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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橘高興的看著他喝完,還沒鬆口氣,下一瞬就被人抱了個滿懷,接著就有酒液渡到她口中,順著喉嚨滑到肚子裡,很辣,又帶著點甜。
還沒細品,接二連三的暈眩就讓她忍不住想吐出來,卻被祝問荊的唇舌逼著咽了下去。
「阿橘,」他蹭蹭她泛紅的臉,聲音也帶著醉人的味道,「我們回屋?」
尾音打了個轉兒,聽在阿橘耳朵里,有些癢意。她想拒絕,卻在和他對視的時候,忍不住點了頭。
他的眼裡有期待有渴望,還有憐惜。
阿橘知道,如果她不同意,祝問荊還是不會逼她,他會忍著。
但是她不想拒絕了,她喜歡祝問荊,祝問荊也喜歡她,他們是夫妻,為什麼要想那麼多?
於是一切都順理成章。
祝問荊抱起她,邁著穩穩的步子把她放在床上,卻並沒有急著動作,而是慢慢的把她的頭髮別在耳後,看著她逐漸朦朧的目光笑起來。
原來阿橘酒量淺,喝一口就醉。
他開始吻她,動作卻比任何一次都有耐心,看著她泛紅的臉頰輕笑,又慢慢給她脫衣裳。
阿橘這才有了點反應,她睜開眼睛,呆愣的看著祝問荊的動作,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開始推他,卻推不動,只好迷糊的說了一句「去吹燈」,又閉上了眼睛。
都這個時候了,還惦記著吹燈,祝問荊沒理她,解開她的輕薄夏衫,看著她的肚兜。
水紅色,繡的是並蒂蓮,花瓣舒展,最好看的一瓣,剛好落在她的胸前,嬌嬌顫顫,引人採擷。
於是祝問荊就把那朵並蒂蓮采了下來,鮮艷香軟。
又怕阿橘不舒服,他不舍的收回手,沒再動作。他下床吹了油燈,燃了一對新買的龍鳳喜燭,然後抱著她進了被窩。
他是大夫,他以為自己會平靜如水,沒想到他在阿橘面前,他卻像一個毛頭小子,橫衝直撞,卻始終不得章法。
腦海里的醫書全都變成了那日跟阿橘一同看見的冊子,讓他有些羞愧,很快興奮又占了上風,他沒有猶豫的鑽到被子裡。
特別是鎖骨間的那顆小痣,讓他愛不釋手。
阿橘朦朦朧朧間瞧見祝問荊眼角發紅,危險不斷逼近,她想推開,卻使不上力氣,憋了半晌,只好難為情的開口求他:「你別這樣……」
那聲音嬌嬌怯怯的,尾音顫顫,聽在祝問荊耳里,像是邀請。
於是他百忙之中抽空摸摸她的臉,在她耳邊吹氣,輕聲呢喃:「阿橘,一會兒就好了。」
最後抱著她閉上眼睛,祝問荊心裡是難以言喻的滿足。
阿橘終於也可以好好睡覺了,她不安地動了動,想翻個身,卻被他抱得更緊。
她試著舉了一下胳膊,有點酸,也懶得動彈了。
昏黃的燭光「噼啪」一聲,爆出一朵燭花,又重歸寂靜。
隔壁的王嬸耷拉著眼皮兒,有些睏倦,卻依然喜得合不攏嘴。
這才像話嘛,以前祝問荊肯定是礙著妙妙在,不敢有大動作,看來她得經常把妙妙抱到她家了。
打定主意,王嬸樂呵呵地給睡夢中踢著腿的妙妙掖了下被子,也喜滋滋地睡下了。
月亮下了山,太陽掛在了天邊,眼瞅著就要到晌午了,床上的人兒還是沒能起來。
祝問荊早就醒了,他抱著依然在睡夢中的阿橘,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她的臉,難得的不想動彈。
溫香軟玉在懷,他哪裡捨得?
阿橘是他的,他終於吃到了最好吃的橘子。
過了片刻,懷裡的人終於有了動作,阿橘閉著眼睛想要裹緊被子,卻摸到一塊肉,凹凸不平的紋路,有點硬,但是手感卻是極好的。
阿橘皺了眉,又仔細摸了摸,才慢慢睜開眼睛,對上一雙帶著笑意的眸子,「喜歡嗎?」
說著他又靠近了一些,讓她摸得更順手了一些。
阿橘瑟縮著收回手,乾笑著開口:「不用了不用了。」嗓子好像有點啞,她清清嗓子問他,「你怎麼還不起來?」
祝問荊看她一眼,沒再鬧她,輕輕嗯了一聲,率先掀開了被子的一角,大喇喇地坐起身,沒有避諱阿橘。
阿橘就知道他會這樣,連忙捂住臉,卻又透過指縫瞧見他的肌肉,再往下,她不敢看了。
等他穿上了衣裳,阿橘才眨著黑亮的眼珠說:「去把妙妙抱回來吧。」
看看天色,都快到晌午了,王嬸會不會說她懶啊,阿橘很鬱悶。
祝問荊從木箱裡拿出一個藥瓶說道:「先給你上藥。」
阿橘咽了下口水,有點害怕的看著他,「怎麼上藥?」
祝問荊把一小塊藥膏抹在手上,輕輕揉搓,很快就消失了。
阿橘咬唇看他,「我自己來。」
「別鬧,」祝問荊低垂著眼睛,卻沒有依她,「昨晚就該上藥的。」
阿橘聞言又反駁:「可是我就想自己來。」
祝問荊連著被子把她抱起來,還是沒有答應她,「手法你不會,乖乖的,一會兒就好。」
阿橘看了一眼祝問荊穿的規規矩矩的衣裳,才咬唇點了頭。
祝問荊見她同意了,克制地掀開被子,認真的看了好幾眼才移開目光。
阿橘瑟縮著想後退,他卻用手攥住了她的兩隻手,喉結滾動,「你乖乖的,我保證不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