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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橘回神, 連忙把妙妙抱了起來,卻又因為腰疼,身形滯了一下,才緩緩站穩。
祝問荊看她難受,不忍心讓她受累,伸出了手,「我來吧。」
妙妙看他一眼,扭過了頭,用小手抱緊了阿橘的脖子,要多任性有多任性。
祝問荊摸摸鼻子,沒再強求。
阿橘偷笑,指指擱在小杌子上的衣裳,「給你做的,去試試吧。」
祝問荊一愣,才看清那是才買回來的布料,他原本以為是繡絹花的料子,沒想到居然是給他做的衣裳。
他心下有些歡喜,拿著衣裳翻來覆去的看了半晌,卻不知道該如何謝她,只好匆匆回了屋,這就要穿上了。
阿橘自然知道他不善言辭,笑眯眯地等著他。
沒過多久,祝問荊從屋裡出來了,深藍色的衣裳穿在他身上,更顯俊秀。
阿橘滿意點頭,沒想到她做的還挺合身的。
祝問荊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一把把母女倆抱了起來,心底有些觸動,阿橘和妙妙,都是他這輩子最珍貴的禮物。
「阿橘,謝謝你。」他的聲音有些艱澀,似乎還帶了點哽咽。
他從來沒穿過親近之人給他繡的衣裳,心下有些熨帖,馬上說道:「我這就換下來,好好留著。」
阿橘好笑的看他,「一件衣裳而已,我以後每個月都給你做幾身。」
祝問荊搖搖頭,不一樣的,這是第一件,自然要珍藏。
阿橘也沒再勸他,他喜歡她做的衣裳,她自然高興。
妙妙終於願意讓祝問荊抱了,阿橘松鬆手腕,又走向了菜園子,這些嫩芽長得都很好,她每天都要看上兩眼。
祝問荊卻不想抱妙妙了。
妙妙一會兒揪揪他的頭髮,一會兒扯扯他的衣裳,沒有一刻消停,偏偏他還不能生氣。
往常他沒覺得有什麼,但是這是阿橘親手做的,他還沒穿熱乎,他捨不得弄髒。想了想,他還是把妙妙放下了。
妙妙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爹爹不要她了,她睜著忽閃忽閃的黑眼珠看著他,豆大的金豆子砸下來,悄無聲息的,只把委屈無聲的表現出來。
有點像阿橘。
祝問荊嘆口氣,他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欠了她們娘倆的,誰哭他都受不住。
他掙扎了一番,只好又把妙妙抱了起來,眼睜睜地看著妙妙的口水流下來,眼淚也抹到他身上,他卻不能生氣。
這要是個小子,他早就打一頓解氣了,祝問荊嘆口氣,他這輩子就栽這兩個女人身上了。
阿橘看完了菜園子,準備回屋眯一會兒,她一下繡了太長時間,眼睛有點酸。
沒想到眯著眯著,她又睡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下了山。
她掙扎著坐起身,感覺身上終於有了些力氣。
捏著手臂走到灶房,祝問荊正在做飯,看見她過來,還有些意外地問道:「醒了?」
阿橘不好意思的點頭,她今日總是在睡覺。不過這是祝問荊的錯!她哼唧了幾聲,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
今日再敢碰她,她就去和容蘭一起睡!
祝問荊沒發現她的小心思,把飯盛出來才說道:「洗洗手吃飯吧。」
今日喝的湯是她沒見過的,阿橘拿起木勺,好奇地問他:「這是什麼?」
「山茱萸湯,」祝問荊給她盛了一碗,「對你身子有好處,多喝一些。」
阿橘就沒拒絕,心想著找祝問荊做夫君真好,沒事就能補身子,換了誰也沒這個待遇。
想到這裡,她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又給他盛了大半碗,「你也喝!」
祝問荊沉吟半晌,還是說道:「阿橘,山茱萸湯若是給男人喝,就是固精補腎的良藥,你對我不滿意?」
阿橘還舉著碗,拿開也不是,給他也不是,片刻之後才收回手,若無其事地一口喝完了。
祝問荊含笑看著她,沒再繼續逗她,「快點吃飯,一會兒給你松松筋骨。」
阿橘聽了有點心動,但是想起晌午,她又有些怵,萬一祝問荊又把持不住,那她明天別想起來了。
她皺著眉,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祝問荊看出她在猶豫,心裡一嘆,確實有點不知節制了,阿橘還小,還在長身體,他不能心急。
所以他主動說道:「你放心,今晚不碰你。」
又是這句話!阿橘有些氣悶的放下筷子,他就不能換一句,他每次說完,轉眼就……
祝問荊似乎也意識到什麼,輕笑一聲,「若是碰了你,就罰我睡地上,」想了想他又說道,「睡一個月。」
阿橘這才滿意,不過一個月太久了,她大手一揮,主動減了半個月。
祝問荊目光溫柔地看著她,「阿橘真好。」
月上柳梢頭,妙妙早已睡下了,阿橘乖乖的趴在床上,等著祝問荊給她推拿。
「把衣裳脫了。」祝問荊皺眉看她。
隔著衣裳雖然有點用處,但是效果不明顯,更何況她身上哪一處他沒看過。
阿橘聞言,馬上翻了個身閉上眼睛,「那算了,我要睡覺!」
祝問荊面色不虞,伸手把她拉起來,三下五除二扒下了她的衣裳。
阿橘看他神色,不敢再得寸進尺,馬上趴在了床上。
祝問荊打量了她好幾眼,才慢吞吞地給她蓋上了被子,只露出了半個雪白細膩的肩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