,日日喊著哥哥,從未將他看作是自己的男人,她都已經十七歲了,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今晚就圓房!
第16章
夏夜的風有些涼,路過池邊的時候,才有水汽吹過來,叫宋天清清醒了一些。
心虛著呢喃:「顧閆哥哥,你怎麼扛著朕呀?朕就是跟文妃喝一點酒……沒有親他也沒有給他抱,你不要生氣啊,朕以後再也不敢了,朕真的不敢了……」
即便宋天清一再保證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但顧閆的心意已決,就算清清會生他的氣,自己也不會再放開她了。
扛著人回到承慶宮。
跟在帝後身邊的劉公公看到了全程,也不由得害怕皇后殿下會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畢竟皇后是武將出身,一個打十個也輕鬆,劉公公無力挽救,只得偷偷叫宮女去告訴太后娘娘,說不定還能救一救陛下。
聽到這消息,太后先是驚愕,而後陷入深思,想明白後,嘴角不自覺地流露出笑意。
來傳話的宮女戰戰兢兢,將前因後果講了明白,只說是皇后殿下好像很生氣,怕是要與陛下鬧矛盾了,請太后娘娘移步承慶宮去勸架。
太后笑著,擺擺手,「哀家不去,你們也別去打擾,這顧閆做了三年的縮頭烏龜,終於能給哀家生個寶貝孫兒了。」
承慶宮裡清了乾淨,大龍二虎守在院裡,劉公公在外頭急得不行,勸也勸不得,說也不敢說。直到三鳳看不下去了,上來將劉公公勸下去,只說是皇后殿下自有分寸,必然不會傷了陛下的。
外頭人擔心,屋裡顧閆卻不急不躁。
宮女準備了熱水便下去了,顧閆自己簡單洗了洗換了寢衣,又將女帝剝光了衣裳放到浴桶里,叫她自己洗乾淨,也是怕自己常年握刀劍的手太粗糙,傷了她細嫩的皮膚。
泡過水才徹底清醒了,宋天清怯生生的,話也不敢多說,生怕又惹顧閆生氣了。
他很少對自己生氣的,一定是自己做了什麼錯事要好好反省,明天不會又吃一天素菜吧。顧閆哪兒都好,做的菜可真是難吃,她真不想再吃了。
想到這兒,女帝說話都小聲了,「顧閆哥哥,朕洗好了。」
顧閆猶豫著,從底層的抽屜里拿出藏了些時日的小瓷瓶和白帕子,放到床頭。
叫宋天清背對著他站起來,水珠從她的脊背滾落到圓潤的小屁股上,顧閆取了一張浴巾從背後將人裹上,從浴桶里抱起來放到床上,溫香軟玉在懷,已然壓制不住內心的悸動。
後背落在大床上,宋天清莫名覺得緊張,不自覺地抓緊了包裹自己的浴巾。
拽過被子來把自己蓋住,滾上一圈裹成一個大糰子,只露一雙亮亮的眼睛出來,「顧閆哥哥,你要幹什麼?」
男人解了衣裳,傾身壓上,貼在她耳邊啞著聲音喚她的名字,「清清,叫夫君。」輕咬那小巧的耳垂,惹得身下人輕顫,連帶著他的身子也熱了起來。
屋裡分明放了冰塊降溫,宋天清卻覺得自己的臉熱烘烘的,腦袋都迷迷糊糊的了,聽著顧閆引、誘似的在耳邊說了一聲「叫夫君」,自己便不清醒的跟著叫「夫君」。
「夫君,朕熱……」
裹了一層浴巾一層被,能不熱嗎。
大手覆在她臉上,輕揉的捏著軟乎乎的小臉蛋,顧閆哄道:「聽話,把浴巾鬆開。」隨後輕鬆地從被子下扯出了浴巾,輕吻著清清白嫩又吹彈可破的小臉,抬手運氣,一掌就將屋中的燭火打滅,放下青羅帳,床上一下子就暗了。
宋天清正猜著顧閆會如何罰她,卻見顧閆深深地打量了她一眼,最終,目光落在了她鼓起的、胸脯上。那目光太過炙熱、又太過直白,簡直是要把宋天清看得燃起火來。
這時,宋天清才想起自己喝醉酒後差點將文妃摸了個乾淨,好像還被顧閆當場「捉、奸」這下臉紅了個透徹,耳根子也火辣辣的,像是要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