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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聽的男聲在愣住的女帝耳邊輕喃,「忘了他吧,我會比他更愛你。」
第29章
沉迷男色的女帝,怎麼能受得了這種誘、惑,現在裝的像是有多麼懷念皇后似的,等到時間一長,內心空虛的女帝就會在他的柔情攻勢之下乖乖就範了。
蘇爾德原本是這樣想的。
只是,東齊女帝的心思並不是他一個西夷王子可以隨意揣測的。
面對柔弱王子的「甜言蜜語」,宋天清低頭冷哼一聲,再抬起頭來便是一張冷酷無情的臉,同平常那可可愛愛、沒有腦袋的形象相比,反差有些大。
王子千算萬算,算錯了一點。
眼前看似柔弱的宋天清能夠坐穩龍椅,可不僅僅是靠著顧閆和她的太女身份。她登基以來斬殺、流放了多少亂臣,下派多少將領剷除地方的山匪流寇,面對政事心狠手辣的程度,不是他一個邊陲小國的王子能夠想像的。
原本這幾年沒有什麼戰事,經過幾年的整頓,朝廷上也安寧了不少,流進了許多新的血液,所以她很器重林勤風這樣的新秀,也願意同西夷這樣的小國發展外交,展現她身為帝王的寬容乃大。
人不總是一副面孔,尤其是身居高位的,八面玲瓏,不擇手段。
她原本也是那個模樣,因為顧閆的寵愛與溫柔叫她慢慢卸下那冷酷的面具,可現在,有人又叫她再次戴上了。
在她眼中,西夷的王子就乖乖做一隻美麗的花瓶讓她欣賞就好了,不該做這些無用的事,更不該妄想著能替代顧閆。
尤其是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
「蘇爾德,朕同你好言好語是給你的國家一點臉面,別以為自己很聰明。」
宋天清雖然是仰著頭看他,卻絲毫沒有輸掉帝王的氣勢,冷言道:「你永遠不能跟顧閆相提並論,他是朕的皇后,而你,只是一件禮物而已。」
只是一件禮物。
她竟是這麼看待他的。
像是傷心極了,蘇爾德癱軟著跪坐到地上,眼淚唰一下就下來了。
雖然有裝的成分,但他的如意算盤確實打錯了,他選擇從西夷來到東齊是為了誘、惑女帝,叫她生下自己的孩子,日後由他的孩子繼承帝位,西夷便可永世長明。
可女帝從來都沒喜歡過他,只是把他看作一件可有可無的玩物。
他幻想的計劃,永遠都無法實現了。
兩個宮人上前將蘇爾德拉開,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這個結局,蘇爾德掙扎著,分明生的比那兩個宮人都高大,卻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白花一樣,楚楚可憐地喊道:「那一夜!在皇后殿下將陛下抱走的那一夜!」
王子低聲啜泣著:「在皇后殿下到來之前,陛下已經與蘇蘇有了肌膚之親,即便是這樣,您還要堅持將我送走嗎?」
聞言,宋天清停住了腳步。
十分震驚地瞪大了眼睛,轉過頭去看梁如和劉景的眼神尋求真相,二人躲躲閃閃低著頭,顯然是對此事不甚清楚。
那一夜,她只記得自己與蘇爾德在喝酒,只喝了一杯就不省人事了,再醒過來便是在顧閆的床上,身子裡頭還留著……那個。
在承慶宮醒來,她想當然地以為身上那些痕跡都是顧閆折騰的,難道那不是顧閆的?
難不成,蘇爾德真的借著醉意跟她有過一夜、情!
宋天清腦子突然就空了。
朕出軌了!
這個字眼出現在她腦海里,霎時間就認清自己的渣女身份了。
她已經渣的掉渣了,也把顧閆的心傷透了。
愣了一會,立刻冷靜下來,厲聲下令:「把他給朕關在含香閣里,還有那兩個西夷的僕人也一起關著,沒有朕的准許不許放出來!」
接了口諭,劉公公帶著四人將蘇爾德帶回了含香閣,還叮囑著,「您快閉嘴吧,怎麼能說這種胡話來毀壞陛下的清白。」低聲告誡蘇爾德,「王子殿下呦,您說這種話,無論是真假,也得考慮一下您的國家,若是陛下深究下去,您就不怕自己的國家也跟著遭殃嗎。」
真是新鮮。
一個后妃無數的女帝,還在乎什麼清白。
離著女帝遠了,蘇爾德也不裝什么小可憐,冷笑著,「陛下後宮這麼多男人,怎麼與單單我同房一夜就算壞了清白,陛下到底有多少次的清白啊?」
聞言,劉公公一個年過半百的人都氣急了,打也不能打,氣的跺腳,將人押到含香閣,氣呼呼地說道:「陛下從來只有皇后一個夫君,也從未與其他的男子有什麼私密事,最好您說的是假的,若您說的是真的,您最好不要再碰到皇后殿下,不然,您可能會沒命的。」
蘇爾德本沒覺得多嚴重,聽罷,腦中浮現了皇后那張陰暗著的臉。
或許是顧閆隱退在宮裡時間久了,久到西夷王子忘記那可是邊境上叫北方蠻夷都聞風喪膽的閻羅王。若是他帶兵出征,不用幾天就能踏平西夷。
他竟然惹上了顧閆。
蘇爾德開始後悔了,他不該為了爭寵說出那樣的謊話,他與女帝之間的確什麼都沒有,連簡單的親親都沒有,現在解釋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
宋天清的腦子裡很混亂,丞相帶領幾位尚書前來東暖閣與女帝議事,她面上平靜如常,心裡卻已經煩躁到想捶桌子了。
她與蘇爾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