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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沒抱太大的希望,隨口問了一句。
祝問荊意外的挑眉,馬上說道:「你說的是什麼話,我的自然是你的。」
阿橘一想也是,他們是夫妻,夫妻一體,她倒是和祝問荊生分了。
她有點不好意思的低頭扒飯。
歇了晌,妙妙還在睡,兩人輕手輕腳的去了堂屋,祝問荊怕她忘了握筆的姿勢,手把手的教她,阿橘學的興致勃勃。
「你說妙妙抓到的會不會是一支毛筆。」阿橘邊寫字邊問他。
祝問荊正在幫她磨墨,聞言認真想了一下,搖搖頭,「不如抓到銅錢,日後有銀子,不怕受夫家的磋磨。」
阿橘蘸了墨汁,打趣他:「那也得你有銀子才行。」
祝問荊用空閒的手摸摸她的頭髮,「我給你們娘倆賺錢。」
提到這個,阿橘連忙跟他說道:「聽我爹爹說,我抓周的時候抓的就是銅錢呢。」
祝問荊笑笑,「嗯,以後你也會有銀子花。」
阿橘自然相信他的能力,祝問荊這麼厲害,做一個村里郎中太屈才了。
不過他為什麼要離開善安堂呢?阿橘猶豫著看他一眼,墨汁滴在紙上,暈染出一個醜陋的大黑點。
祝問荊連忙把那張黃麻紙拿開,這些紙太薄,會被洇透。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祝問荊皺眉看她。
阿橘懊惱地拍拍頭,不想告訴他,不過她心思一動,猛然想起常安說過的話,她猜測出醫館小姐喜歡祝問荊。
難道他是為了不娶醫館小姐才來這裡的?
可是沒有道理啊,若是娶了醫館小姐,那他以後豈不是過得順風順水,就不用來靈犀村受這麼多苦了。
祝問荊見她還在發呆,皺眉把她手上馬上又要滴墨的毛筆拿開,又把她按在杌子上坐下,才開口:「你練字太不認真,今日不練了。」
旁人練字都是越寫心越靜,她卻是出神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
阿橘咬唇,看了一眼已經被他拿走清洗的毛筆,沒有說話。
祝問荊洗完了毛筆,又回來坐在她身邊,正想再開口問她,妙妙似乎醒了,見旁邊沒人,哭的聲音很大。
他也就沒了再問她的心思,連忙回屋去哄妙妙了。
阿橘鬆了一口氣,也匆忙回到了屋裡。
晚上吃過了飯,阿橘梳洗好了,趁祝問荊還在忙,阿橘拿了拿了一本醫書,隨意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就皺了眉頭,這些字她連蒙帶猜能看懂一半,但是說的意思她一概不知。
她看了一眼正在洗臉的祝問荊,眼裡的仰慕更甚,對她來說天書一樣的文字,對祝問荊來說卻是小菜一碟。
吹了燈,兩人躺在床上躺著,祝問荊拿著她的手把玩,漫不經心的問道:「練字的時候在想什麼?」
阿橘就知道他要問,呆呆的看了他一眼,還在猶豫要不要問他。
祝問荊卻沒了耐心,似有若無地撓了一下她的掌心,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想哭還是想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也是早上九點更新~
順便來寵幸一下我的下本《皇上,你又認錯了!》吧,臉盲皇帝X傲嬌畫師,很好看的!對手指.jpg
第32章 憧憬
想哭還是想說話……這是祝問荊能說出來的話嗎?
阿橘捂臉, 一眨眼的工夫,祝問荊就把她拉到懷裡,貼的更緊。
阿橘連忙求饒:「我想說話!」
祝問荊把她放開,安靜地等她開口。
「我想問你, 你和那位醫館小姐……」阿橘斟酌著開口, 卻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
祝問荊卻已經懂了她的意思, 意外的挑眉,他以為常安只說了他的身世, 沒想到連這件事都說了。
不過他離開善安堂, 確實和她有些關係,只是怎麼和阿橘說是個問題,他認真地措辭一番,沒有急著開口。
阿橘忐忑的等著他, 手指卻無意識的在他胸膛上畫圈, 祝問荊的思路被打斷, 她還不停下來。
祝問荊忍了片刻,終於忍不住狠狠的把她壓在身下,咬了一下她鎖骨上的小痣才開口:「還想不想聽我說了?」
阿橘也來了脾氣, 一把推開他, 噘著嘴說道:「你這麼久都不說話, 我又沒事做!」
還挺理直氣壯,祝問荊從她身上下來,還是氣不過,咬了一下她的唇才開口:「老實一點。」
阿橘點頭,乖乖縮在他懷裡聽他說話。
「她叫徐清婉。」
名字真好聽,阿橘有些羨慕,她想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橘子,雖然聽起來很甜很好吃,但是就是沒有徐清婉好聽。
有了「清婉」這兩個字做名字,長得肯定也很好看吧,阿橘冷嗖嗖地瞅了祝問荊一眼。
「她如今十七歲了,」祝問荊沒看見她的眼神,絞盡腦汁仔細回想了一下,「尚未婚配,不過幼時就訂了娃娃親。只是不知為何,她還未出嫁。」
還能為什麼,肯定是因為你啊,阿橘默默腹誹。
「後來我師父去世了,師父的兒子,也就是我師兄徐清和繼承了善安堂。師父都不在了,我留在那裡尷尬,還沒打定主意,徐清婉就說要嫁給我……」
等了半晌,祝問荊還是沒說話,阿橘沉不住氣了,呆呆的問他一句:「沒了?」
祝問荊點頭,一頭霧水的看著她,還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