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毒婦又何妨
靜心養生的沐書,在唐家後宅中的生活是有滋有味的,對於那唐逸近乎施捨的床事,她每次都以身體有礙給推了。
幾次之後,唐逸是明白了沐書鐵了心思和自己鬧不愉快了,更是氣惱的乾脆直接不到沐書這邊來了。
其餘的幾個妾室都發覺了這一點,夫人和老爺之間,因為一個木婉清,感情破裂了,這無疑就是她們等待許久的機會。
只是木婉清那個小賤人,容貌的確傲人,哪怕是有身孕,依舊迷的老爺日日歇息在她的屋子裡,讓其餘的妾室有些惱怒。
即使是夫人,也沒有這麼獨占過老爺,所以木婉清的行為無疑是惹得了那幾人一眾的仇恨,而當一個消息傳到她們耳朵中的時候,她們覺得機會來了。
不過她們也不蠢,不可能直刺刺的就告訴唐逸關於木婉清的事情,畢竟要問她們證據,她們也是沒有的。
可是比起實證,一些捕風捉影的謠言,有些時候更加的有威力,而當唐逸知曉的時候,關於木婉清的事情,已經在唐家颳起了大風,甚至成為了一些百姓茶餘飯後的閒談。
誰希望自己的妾室是別人的妻子,而且還是一個放蕩不羈的女子,甚至肚子裡孩子是誰的種都不知道。
在他心中,木婉清只是受到了小人迫害的可憐女子而已,他也是查過的,只是沒有尋到半點關於木婉清的消息,加上要急著回京,便沒有深入查訪了。
畢竟他覺得自己愛上了木婉清,自然要相信自己的愛人了,而且她看起來也不是一個不守婦道的女子,定是遭遇了一些不堪的往事後,受到了打擊才失憶的。
如此,他若是過多的追究,怕是會傷害到木婉清,所以便放下了。
當那股風颳到自己的耳中的時候,特別是一些同僚看著自己的那不對勁的眼神後,唐逸開始感覺有些不好起來。
他家後宅的事情成為了這些人的笑點,關鍵若是事情是真的,會影響到自己的仕途的,唯獨這一點,他不允許。
他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可不是很容易的,因此這一日,回到唐家的唐逸,一反常態的沒有急著去看木婉清,而是到了沐書這裡。
「沐書,是不是你做的!」一進門,就是質問,卻是對上了對方抬起帶著嘲諷的眼神。
「夫君,你要知道,我平日裡出門的時候,對那些夫人說的可都是,那孩子以後會過繼到我的名下的,你覺得這消息傳出去,對我有什麼好處。」
「難不成你認為,我會為了一個女子,毀了我下半身安寧的生活不成?」
沐書卻是反問,直接甩開唐逸拉著自己的手,後退幾步拉開了距離。
「夫君,你可真讓我,失望!」最後兩個字,吐露的格外用力,讓唐逸意識到了自己這番行為的不妥。
他同樣沒有證據證實這是沐書做的,卻直接衝過來質疑自己的結髮妻子,而且還是為了一個可能欺騙自己的女子,著實不應當。
只是事情已經做出來了,面對沐書那帶著譏笑的眼神,唐逸說不出道歉的話語。
「不是你最好,無論是誰做的,我都不會放過。」丟下這麼一句話的唐逸,就已經轉身離開了。
在沐書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中,他忽然有了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只想著逃避,卻又不肯服輸。
「呵呵,綰綰,你覺得,等下一個更加勁爆的消息傳出去之後,他會不會還來質問我。」此刻的沐書,臉上可是不見任何被人冤枉和羞辱的憤怒的。
「沒有任何人能夠冤枉了主子!」綰綰這句話的意思便是,哪怕他唐逸依舊來質問,卻不能找到什麼證據,她做的事情,絕對不會讓主子深陷不利的位置中。
「哈哈哈,綰綰,果然還是你得我的心,帶你來是正確的決定。」綰綰的手段不低,有了她,可以省了很多事情。
一個看似呆板的丫鬟,在來了這些時日中,幾乎將唐家所有的人的資料都掌握在手中了,更是收納了一些人為她所用。
哪怕沐書不出房門半步,唐家所有人的一舉一動,也會通過綰綰而被告知到沐書,對於綰綰,沐書從來不懷疑她的能力的。
「謝謝主子誇獎!」臉上的表情生動了幾許,對於自家主子難得的誇讚,綰綰也是很受用的。
至於這個任務完全被冷落的小渣子,只能待在空間中看著那主僕二人其樂融融的場面,委屈的嚶嚶嚶了。
「你們聽說了沒有,唐家的四姨娘木婉清啊,肚子裡的種不僅不是唐老爺的,而且可能孩子的父親是誰她自己都不知道。」
「哦,此話怎麼說,我還以為她的孩子就是那之前那丈夫的呢。」
「非也非也,我也是聽說的,那木婉清,好似在嫁給自己的相公後,和村子裡的很多男人都有染過,孩子是誰的可沒辦法斷定。」
「咦,不對啊,我聽說的倒是她被村子一堆男人那啥了,所以才不能分辨的。」
「咳咳,可是無論哪種原因,都足夠勁爆的了。」
「要你們說啊,那唐老爺也不傻啊,怎麼的就帶回了這麼一個女人呢。」
「可不是嗎,有沒有可能,是唐老爺看上了人家的容貌,然後強行搶回來的,只是為了避免責罰,所以才變了之前那個故事。」
「有可能啊,若是如此,唐家可真就笑話到了頂點了。」
「哈哈哈,那我們看的豈不是更加的樂哉。」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流言蜚語還未落地,就幻化成更大的風暴席捲了那些人的耳朵,為了避嫌而待在後院中的木婉清,自然知道了。
比起那些人的猜測,清楚的記得事實的她,臉色接連幾日都不好起來,胎像也有些不穩,昨日還見了紅。
最關鍵的是,唐逸已經有幾日未見自己了,自己見不到對方,就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當然了,她只會說那些事情都是別人栽贓的,而不是真實的,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只有咬定了這一點,才能挽回唐逸。
若是承認了,她敢保證,哪怕是再愛自己的男人,也不會容忍了自己,一個被人欺辱的女子,和一個主動尋求欺辱的女子,可不是一個概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