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狼族長的兔夫人
對於骨天而言,這應該是他出生之後第一次被人威脅,而且還是一個被他當做食物的兔子,讓他覺得有些新奇的同時,真的笑出來了。
「退下吧!」擺手,這隻兔子,看似外表柔弱的很,實則擁有一副矯健的身軀,兩人貼的很近,他能感受到對方的力量。
他自是不想死的,可是他也知道對方不可能殺了自己,畢竟一旦自己的死了,她是逃不出自己這麼多族人的追殺的,權衡利弊,他收手,她自然也會放手。
「你們狼族中,像你這般聰明的,我看也沒幾個啊。」看了骨天一眼,從他身上跳下來,手中的骨刀收起來,那些狼族想要逼近,卻在骨天的眼神中停住了腳步。
「你那一刀,真的是差點送了我歸西了,不過也多謝你了。」心臟的地方依舊疼的慌,死不了,可是失血過多讓那本就蒼白的臉此刻白的近乎透明了。
他那一刀自然是準的,只是她的心臟位置稍微有些長歪了,所以並沒有被直接刺死,僥倖活下來,傷勢得不到料理,也是危險的很的。
「這位狼人,我認你做族長,你收留我如何?」在兔族的眼中她就是一個死人了,即使活著回去了,也會被對方懷疑她是狼族派過來的間諜。
而兔族中,真正關心她的這條小命的人早死了,剩下的,要不是看上了這隻兔子的美貌,要麼就是嫉恨她美貌的人,回去豈不是自討沒趣。
兔子看似是單純的種族,期間的一些小算計小手段,比那些食肉獸人的族群還要複雜,沒有武力值,自然只能用腦力來統御族群了。
「哦,你要跟我回去。」上下打量沐書一眼,骨天的聲音有些古怪,視線停留在沐書頭頂那雙兔耳朵身上,毛茸茸的,粉嫩嫩的,手感應該不錯。
而沐書的視線卻是沿著骨天健碩的身軀往下,然後停留在骨天的臀部,準確的說是那條下垂的尾巴,灰色的毛髮,油光發亮的,打理的不錯啊。
「你看什麼呢!」
兩人眼神在空中碰撞,然後語言更是撞擊在一起了,似乎有火花在閃耀,沐書撇嘴:「我跟你回去啊,要是繼續待在這裡,豈不是真的要死翹翹了。」
這草原之上食肉的獸人又不是只有狼族,很快另外的獵人聞到這濃郁的血腥味之後就會過來,她留在這裡不就是等著被人殺啊。
「你想好了,你該知道你要去的是什麼地方,而且我並不會保證你的安全,甚至,第一個動手的人就是我。」他放她一命,也是僅限在現在而已。
狼對兔子,有這天生的掠奪衝動,一個兔子進了狼群,被撕碎就只是最單純的後果了,而這麼一隻美貌的兔子,說不定會遭受到更可怕的待遇。
「你眼神已經將你想的都告訴我了,我知道,我不怕,我只是需要一個地方療傷而已,至於你的那些個族人,想要吃了我儘管來就是了,看誰怕誰。」
「只是畢竟在你們的地盤,你們又是一群公狼,而且我還負傷在身的,你們要是有點臉面,別一起上就行了。」周圍對她齜著獠牙的狼族可是不少的。
「族長帶她回去,看我們怎麼弄死她。」
「就是,不就是一個母兔子嗎,還和我們狼族叫囂,我們帶你回去,等你養好傷,然後一個個的上,我看你能不能挺過第一個。」
「哼,反正你輸了,就是成為我們的食物,可別指望著我們會放過你。」
一群狼被激起了情緒,一個個的叫囂著,骨天的看著那偷笑的某隻母兔,眼神微微眯起,這隻兔子不簡單的,而且,說實在的,一對一的話,他的這些族人能打得過這個兔子的,不知道能有幾個。
只是看著自己族人那些高傲的臉,骨天點頭同意了,不是心軟,而是他覺得是時候刺激刺激這些族人了,讓他們認清楚自己的斤兩。
草原很危險,狼族食肉,可是也有一些肉食獸人將狼族當做食物來獵殺,他們既是獵人,也是獵物,無論哪個身份,都不該過於高傲自滿。
讓這隻母兔子殺殺他們的銳氣剛剛好,料想一隻兔子在一群狼中也鬧不出什麼事情,何況,有他在,真的不行,他會親自出手的。
知道沐書力量不錯的骨天卻是下意識的認為自己可以打得過沐書,畢竟從沐書這個母兔的外表看,誰能信她擁有強大的力量呢。
又從骨天的眼中知曉一切的沐書努力在忍著笑,這隻大灰狼看起來挺可怕的,實則好似有些單純啊,情緒總是會從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她一眼,可就看到了。
「那行吧,不過我受傷了,走不動了,所以,你背我吧。」說著,當著所有狼人的面,沐書直接跳到骨天的背上,雙腿再一次從纏住了他的腰。
「我先睡一會,你到了記得叫我,路上慢點,我這小身板再顛簸幾下,真的要交代了。」狼族狡詐嗎,自然是的,可是再狡詐也狡詐不過狐狸。
而在沐書的面前,即使是真正的老狐狸也是沒有發揮的餘地的,畢竟這個沐書,可不是一個傻乎乎的小白兔,而是她啊。
她這次的任務有些奇怪,她來的時候,這個原主不僅沒死,甚至剛出生,是的,第一世的剛出生,那時起,她的靈魂就潛伏在這具身體中。
無法接替這個身體,也無法以她的人格出現,反而是作為一個第二個潛在的人格,陪在了這隻單純的兔子的身邊,看著她經歷的一切。
這隻兔子經歷的所有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其實也是親身經歷了一邊,不過她的心理素質讓她面對這些事情的時候,一點波動都沒有。
嫉妒憎恨,仇視背叛,這些都是屬於所有物種都有的情緒,獸人也是不例外的,這隻小兔子就是長得美貌了點,家人又死了個乾淨自然成為了整個兔族欺負的對方。
她並沒有辦法和她交流,大多的時候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看著,只有她每次生病神志不清的時候,自己的話語她才能聽到幾句。
雖然有好幾次她可以放任不管讓她直接死去,然後自己接收這個身軀,可是好歹是一起長大的,她也想看看,這個兔子能為了活下去做到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