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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也曾想著回來後抱抱她再偷親一下,不曾想就這樣睡到一起了,清清還貼的那麼緊,還是少年的顧閆可招架不住。
從前他也是陪宋天清睡過的,可那時還小自然不在意,如今已經通了人事,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手上也拘謹了些,不敢將她抱的太緊。
兩人相擁而眠。
第二日清晨,春雨落盡,陽光灑在窗台上,花瓶里新剪的花枝也變得明亮。
小太女迷糊著在顧閆懷裡醒來,小臉蹭了蹭近在眼前的胸膛,熱乎乎的,只覺得好久沒睡過這麼安穩了。
看到她睡醒了,顧閆從床上爬起來,宋天清也跟著坐起來。
她懵懂的眼睛毫無防備的看著顧閆,直擊的他心中動搖,卻還是得好好同她講,若不讓她早些明白男女之別,自己還要遠去北疆幾年,更要擔心自家清清會被別的男子勾搭了去。
顧閆清了清嗓子:「殿下,古言有雲,男女授受不親,所以你不該同男子睡在一張床上,此事,下不為例。」
「可是母后說兩人相互喜歡的話就可以一起睡覺啊。」小太女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天真地問道:「我喜歡顧閆哥哥才想你陪我睡覺,你不喜歡我嗎?」
都長那麼大了,說話還是帶著一股子奶味兒,顧閆差點無力招架。
猶豫片刻才道:「我喜歡殿下。」
聽到回答,宋天清開心的歡呼,又聽顧閆說:「但是,只有夫妻才能夠一起睡,我們雖然定了親,但還未舉辦婚禮,於情於理,都不能睡在一起。」
聽罷,宋天清有些失落,「好吧。」然後拖著自己的枕頭爬下床,踩在地板上,噠噠噠,走出門去了。
看著她那樣失魂落魄,顧閆也心疼,但是為了兩人的未來,更為了不叫太女未來學會收男寵,他必須要狠一狠心。
因為無詔回京,顧閆必須要被關十五天,因此他只能呆在太女府中,哪兒都不能去。
今日,顧成安來太女府拜訪,找到正在書房陪著太女看書的兄長,單獨拉著人出門,兩人面談。
顧成安很不放心,「兄長你難不成真的要做駙馬?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可是個帥才,弟弟我不中用,你就是我們顧家未來的頂樑柱,為什麼要將這大好的本領葬送在這太女府上。」
弟弟現在十四歲,想東西難免簡單粗暴,顧閆不怪他,認真解釋給他聽:「我喜歡清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前幾年顧家樹大招風,雖然爺爺已經去世,父親也辭官養病,但我們的叔父一家依舊被安排到邊疆去,這是陛下在削弱顧家的實力,功高震主總是不好的,我更不能做這個出頭鳥。」
「那你就真的不再為了功名權勢拼一把?」
「自然要拼。」顧閆心中有打算,卻不是為了權勢,而是身為太女府中的男人,他不能一事無成,更是在為以後宋天清登基為帝做準備。
想的長遠一些,到時宋天清若有三宮六院,他身為後宮之主,自然要有一定的權勢才能鎮得住下面一眾妖魔鬼怪。
為了他愛慕已久的宋天清,就算要做出更多的犧牲,他也願意。
聊過一遍,顧成安也明白了兄長心中所想,不再出言阻止,順道祝福他與太女早日成婚,百年好合。
入夜,耳邊是陣陣蟬鳴。
顧閆快要入睡,卻聽得門外又傳來了少女噠噠噠的腳步聲,赤著腳踩在走廊的地板上,來到他門前,「咚咚咚」。
昨日都同她講過男女之別,不能睡在一起,怎麼又來了?
起身去開門,依舊是穿著寢衣的宋天清,懷裡抱著枕頭,還藏著什麼東西似的躲開他的目光。
不等顧閆邀請她上床同寢,宋天清便自己跑上了床,放下枕頭,招呼顧閆過來,「顧閆哥哥,快來睡吧,我好睏啊。」
顧閆有些生氣,都說過不能一起睡,清清怎的這樣不聽話,走到床前正要同她再講一遍,宋天清就坐在他面前,搶先說道:「 顧閆哥哥,你不要生氣,我知道的,沒有成親就不能睡在一起。」
說罷,拿出了那個小心翼翼藏著的東西。
竟然是一塊繡著鴛鴦的紅蓋頭,也不知她是從哪兒搗鼓來的。
今日早上聽顧閆很嚴肅地同她講了那些,宋天清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便叫手下的丫鬟去準備喜服,她要在顧閆走之前就跟他成親。
可惜找遍全城也沒人賣她這個年歲的人能穿的喜服,成衣店看是太女府上的人來,就更不敢將喜服賣出去了,太女殿下與駙馬的婚期未定,誰敢私自出賣喜服違背天子的意思,怕是要被抄家的。
買不到紅喜服,宋天清便退而求其次,買了一塊紅蓋頭,是普通人家用的,繡功也粗糙些。
單純的太女將紅蓋頭往腦袋上一遮,開心道:「顧閆哥哥來掀蓋頭,然後我們就是夫妻了,在你走之前,我想跟你呆在一起,久一點。」
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蓋著紅蓋頭得宋天清並不像一般的新娘那樣羞赧美艷,渾身都散發著屬於孩子的單純氣息。
如果可以,顧閆就只想寵著她,不去想未來可能面對的艱難險阻。
他沒有直接將紅蓋頭掀起來,而是走到床前,俯下身,隔著薄薄的蓋頭親了她的臉頰。
宋天清發出咯咯的笑聲,果然,只要她撒個嬌,顧閆哥哥什麼都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