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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祝大哥看啊,」徐清婉理所當然道,「不如你現在就去?」
「算了算了,他又看不出什麼,」阿橘擺擺手,「日後徐姐姐也教教我吧,我還挺喜歡的。」
「好啊,左右咱們也無事,」徐清婉擺弄著梳妝檯上的東西,很快就同意了,「明日咱們去買些胭脂水粉,我親自給你挑!」
阿橘高興點頭,徐清婉又說了一些關於化妝的技巧,很快就要吃飯了。
去吃飯的路上阿橘還有些不好意思,除了成親那一日,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鄭重其事,祝問荊看見了會不會不太習慣?
阿橘伸手摸摸自己的臉,又想起臉上是敷了粉的,想了想又把手放下了。
一路磨磨蹭蹭走到花廳,徐清婉見她神色猶豫,把妙妙從她抱了過來,落後了幾步,到了花廳直接把她推了進去。
見江映月踉蹌兩步又驚訝的回頭,她笑眯眯的擺擺手,抱著妙妙往回走。
阿橘抿唇,只好亦步亦趨的過去了,祝問荊已經在吃飯了,他還要忙前院的事,吃飯就沒等她們。
見阿橘入了坐,他抬頭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目光。
第50章 嬌氣
「阿橘, 」祝問荊的喉結上下滾了滾,「你這是……」
「吃飯吧。」阿橘輕咳一聲,不自在的摸了下臉,又拿起了筷子。
祝問荊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看她, 只是眼裡又多了一絲笑意, 他站起身走到阿橘身邊坐下, 「阿橘,你真好看。」
只會這樣夸嗎?阿橘哼哼兩聲, 並不理他, 拿起筷子夾了塊糯米藕,她最近格外喜歡吃這個。
祝問荊湊近她的臉,濕熱的鼻息有些癢,卻格外讓人悸動, 「明天記得戴個面紗。」
阿橘不敢和他對視, 僵硬的偏過頭, 聽見他的話又理直氣壯起來,「憑什麼!」
「阿橘這麼好看,」祝問荊情不自禁的捏了下她的耳垂, 「只能讓我看。」
阿橘這才有點高興, 她勉強壓下翹起的嘴角開口:「我和徐姐姐商量好了, 明日去街上買些胭脂水粉。」
祝問荊坐直身子開始吃飯,餘光卻看見她吃東西時怕蹭到口脂時小心翼翼的模樣,又忍不住撓撓她的手心。
兩人很快吃完了飯,阿橘擔心徐清婉和妙妙,急急忙忙的去了她的房間,卻發現她和妙妙正吃的津津有味。
「阿橘,」徐清婉咽下嘴裡的東西朝她招招手, 「你們吃的這麼快?」
阿橘喘了口氣坐了下來,又把妙妙抱到自己懷裡給她餵飯,「我還以為你沒吃飯呢,誰知道你在這裡吃獨食。」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妙妙吃著吃著就有些困,阿橘也沒多留,回了自己房裡把妙妙哄睡,她卻睡不著了。
思來想去,阿橘下了床,小心的關上了門,輕手輕腳的來到了前院。
祝問荊正提筆寫著什麼,阿橘眨眨眼睛想要看清楚。祝問荊卻已經感知到了她的視線,慢條斯理的把紙收了起來,放進懷裡。
怎麼還有她不能看的東西?阿橘摸摸頭,很快走了過去。
「睡不著?」祝問荊搶在她前面開口。
阿橘點點頭,「你拿的是什麼?」
「給別人寫的信,」祝問荊含混的說道,又看了一眼她的臉,「一會兒睡覺的時候記得先洗臉。」
阿橘哦了一聲,還是有些好奇。正想細問,外面卻走來一個人,瞧著是來看病的。阿橘沒敢耽誤他治病,識趣的回了後院。
躺在床上,阿橘想著祝問荊的動作,抓耳撓腮的想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來越州的前幾天他就經常出去,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現在居然又背著她寫信。
不過好像不是在寫信……阿橘想了一下他的動作,如果是寫信,下筆應該不需要想那麼久才是,他猶豫不決的,像是在畫畫。
畫畫?阿橘翻了個身,卻也想不出什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臉上似乎有溫熱的水拂過,很舒服的感覺,阿橘掀開眼皮,迷迷糊糊的看見祝問荊的手拿著濕巾子在她臉上擦拭。
見她醒了,祝問荊卻並沒有什麼吵醒她的覺悟,反而皺眉說道:「說了要洗臉,怎麼不聽話?」
阿橘懵了半晌,伸手想把巾子拿過來,祝問荊卻不給,見她清醒了,抱著她坐起來,認真的給她擦拭臉上的胭脂。
「你不忙了嗎?」阿橘揉揉眼睛問他。
「前面有人在,」祝問荊依然專注的看著她,「我回來看看你。」
「那你先回去吧,」阿橘有點急,「我有什麼好看的?」
祝問荊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就不能休息一會兒?你家夫君不是鐵打的。」
阿橘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看見他的胸口,睡前的記憶湧上來,她不由自主的摸了上去,卻是一片平坦。
「怎麼了?」祝問荊挑眉看她,似乎在詫異她的動作。
怎麼什麼都沒有?阿橘覺得自己糊塗了,她去前院找祝問荊難不成是在做夢?
她抓抓臉,卻只摸到一片黏糊糊的脂粉,也難為他擦了這麼久,也不嫌髒。她下了床,洗去了一臉的脂粉,祝問荊也沒多留,很快就出去了。
下午阿橘跟著徐清婉學了些化妝的技巧,倒也可以在自己臉上實驗一番了。
妙妙也吵著要塗胭脂,可是阿橘看著她的一張小嫩臉,自知學藝不精,只好把這個重任交給了徐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