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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捷琳嗤笑:「反叛軍都沒幾個人了,第三和第六軍團守著他們的神廷和智者不敢挪步,收攏殘兵龜縮不出,哪裡能有大軍來壓境?你變魔術變出來的大軍?」
范托夫無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惶然將視線投向戴著電子手銬的人,滿眼的不敢置信。
如果是假的,都是假的——
不可能,絕不可能,一定是故意說來炸他的!反叛軍那麼厲害,怎麼可能只剩殘兵龜縮不出?
他的野心,他的前程……
一直沒說話的祈言開口:「另外,你剛剛的話聽起來似乎有些道理,但邏輯不成立。」
范托夫手指巨顫,眼珠略顯呆滯地轉向祈言。
祈言嗓音質冷,語氣平敘。
「因為我就是Y。」
作者有話要說:
「大航海計劃」相關在第50章 末尾和103章哦~
維納斯帶:由於大氣散射,大氣吸收了陽光中的藍光部分,並向各個方向散射,形成藍色的天空,卻允許紅光透過,當太陽位於地平線附近時,紅光穿過大氣層,發生二次散射,使光線向後方四散,最終,緊貼地影之上的一片天空染上了玫瑰色,這條玫瑰色的光帶就叫「維納斯帶」,又叫「反曙暮光弧」。——《星空圖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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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就在祈言話音落下的剎那, 戴著電子手銬的幾個人一改原先的沉默,突然紛紛望向祈言,目光蛇信般陰冷。
其中一個甚至不顧自己正被綁縛, 如禿鷲一樣朝祈言的方向撲過去,恨不得生啖其肉, 他踉蹌兩步, 連帶著金屬椅一起砸在了地面上,「哐當」一聲重響!
即便這樣狼狽, 他的一雙眼都死死盯著祈言。
與此同時,陸封寒穩穩地將祈言拉到自己懷裡,手掌擋住他的眼睛,隔絕了直衝而來的殺意,低聲安撫:「乖, 不要看。」
嗓音低而柔,看向地面的目光卻鋒銳如箭矢尖端,寒光懾人。
知道陸封寒是擔心自己只要看到, 這段記憶就再忘不了,祈言站在原地沒動, 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而摔在地上的內奸已經被特勤部隊的人重新制住, 更有不少遠征軍自發動作,隱隱護在了祈言周圍。
等一切重新平息, 祈言反過去安撫隱怒的陸封寒:「將軍, 我沒有害怕。我知道有很多人要殺我,也知道反叛軍的人恨我入骨, 但我很清楚自己做了什麼,也很確定我該做什麼。」
他的眼神澄明且堅定,話里沒有絲毫猶豫和彷徨。
在反叛軍眼裡, 他自然是敵人,是威脅,是最該殺的人。
但這又怎麼樣?
將祈言的手攏在掌心,陸封寒嗓音給人一種安定感:「他們想殺你,是因為你保護了很多很多的人。你就像一面盾牌,將無數人命護在身後的同時,也成了一塊顯眼的靶子。」
祈言反問:「將軍,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知道他是故意的,陸封寒眼裡帶著淺笑,捏了捏祈言的手,正想說什麼,就聽祈言輕聲道:「我也會保護將軍。」
如果我是盾,我也想保護你。
這場公開審訊由龍夕雲做主審,隨著時間的推移,一直沒有問出有用的內容。在徵得陸封寒的首肯後,龍夕雲用上了刑訊手段。
跨入星曆紀元後,科技飛速發展,刑訊技術自然也是日新月異,跟古地球時代的凌遲比起來,顯得文明了很多——半滴血不見,卻更讓人求死不能。
龍夕雲心裡清楚,陸封寒之所以在大戰前搞這麼一場公開審訊,目的之一必然是殺雞儆猴,警告極少數心有動搖的人,以防他們在戰前生亂。
另外就是,如果真的問出了什麼有用的東西,說不定能傳給在中央行政區的聶懷霆,能藉此拔出駐軍里的暗樁。
抱著這個想法,龍夕雲在刑訊時,十分生動地向所有人展示了電子手銬的正確用法。
在手銬釋放出微小能量流後,以手腕為起點,每一根神經都會被能量流貫穿,像是被帶著刺的長鞭狠狠倒刮而過,痛感幾乎在千分之一秒內就突破人類的忍耐閾值!
不見一滴血,痛感卻是千倍萬倍,瀕臨滅頂。
因強烈的痛感休克的內奸再次被新一輪的疼痛喚醒,他瞳孔散發,嘴裡已經咬出了血,胸廓劇烈起伏,肌肉難以自控地痙攣,卻仍然用怨毒的眼神望著祈言和陸封寒,嘴裡嘶啞喊著神的名號。
直到五個人中的一個再堅持不住,手指抽搐著比了一個姿勢,龍夕雲才關了他電子手銬的能量流。
在場的人都清楚,一旦其中一個屈服了、撬開了一個人的嘴,那剩下的都不再是難題。
靜靜看著的梅捷琳小聲跟維因聊天:「看來他們的神力量不太夠,竟然沒能用神力把這幾個人的嘴封上,或者為他的信徒屏蔽屏蔽痛感也好。」
維因的重點在:「龍夕雲好有心機,我懷疑他一直留著眼角的那道疤痕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在審訊時讓自己顯得更兇狠!」
梅捷琳摸了摸下巴,難得認為維因說的有點道理。
後面就沒有什麼意料之外的了,根據供述,五個人潛入遠征軍已近十年。作為反叛軍布下的最後手段,他們很少會接任務,也極少跟別的暗樁聯繫,甚至必要時,他們還會揭發別的暗樁,以達到潛伏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