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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妙妙抱起來,點點她的小嘴唇,心裡有了點期盼,快點學會說話吧。
不然我要被你爹爹逼瘋了,阿橘憂傷的想著。
祝問荊走後,阿橘正無所事事,轉眼就有人敲門。
「誰啊?」阿橘來了精神,飛快的跑去去開門。
「是我,容蘭!」外面傳來容蘭爽快的聲音,阿橘驚喜的開門,連忙把她迎了進去。
「容蘭姐怎麼這個時候來?日頭太毒了。」阿橘邊回屋邊看看毒辣的太陽,差點被刺的睜不開眼。
她把容蘭帶到屋裡去,倒了杯茶水給她。
容蘭沒閒著,四處走動,打量了幾眼屋子,有些不滿意:「家裡怎麼什麼都沒有?他既然娶了你,也該置辦點東西。」
語氣里頗有些娘家人的氣勢。
阿橘倒沒覺得有什麼,驕傲地抬了抬下巴,「有菜園子就夠了,你說的那些東西是能吃還是能用?」
容蘭心想這倒也是,但是還是苦口婆心的勸她:「雖然祝問荊家裡沒什麼銀子,但是便宜的也得買一些,不然妙妙連個小玩意兒都沒有。」
說著她把妙妙從搖車裡抱出來親了幾口,「可算是能抱她一回了,瞧瞧這小臉兒。」她愛憐的摸摸妙妙肉嘟嘟的小臉。
阿橘默默低下頭,祝問荊還算是有錢的。不過她什麼都沒說,含笑看著容蘭。
注意到阿橘的落寞,容蘭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阿橘,和姐說說,你不討厭妙妙吧?」
阿橘撲哧一聲笑出來,「你想什麼呢,妙妙這麼招人疼,我可不是什麼黑心繼母。」
容蘭心想也是,阿橘是個再善良不過的人了。
她想了想,把妙妙放下,和她咬耳朵,「你和祝問荊,有沒有……做那個事?」
那個事?阿橘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她紅著臉搖搖頭,連聲說道,「容蘭姐說什麼呢,妙妙還在呢!」
「是因為妙妙在才沒有?」容蘭的腦子轉的很快,思索了片刻馬上說道,「不如你把妙妙抱到我家,今晚你們……」
阿橘連忙捂住她的嘴,「不用了不用了,我們都沒想……」
容蘭把她的手拿開,「說什麼呢,祝問荊都二十二了,怎麼可能不想。」
說到這裡她又有些氣憤,「更何況他以前還有個媳婦兒呢!得了情滋味,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阿橘沒有反駁,這種事總是越描越黑的,不過她心想,祝問荊確實沒有動手動腳啊。
容蘭見她不說話,又湊近她:「那你喜歡他嗎?」
喜歡?阿橘思索了片刻,才認真的回答她:「他像我的兄長。」
不過她沒說祝問荊很像那個醫館裡的哥哥,她和容蘭說過那個哥哥的事情。萬一她一時興起跑去問祝問荊,那真是丟死人了。
阿橘捂臉,有點慶幸她什麼都沒說。
容蘭聽了「噗嗤」一聲笑出來,「把夫婿當成兄長,可真有你的!」
她還沒見過這麼好玩的一對兒呢,所以又起了八卦的心思,纏著阿橘問了她許多事。
末了她得出了一個結論,祝問荊和阿橘都是榆木腦袋。
「對了阿橘,」容蘭想起一件正經事,「你還記得咱們南風村的劉婆婆嗎?」
劉婆婆?阿橘思索了一會兒,好像沒什麼印象。
「就是以前住你們家隔壁的劉婆婆啊,不過你忘了也不怪你,你好久都沒回去了。」容蘭想了想說道,「我跟她說你成親了,她還不相信呢,非要拉著我問個明白。」
「不過她堅持說讓你回去一趟,也不知道在神秘些什麼。」容蘭說完撇撇嘴,劉婆婆這幾年神神叨叨的,誰知道她是真有事還是假有事?
阿橘沒多想,馬上說道:「那我過幾日回去看看吧,反正我有的是空閒。」
「去不去都行,」容蘭沒放在心上,「我就是有點好奇她到底想幹什麼。」
「好,我曉得了。」阿橘點點頭。
送走了容蘭,阿橘仔細回想了一下以前生活過的南風村,卻發現她的記憶里是一片模糊。
不過被容蘭一說,她也有些懷念爹娘了,爹娘的墓都在南風村,她決定過年的時候去祭拜一下。
不過劉婆婆……阿橘想了想,很快就放下了,又不是什麼要緊事,過段日子再說吧。
黃昏時分,祝問荊回來了,阿橘剛好做好了飯,三人吃過了,阿橘洗完了碗,又按捺不住跑去看菜園子。
雖然這些種子才種上一天,但是阿橘每天往這裡跑的次數有五六次。
還有牆角種上的花,阿橘瞥了一眼,覺得有點好玩,祝問荊還不知道她在那裡種花了呢。
等開花的時候,祝問荊會不會大吃一驚?阿橘笑的開心。
「阿橘,你在牆角種了什麼?」祝問荊指了指牆角,剛好是阿橘種花的地方。
阿橘差點一頭栽在地上,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祝問荊怎麼知道
迎著阿橘詫異的目光,祝問荊怔了片刻,得出一個結論,她有點傻。
「那裡的土一看就被翻過,」祝問荊俯視她,面帶憐憫,「你還澆過水。」
阿橘默了片刻,看著那片明顯不同於其他地方的泥土顏色,再次被自己的愚蠢折服。
她什麼時候才能不在祝問荊面前丟人?
「我種了風鈴花和雛菊,」阿橘的聲音有氣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