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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清一直嚮往著「雨露均沾」,卻只能在顧閆日夜操勞的疾風驟雨中「獨寵」他一人。
月光照進承慶宮裡,寢宮中一片寧靜,銀白色的流光灑在地上,輕紗上,映出床上兩個纏抱在一起的身影,一大一小,陰陽相和。
夜半時分,屋裡激烈的聲響終於停歇。
宋天清疲倦地縮成一團依偎在顧閆懷裡,靠著他一身腱子肉,安全感十足,不多時便熟睡過去。
半夢半醒間,女帝唔嚕半天,突然張開嘴啃向了皇后的胳膊,一邊啃一邊夢著豬肘子,好香,好滑,咬不住。
嘬了半天沒吃到肉,白流了一行口水。顧閆摟著她潔白的身子,溫柔又滿足。
顧閆渾身上下,除了襲褲下不可描述之處,其他地方全都是滑溜溜的,腿毛也會按時清理,絕對不讓宋天清再做噩夢——剛成親那陣子,睡在一張床上,宋天清經常做夢,醒了還說自己被一隻毛髮旺盛的大熊抓住了……讓顧閆愧疚了好一段日子。
把人抱在懷裡,像是又想起什麼似的,顧閆的手覆在小兔子的小腹上,熱乎乎的,十分平坦。
月光如水,顧閆給人蓋好了被子,輕閉雙眼開始自我檢討。
分明之前兩到三天一次,那麼規律,清清的肚子怎麼就沒動靜呢?
第7章
春光明媚,鳥語花香。
宮牆外是市井民生,宮牆內是皇家院圍。宮牆的樓上又漆了一層新的紅漆,早早的為吉祥日子做準備。
和煦的陽光照進宮裡,宋天清漸漸醒過來,四肢的知覺慢慢恢復,腰上是顧閆的大手在為她揉後腰,熟練的手法力度適中,酸痛的腰慢慢緩解。
又是可以偷懶的一天。
宋天清推開顧閆的大手,一雙玉足蹬在他的小腿上,慵懶的伸伸腰。身上是清爽的,顧閆喜歡幫她清潔這一點,深得聖心。乾淨的中衣穿在身上很舒服,只是裡頭的小衣系的有些歪了。
見人醒過來,顧閆俯身在她額頭貼上一個吻。
昨夜鬧得太兇,宋天清現在腿還虛著,二十五歲的男人真是愛鬧騰,也就她身體好才受得住,若是一般女子夜夜受這欺負,早就嚷嚷著和離了。
不過顧閆如狼似虎,也是她慣出來的,再怎麼說也是她的皇后,自己身為皇帝也沒什麼能給他的,總不能再委屈了他。
好在今日沒有早朝,她可以在床上多賴一會兒。
兩人躺在一起十分愜意,顧閆摸摸她的頭髮,「陛下不起來?」
宋天清閉上眼睛,軟聲道:「不起來。」繼而拉過他的手放在腰上,「別停,接著揉,還疼。」
像個小奶兔似的又柔又軟,顧閆看著可愛的嬌妻,繼續為她揉腰。
短短一個月,女帝的間歇性花痴翻過去後,就好像把那些事忘了個一乾二淨,腦袋空空,只想著勤政愛民,發展生產,管它什麼林勤風北風西風的,通通變路人。
沒了誤事的美男,女帝又乖乖的跟皇后過起了婦唱夫隨的小日子。
起初又看見林勤風的時候,宋天清還是覺得可氣,並不是因為自己表白沒成,而是因為,她怎麼早沒發現林勤風是顧閆的小迷弟,隱藏的可太深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顧閆那個五大三粗,手砸核桃的主兒,竟然在朝中有不少忠實粉絲,還是毒唯,一個個能說會道的,總是背地裡紮起堆來說她對顧閆不好,傷了顧皇后的一片真心,懷念顧將軍在戰場上的英姿。
宋天清是明君,自然不會因為這些怨懟而降罪於他們。
可惜啊,這群男人的期待,終是要落空的。顧閆既然入了她的後宮,成了她的人,便別想跑了。
父皇和母后讓她娶了顧閆簡直是個英明的決定,也就只有她的天資聰穎美貌如花才能治得住顧閆這個閻羅王,叫他乖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在壽寧宮裡同母后聊天時,女帝還說起此事。
宋天清得意洋洋,邀功似的,「皇兒做這個皇帝還不賴吧,把顧閆治的死死的,甘做皇兒的裙下臣,總算沒辜負您將顧閆配給皇兒的一番苦心。」
太后扯出一個苦笑。
想起當年的事還記憶猶新。
心道,皇兒呀,當年不是母后和你父皇要將顧閆配給你,分明是他自己打傷了一眾來選駙馬的世子,硬生生將太女駙馬的位置搶去了。
當時顧閆才十六歲,已經將太女當成寶貝捧著了,他們身為父母的,也不期盼顧閆能為宋天清放棄什麼,只希望他能好好照顧這個任性的皇兒。
不出所料,宋天清果然給顧閆添了很多麻煩。
雖然夫妻之間大大小小鬧過幾場,好在這許多年總沒生出大亂子。
只是眼下,太后心裡也對這優秀的顧皇后有一處不滿——她的皇孫兒,怎麼就遲遲沒有動靜呢。
帝後成親七年,同房三年,卻始終沒有所出,不僅太后著急,顧皇后也很著急。
只有宋天清毫不在意,她自己還是一個任性的小皇帝,正是精力旺盛作天作地的時候,怎麼會想給自己生一個祖宗呢。
——
平靜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
多雨的春季過去,炎熱的夏季到來了。
皇帝的生日在盛夏的七月末,最熱的時候下了一場雨,第二日天地清澈,皇帝的生辰宴準備得盛大莊嚴,整個京都都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