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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樣說,那你別看啊!阿橘想逃開他的視線,有些難為情地併攏雙腿,可是上面的是怎麼也遮不住了,她只好別開臉自欺欺人。
祝問荊深吸一口氣,艱難的移開目光,把藥膏抹在她身上。
有點涼,阿橘瑟縮了一下,那股涼意卻已經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祝問荊有些粗糲卻格外溫柔的手指,在她身上打著圈兒。
他很快就抹完了藥膏,只留下絲絲香甜,似有若無的,引人沉醉。
可是他的手沒有離開。
阿橘有些受不住,她想開口讓他出去,又怕會刺激祝問荊。
祝問荊不需要她的刺激,就已經忍不住了,他重新回到了床上,把阿橘的手慢慢放在他的腰帶上,慢條斯理的讓她解開。
阿橘咬著唇,抖著手幫他,下一刻就失了力氣,癱坐在床上。
他的衣裳有點硬,磨得她有些疼,浮沉之間,阿橘渾渾噩噩地想著。
終於結束,阿橘又睡過去了,祝問荊揉揉她的臉,去了王嬸家。
「問荊啊,」王嬸笑著開口,「今晚也把妙妙抱到我家,我喜歡跟妙妙睡!」
祝問荊聞言也沒扭捏,大方地點點頭,含笑道了一聲謝。
「這有什麼謝不謝的,」王嬸捏捏妙妙的臉,「趕緊回家去吧,阿橘可還好?」
「阿橘挺好的。」祝問荊沒再多說,抱著妙妙回了家。
這就迫不及待了,王嬸捂著嘴偷笑,看來妙妙以後要經常跟著她睡覺咯!
把飯做好了,祝問荊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阿橘叫起來。沒想到剛進屋,就看見她已經坐了起來,正在慢吞吞的穿衣裳。
祝問荊和她坐在一處,也沒催她,安靜的看著她的動作,又忍不住靠近。
意識到他想幹什麼,阿橘連忙伸手捂住嘴,瓮聲瓮氣的,「我還沒梳洗呢。」
剛剛也沒見她這麼害羞,祝問荊也沒著急,點點頭,看著她穿了一半的衣裳滑落下來,還伸手幫她拽了一下。
阿橘放鬆了警惕,感激的朝他笑笑,還沒等她有什麼動作,就被祝問荊偷了香。
阿橘僵了一瞬,氣的要死,她以前怎麼沒發現祝問荊是個大尾巴狼!
她扭過頭不理他,祝問荊得了便宜,也沒再纏她,出去端飯了。
吃了晌午飯,阿橘坐在鞦韆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一旁的妙妙「啊啊」叫著,伸手想讓她抱。
阿橘苦笑一聲,有點愧疚的看著妙妙,她實在沒力氣了。她低下頭,細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紅痕,有點意外,那個藥膏倒是有些效果,這麼快就變淺了。
「男人都是不知足的,給他一次就行了。」
阿橘猛的想起容蘭說的這句話,捂臉笑起來,何止是不知足,簡直是把她當成肉啃,恨不得拆吃入腹。
可是她想起來的似乎有點晚,阿橘撅了嘴,昨晚就不該依著祝問荊。
祝問荊很快走了過來,先看了一眼她羞紅的臉,才摸摸妙妙的額發,聲音溫柔,「妙妙會叫娘了嗎?」看似是在跟妙妙說話,眼睛瞅的卻是阿橘。
阿橘搖搖頭,妙妙還不到一歲,會不會叫人沒什麼所謂,這種事又急不來。
祝問荊卻不想讓她失落,開始鍥而不捨的逗教妙妙說話,偶爾蹦出來幾聲「爹爹」,他也沒怎麼高興,依然在她耳邊念叨。
阿橘覺得有點好笑,他怎麼比她還要心急,不過看樣子是叫不出什麼了,一歲的娃娃,哪有這麼容易就會說話。
她看父女倆玩的高興,心思一動,悄悄回了屋,拿出了布匹和針線,坐在床上開始縫衣裳。
祝問荊隔著窗子遠遠地看她一眼,以為她在繡絹花,就沒去打擾她,一直在耐心的教妙妙說話。
衣裳好做,阿橘已經抽空做了一兩個時辰,眼看著就能讓他穿了,她不想再因為其他事情耽擱,認真的繡起來。
咬下最後一根絲線,阿橘抖了抖衣裳,把零碎的線頭拍下來,然後她把衣裳捲起來背在身後,有些迫不及待的出了屋子。
卻在下一刻停下腳步,因為妙妙眨著黑亮的眼珠看著她,用軟軟的嗓音叫了一聲「娘」。
第30章 按摩
祝問荊含笑朝她看去, 卻看見她紅紅的眼眶,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問:「怎麼了?」
「你怎麼這麼快就把妙妙教會了啊。」阿橘抹了把淚,親了妙妙一下。
妙妙卻伸開圓滾滾的手臂看著她,眼睛眨巴眨巴的, 委屈的也恰到好處。
阿橘心一軟, 使了力氣抱起她, 手臂一沉,差點把她摔在地上。幸好祝問荊託了一把, 扶著她坐在杌子上。
他這才回答了她的話, 「妙妙聰明。」不過他還是沒忍住喝了口茶,終於解了渴。
阿橘自然知道他教了多久才讓妙妙學會這個字,有點感動的抬起臉,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 卻有硬硬的胡茬扎她, 她忍不住噘著嘴揉揉臉。
祝問荊很是受用, 又得寸進尺起來,把臉靠過去,意圖顯而易見。
阿橘哼了一聲, 轉了轉眼珠, 飛快的在他嘴角親了一下, 末了才略帶無辜地說道:「親偏了。」
祝問荊自然不介意,兩人四目相對,流淌著的愛意化成了水,又變成妙妙的眼淚。
妙妙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她是個喜歡被關注的,可是從前兩個事事以她為先的人忽然就不逗她了,她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