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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妙妙無聊,阿橘給她揪了幾根狗尾巴草,趁她玩的高興,連忙去梳洗了。
身上的衣裳也髒了,阿橘想了想,飛快的換了外衫,又重新梳了一遍凌亂的頭髮。
等她出來的時候,飯香已經飄滿了院子,祝問荊坐在妙妙身邊,背對著她,不知道在做什麼。
阿橘好奇的走過去,看著祝問荊把幾根狗尾巴草纏在一起,手指翻飛,一隻小狗就編完了。
阿橘:「!!!」
祝問荊照顧妙妙的時候不熟練,和妙妙玩倒是熟練的緊。
妙妙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把小狗搶過來,歡喜的叫了起來,拿在手裡揪著玩。
還有一些剩下的狗尾巴草,祝問荊又飛快地編了個兔子,把兔子放在她手裡,帶了點逗小孩似的漫不經心,「給你做的。」
雖然很好看,但是她沒說想要啊,阿橘有些摸不著頭腦,難不成祝問荊覺得自己養了兩個女兒?不過好歹是祝問荊的心意,阿橘還是歡歡喜喜的收下了。
祝問荊眉眼一松,看著她的笑容,心裡有些舒坦,只要阿橘不排斥他的示好就行。
他捻捻手指,似乎還留著阿橘掌心的滑膩。
吃過了飯,祝問荊趁天還沒黑,繼續起壟做畦。本該是阿橘的活卻被他搶了去,她只好拿了針線給祝問荊縫被子。
她看了一眼妙妙粉色的小被子,再看看他的洗的發白的藍色被子,有點哭笑不得,他的銀子全都花在妙妙身上了,對自己倒是狠心。
妙妙是個閒不住的,在床上爬來爬去,阿橘怕她一屁股坐到針上,直接把她抱到了院子裡。
「和你爹爹玩吧。」阿橘摸摸她的頭髮,看了一眼祝問荊,他似乎沒有發現她的身影,她一溜煙兒的跑走了。
祝問荊擦了把汗,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跑回屋裡,不就是摸了一下手,她的反應怎麼這麼可愛。
他含著笑默默想了一會兒,又幹了兩炷香的工夫才把鋤頭撂下。
「阿橘,」外面傳來祝問荊的聲音,「過來抱她,我身上髒。」
阿橘連忙放下手裡的針線,去院子裡把妙妙的口水擦乾淨才問他:「要洗澡嗎?我去燒熱水。」
「你要洗嗎?」
他的神情有些高深莫測,被他看著,阿橘忽然有點心慌,她頓了一下才說道:「我、我要洗。」
「那你先洗。」祝問荊點點頭,沒再說話。
阿橘沒有反對,去了灶房,趁著燒水的工夫,她抓緊時間把被子縫好了。
只是祝問荊去哪兒了?阿橘抱著妙妙出了屋子,聽見雜物間傳來的水聲,她透過窗子看了一眼,他正在往木桶里倒水,水霧升騰。
不過,窗子……她忘記找破布遮住了!阿橘悔不當初,她這幾日怎麼把這件事忙忘了。
把妙妙放在搖車裡,阿橘連忙找了幾塊布條縫在一起,勉強可以遮住,她在祝問荊的注視下把布條塞進去,然後問他:「我可以洗了嗎?」
不過她幹嘛要問他啊!阿橘覺得自己有點莫名其妙。但是話已經說出來了,她硬著頭皮等他發話。
祝問荊看她一眼,點點頭,提著水桶走出去了。
阿橘連忙關上門,她終於可以舒舒服服的洗澡了!
一洗就是小半個時辰,水都要涼了,她才慵懶的起身,隨意挽住濕透的長髮,穿上了衣裳。
她飛快進了屋子,一眼就瞧見正在逗妙妙的祝問荊,不時有笑聲傳來。
阿橘有點詫異,她沒想到祝問荊還有這麼溫情的一面。
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儘量不打擾到父女倆的二人世界。沒想到她走了兩步,祝問荊就回過頭,眼裡還帶著點笑意。
「你燒好水了嗎?」阿橘只好開口,「我洗完了。」
祝問荊點頭,起身離開了屋子,換阿橘哄妙妙玩。
她偶爾抬眼,卻始終沒有看見祝問荊去灶房抬水的身影。
她起身走了幾步,站在距離屋門一尺遠的地方,卻聽見雜物間傳來了撩水的聲音。
原來已經在洗了啊,阿橘臉有些紅,祝問荊不僅幫她倒了水,還已經洗上了,動作倒是快。
一炷香的工夫,祝問荊就回了屋裡。
阿橘聽見聲音,朝他看去,剛巧一滴沒有擦乾淨的水珠順著他的下巴滑落,滴在地上。
她順著水滴往下看去,還能看見被水沾濕的輕薄衣衫露出來的肌肉。
影影綽綽,看不真切,卻足夠讓她臉紅心跳。
她紅著臉抬眼,剛好和祝問荊對視上,他眉目舒朗,笑的恣意。
此刻的祝問荊不像一個二十二歲的男人,而是像一個和她同齡的少年。
她呼出一口氣,把奇怪的想法拋到腦後。祝問荊比她大六歲呢,她在想什麼。
不過張了張口,她也不知道和他說些什麼,只好繼續低下頭拍著已經睡著的妙妙。
他們也該睡覺了,祝問荊想了想輕聲問她:「你睡哪兒?」
阿橘咬唇,想起昨晚自己丟人的時候,還是說道:「我睡外側。」她不信同樣的錯誤她會犯兩次!
不過現在妙妙挑的很,晚上只要不是阿橘抱她她就一直哭,她也很疑惑,不知道她身上哪點吸引了妙妙,大概是因為她缺了娘親,所以格外依賴她?
祝問荊心情複雜,一手養大的女兒被沒來幾天的阿橘拐跑了。不過看到妙妙和阿橘相處的好,他自然也是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