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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橘抬起頭,看著祝問荊緊閉著的眼睛,「你幹什麼?」
「我冷,」祝問荊睜開眼睛,大言不慚的說道,「你把被子都搶走了。」
阿橘怒目而視,他卻滿意的點頭,「阿橘長大了。」
阿橘就沒了脾氣,把被子分給他一半,又伸手抱住了他,眼巴巴的看著他。
祝問荊故作不知,疑惑地問:「怎麼了?」
阿橘扭捏起來,對上他戲謔的眸子又狠下心,一口咬在了他的下巴上,明明是他挑起來的,怎麼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
沒想到祝問荊卻要遠離她的懷抱,阿橘一愣,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阿橘,」祝問荊輕笑,「你在上面。」
阿橘愣了好一會兒,漲紅了臉,哪有這樣的人!她哪裡會!
兩人都不說話了,祝問荊一嘆,有了動作,還不忘嘲笑她,「怎麼不知道出力氣,只會享受,嗯?」
阿橘搖搖晃晃的,還要堅持回他:「我不會……」
祝問荊沒再和她說話,專心動作,最後關頭,卻在她耳邊說道:「下次換你來,好不好?」
他怎麼這樣啊?阿橘氣的想哭,但是她不回答他就不動,她無可奈何,只好哭著胡亂點點頭。
「這次可不是我纏著你,阿橘,」祝問荊細細密密的吻著她,「我們說好了,下次換你。」
阿橘早已不知今夕何夕,她無力的把手臂搭在他的腰間,沉沉睡去。
「只是一次而已,」祝問荊有些不盡興,他揉揉她的臉,「得給你好好補身子。」
阿橘夢中嚶嚀一聲,念叨了一句「不吃豬肝。」
祝問荊失笑,環住她的腰身,「不吃不吃,給你換別的。」
阿橘這才放心的睡著了。
一早醒來,又沒了祝問荊的身影,阿橘坐起身晃晃腦袋,覺得自己有些頭暈。
難道昨晚著涼了?她半眯著眼睛,看見一個人影走進來,她想瞧清楚到底是誰,卻再也支撐不住,歪在床上睡去了。
再次醒過來,阿橘又聞見了藥味,她皺眉強抬起眼皮,就看見祝問荊正低著頭吹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恍然間,阿橘還以為回到了納妾那一日。
但是細看祝問荊的神情,比那日多了一絲溫柔,她又放下了心。
祝問荊注意到她的動靜,把碗擱在木桌上,扶她起來。
「我怎麼了?」她不由得出聲問,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她試著咳了兩下,喉嚨里似乎堵著東西,依然有些難受。
祝問荊摸摸她汗濕的額發,心疼道:「昨晚著了涼,沒什麼大事。」
「是不是忘了關窗子?」阿橘盡力說出這句話,又咳了一聲。
她昨晚是想關的,但是因為太興奮就忘了,祝問荊是記不住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的,而且他體熱,也不覺得涼。
所以吹了一夜的風,她就著了涼。
祝問荊點頭,把藥碗端到她面前,親自給她餵藥。
阿橘看了一眼黑乎乎的湯汁卻沒喝,還有心情和他撒嬌:「沒成親之前,你怎麼不餵我?」
祝問荊低聲笑:「若是餵了你,你的清白還要不要了?」
說著他把湯匙遞到她唇邊,阿橘皺著眉喝下去,卻沒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她有些驚喜:「為什麼現在的藥都不苦了?」
「不苦的藥自然沒什麼大用處,」祝問荊皺眉,「上次你喝了一副藥就好了,這次你得喝五副。」
阿橘捂著嘴咳了兩聲,依然嘴硬:「那我也要喝不苦的。」
祝問荊卻垂眸不語,良久才說道:「若是我剛來靈溪村就娶你就好了,你也不用多受一年苦。」
她在邵家待了八年,這八年到底是怎麼過來的,他不敢想,但是每次碰到她,她不是在挑水,就是在洗衣裳,但是對誰都是一副笑模樣。
他以為阿橘過得還不錯,只是辛苦了些,沒想到……
阿橘卻沒理他,看向關的嚴嚴實實的窗子。不知為何,她忽然想起昨晚答應祝問荊的事情,她有點心虛,「我要休息半個月,不許碰我。」
祝問荊回過神,挑眉看她,「若不是我會些醫術,就真以為你是裝病了。」
阿橘心虛道:「不跟你說了,我好累。」
祝問荊一聽就知道是騙他的,小孩子不想喝藥的時候也是這個表情,但是偏偏對她卻嚴厲不起來。
「不碰就不碰吧,乖乖喝藥。」祝問荊無奈妥協。
見他這副溫柔的模樣,阿橘反倒不好意思了,她眨眨眼,「如果我不乖呢?」
「不乖就是病好了,」祝問荊慢悠悠道,「半個月自然不作數了。」
阿橘不理他了,直接捧起碗喝完了。
祝問荊笑著看著她,把妙妙抱了過來,「我去給你熬粥。」
她點點頭,虛弱的朝他揮揮手,強撐著陪妙妙玩了一會兒,困意逐漸襲來。
妙妙也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兩人一同睡了。
再次醒來,阿橘餓極了,她掙扎著坐起身,祝問荊剛好回來了。她也沒再動,看著他把飯端到她面前。
「怎麼起了?」祝問荊溫聲道,「有沒有什麼不適?」
阿橘搖搖頭,睡了一覺大概發了汗,她現在覺得好多了。
吃著飯,阿橘看看外面,「現在是什麼時辰?」她覺得自己睡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