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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珩吻了吻她的鎖骨,起身不得,便用自己的衣衫將她攏得更緊一下,隨即反手扯過懸掛在一旁的刀。
只聽得「叮」一聲脆響。
刀柄撞向門框,將那扇門牢牢地扣上了。
門外的宮人驚了驚,忙識趣地退下了。
宋珩怕齊春錦又受驚,忙撫了撫她的髮絲,低頭去看,卻見小姑娘正睜著一雙眼,水光瀲灩地盯著他呢。
哪裡有怕的意思?
倒像是很喜歡看他拔刀的樣子。
宋珩附身重重咬了下她的唇。
小姑娘腦子裡一天天想的到底是些什麼玩意兒?
總歸不是什麼乾淨的東西。
宋珩扣住她的腰,將人從貴妃榻上抱起來,按在懷中。
齊春錦髮絲凌亂,臉上寫著微微懵色。
宋珩將她弄得重了些,低聲問她:「你見過我騎馬的樣子是不是?」
齊春錦點了下頭,無力地倚在了他的胸前,眼底的光卻是更亮了。她自然見過的,俊美凌厲又颯爽。
宋珩道:「但錦兒一定沒有試過,在馬背上,你坐在我的懷中……」
齊春錦激動得又咬了他一口。
宋珩輕笑一聲。
她果然喜歡。
宋珩托住她的臉,復又吻住了她的唇。
……
宮人們哪裡見過這等陣勢?
誰也不曾將高高在上的攝政王與「縱.欲」這樣的詞牽扯起來。
一時都愣愣的。
還是蓮兒老神在在道:「再去熬些湯。我們主子身子弱,要好好補補的。」
宮人忙應聲去了。
等齊春錦再醒來,都是新婚的第三日了。
她也沒想到自己能這樣荒唐,呆呆坐在床榻上,自我反省了會兒,然後才溜下了床。
不多時宋珩返身回來,陪著她用了飯。
這才為她穿上大氅,要一同進宮去請安。
齊春錦今日才進宮的消息,連太后都聽聞了,但聽聞了也無法。她只能不高興地埋怨幾句:「沒規矩……」
可人家遵從的是齊王府的規矩,哪裡是她的規矩呢?
太后又問太皇太后是個什麼態度,底下人說:「早早等著了,不見怒色。」
太后氣得差點咬碎一口牙。
倒是早忘了,她當年入宮時,太皇太后對她也沒有半點刁難,還給了不少賞賜。
而這廂齊春錦軟綿綿地坐在太皇太后宮中。
太皇太后只覷她一眼,心下就有數了。心道小姑娘倒也著實不容易,瞧著像是要給人折騰碎了一樣。誰叫他這兒子多年別說納妾,便是連個通房陪床的也無。齊王府中又如軍中一般管得嚴,連個心思多爬床的小丫頭都沒有。
「給齊王妃取個腰枕來。」太皇太后道。
說罷,她又覺得還不夠似的,又道:「再取條毯子來,姑娘家家怕冷。外頭下著大雪呢。」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齊春錦便裹得像個粽子了。
坐在那裡,倒不像是來請安的,只像是來串門子的。
沒一會兒,小皇帝、馮玉卿都到了,還有些太妃也上趕著來了,都想著巴結一下這位新齊王妃。
她們可都還記得這小姑娘,脾氣是極好的,應當比那王嫻好巴結多了。
眾人跨進門,殿內一時熱鬧許多。
等再小心翼翼望向那位齊王妃……卻是面容嬌媚更甚從前,好像徹徹底底長開了似的。一眨眼,一蹙眉,一抿唇,都驚艷得厲害。
齊王心悅之,倒也不奇怪了。
馮玉卿久不見齊春錦,倒也有一分想念。加上感念齊春錦幫了她很多,小皇帝如今待她多有另眼相待,也未必沒有與齊春錦情分在的關係。
馮玉卿親手將備下的禮物交到了齊春錦手中,還彎腰為她攏了攏大氅,笑道:「入冬了,我前日吃到一道百味羹,極好吃,早知今日帶來給你一併用了。」
太皇太后將這一幕收入眼底,鬆了口氣。
若齊王與皇帝叔侄情能維持住,那便是最好的。
她年紀大了,見不得你爭來我搶去,明明是血親,卻好像血海深仇一般了……
這個馮玉卿是個聰明的,還識得清自己的位置,沒有如王嫻一般,不過是當個皇后,就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旁人了。
那廂小皇帝也前來,送了禮物給齊春錦,道:「我親手選的。」
說罷,忙又衝著齊王躬身道:「恭賀皇叔。」
若是不做這麼一遍,皇叔怕是要牢牢記得他給齊春錦送了東西,要記好久的仇的。
其餘人也悄悄看著這一幕。
原來皇上與攝政王依舊沒有嫌隙……
他們心下自然也就有了數。
宋珩知曉齊春錦不想久坐,沒多久也就先告退了,太皇太后自然也不會留他們,只望著他們的背影漸漸遠去。
見宋珩親自撐著傘,為齊春錦遮去頭上的風雪。
太皇太后終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哀家其實沒嘗過什麼真情,他長兄也是。只不過都含糊過了一輩子。幸而,齊王苦了前半生,終於得了個圓滿。」
作者有話要說:甜吧!甜吧甜吧!
不出意外,應該是下章結束正文。
第72章
小皇帝還有政務在身, 也沒有多留。
他踏出殿外,卻是徑直先拐向了另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