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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春錦從軍營回去後,便不大愛吃桃酥了。
不然回回咬著了,就覺得好像腿都軟了,臉也要紅,心也怦怦,像是壞了要死了一般。
索性這世上好吃的玩意兒多了去了,齊春錦倒也不覺得如何生氣。
沒幾日。
禮部擇定了皇帝大婚的吉日。
作者有話要說:齊三姑娘:穿盔甲的攝政王,有diadia刺激。咂嘴。
第45章 (捉蟲)
皇上終於要大婚了, 這等喜訊莫說是傳遍了京城,便是各州縣也都貼了布告宣揚了下去。
齊家大房自然也聽聞了。
齊語柳在先前的宴會中,知曉了那與齊春錦走在一處的乃是小皇帝。
哦, 那時還有攝政王。
不過齊語柳心下覺得, 攝政王何等人物?無論如何也不會與齊春錦扯上關係。後頭果然也沒見說幾句話。只有那小皇帝……事後齊語柳知曉他身份的時候,心下要多哽得慌, 就有多哽得慌。
若齊春錦真得了那般好機遇, 入了宮,嫁給了皇上……那豈不是比嫁給那周家公子還要厲害得多得多?
那齊家大房可真就永世無翻身之日了。
不, 齊語柳覺得自己光是氣都能氣死。
直到今兒聽了丫鬟傳來的消息, 她忍不住低低笑了。這可是這些日子以來, 她最為暢快的時候了。
齊語柳又問:「那你曉得齊春錦他們家, 最近有什麼消息傳出來嗎?可有見什麼媒人上門提親去?」齊語柳輕嗤道:「我那個嬸嬸帶她回京, 可就是要為她選人家的。誰會喜歡她?那般不知羞恥的女子……」
丫鬟卻是面露苦色道:「奴婢哪兒知道二房的門朝哪兒開啊?」
齊語柳一下頓住了。
丫鬟還真沒說錯,自打分了家之後,也許是有意躲著他們, 他們連那齊家如今究竟安在哪裡了都不大清楚……只曉得好像說是住了個大宅子, 可那大宅子如何來的也不知道。
「罷了, 待我改日能出去了,去外頭問問別的人就是了。」她話音落下,那頭齊語芙進來了,兩姐妹見了面竟是又吵了一架。
這廂齊春錦哪裡知曉大房還惦記著她呢,她與雲安特去挑選了一番要贈給小皇帝的新婚賀禮。
哦, 也不止小皇帝。
還有給那位新娘子的。
齊春錦掏了自己的小金庫, 買了一雙翅釵,下面綴著寶石雕琢的彩雀。又買了一副文房四寶。呃,她著實不知該如何送男子禮物……就照爹爹想要的東西去想了。
雲安見她掏錢, 忍不住咋舌道:「錦兒,你好有錢啊……」
齊春錦忙又掏出來一些碎銀子,問:「雲安不夠麼?我可以借給你。」
雲安忙抿唇輕輕笑了,擺了擺手。
心下卻是道,錦兒待我真好啊。
二人挑選禮物後就回去了。
此時岳王府中,岳郗正在與岳王、岳王妃說話。
「兒想去考武狀元。」岳郗道。
岳王妃震驚得眼珠子都快脫眶了,想問郗兒莫不是受了風寒腦子吹壞了?可她哪裡好說這樣的話,自然是只有咽回去的份兒。
岳王倒是想答應,但想來想去還是嘆息了一聲,道:「我兒天賦不在此,又何必虛耗光陰?」
岳王妃也忙道:「是啊,是啊。錦兒也不是一定要有一個武狀元的哥哥。」
岳郗沒有吭聲。
哪怕他已經從封閉的屋中走了出來,心下也還未真正敞開懷過。
也始終覺得自己仍舊是那個不能踏出門去的,也不值得踏出門去的岳王世子……
岳王妃自個兒在嘴上翻來覆去念了兩遍,漸漸嘴裡有了點別的味兒:「哎!對啊!你不做武狀元哥哥,我郗兒可以做文狀元哥哥啊!」
岳郗想了下。
文狀元……
有放風箏的力氣麼?
岳王妃道:「你做文狀元,發揮了你的長處。你一面又跟你父親學學武術,只管強身健體就是,此處不也兼顧了麼?何苦一定要做武狀元呢……」
岳郗怔了怔。
又是半晌過去,他低聲道:「母親說的有理。」
這邊正說著話呢,卻是有個嬤嬤進門來了,道:「齊府上送來了些東西……」
岳王納悶道:「他們給咱們送什麼東西?齊府上並不寬裕吧。」
岳王妃拍了他一下:「到底是心意,說的什麼胡話?」說罷,岳王妃伸手接過來了匣子:「就這個,沒別的了?」
嬤嬤道:「就這個了。」
岳王妃其實也忍不住納悶。
這裡頭放的什麼呢?
難不成特地買些首飾來送他們?
岳王妃想著打開那匣子,卻見裡頭放著一封書信,底下蓋了個玉石雕刻的小盒。
她展開書信,才知是王氏寫來的。
半晌,岳王妃長嘆息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信,她轉頭與岳王道:「原來這齊夫人竟也是個飽讀詩書的,一手字寫得極好……」
岳王忙催道:「你倒是說裡頭寫了什麼?」
「她說是聽錦兒歸家後,說了郗兒的模樣,送了一盒藥膏來,給郗兒搽臉用的,用上一些時日,原先那些天花留的痕跡就可徹底消失不見了。」
岳王驚詫道:「真有這樣的玩意?」
岳王妃遲疑道:「也不知,御醫的藥如今不大起效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