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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辛黎:「能喝?」
「都能吃,都能喝。」司諾城道,他沒在食物中發現哪裡不對。
話落,隊友們一窩蜂上來拿香檳,直接隔開了女郎和紀斯。誰知都到這份上了,女郎依舊堅持不懈,她正待再次突圍:「先生,我……」
司諾城平靜轉身,禮貌道:「這位女士,你也想喝香檳對吧?那最後一杯就給你了,哦對了,可以幫我把托盤帶給那位先生嗎?謝謝。」
不等人拒絕,他把托盤和香檳全塞人手裡。隨後指著一個較為寬敞的角落,對眾人說道:「走,我們去那裡吃東西。」
並堅定不移地拉走了紀斯!
女郎:……
她默默看著左手的托盤和右手的香檳,深覺得自己雖然不是人,但有些人是真的狗。
女郎沉沉地望著那批覺醒者的背影,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她的眼珠不正常地往兩側轉動,皮膚下似乎蠕動著什麼東西。
很快,她脖頸一抖,高跟鞋突兀一崴。有清晰的骨裂聲傳出,可等江梓楹回首時,再多的異樣也被密集的人群掩蓋。有人察覺到她的目光,正向她舉杯。
江梓楹裝作沒看到,轉眼掃向四周。卻見一名廚師的尖刀落在烤羊上,狠狠地攔腰截斷,咔嚓……
看來是切烤羊的聲音。她如是想。
一眾覺醒者在沙發上落座,既然司諾城發了話說食物可以吃,他們當然不會客氣。拉基很乾脆地捲走了烤羊腿、煎牛排和一整副豬肋條,就著一瓶威士忌吃得稀里嘩啦。
卓無涯端了一盤水果,邵修啃著巧克力。姜啟寧和俞銘洋忙著消滅蛋糕,江梓楹挑了一杯果汁。倒是沈雲霆不被口腹之慾所擾,假裝看人跳舞,實則觀察著場中的每個人。
祁辛黎看了眼攝像頭的位置,將筆記本放在死角處。不多時,他敲擊鍵盤的手指停下,已然核實了之前那位女郎的身份。
「萊娜·吉迪拉曼,是堅菓國電子大亨拉伯的長女。今年35歲,是名媛中的佼佼者。」祁辛黎搜羅她的大量信息,「手腕極強,拉伯設在大澳的公司全是她在打理。曾公開表示對男人和女人都沒興趣,是個不婚主義者。」
「而事實也是如此,號稱堅菓挖料最強的狗仔隊,也沒挖出過她的感情史。」
話到這裡,祁辛黎就笑了:「所以,她之前熱情邀請紀斯跳舞,怕不是換了個芯子。」
其實,祁辛黎的本意只是想告訴隊友,這個換了芯子的萊娜鐵定有問題沒跑了!遺憾的是,覺醒者小隊多憨批。
俞銘洋大腿一拍:「所以說紀斯魅力很大,不婚的美女看到他都想結婚。說起來,不止是女人吧?紀斯圍脖下面還有一堆大老爺們兒天天在表白來著。」
祁辛黎:這不是重點!
「這個我知道!」姜啟寧吃得一臉奶油,「我還看過他們寫的情書,字一個比一個丑,話一句比一句搞笑。有個說什麼『我愛你就像月亮愛著太陽,我們能不能來一次日食或者月食,別再繞著地球跑圈了好嘛』!」
背著背著,他開始翻手機。
祁辛黎:……
「咯吱——」司諾城切牛排的刀子擦出脆響。
他面無表情地擱下餐刀,拿起紅酒抿了一口。
邵修好奇道:「大祭司,你知道這些事嗎?他們給你表白、向你示愛這種,你……怎麼想?有沒有什麼要表示的?」
「表示什麼?」紀斯捧著咖啡,實話實說,「要是每個人對我的喜歡我都得有所表示,那麼一年到頭我就不需要做別的了。畢竟,喜歡我的神仙人畜、妖魔鬼怪,實在太多了。」
「這個『太多了』到底是有多少啊?」
紀斯平靜道:「多到——」他下巴微抬,指著舞池中有意無意看向他的男女,「他們看見我的第一眼,就想跟我繁衍擁有我基因的子嗣。」
眾人:……
司諾城一口酒就這麼送進了氣管,他憋得臉色通紅,咳得驚天動地:「繁衍咳咳!你的基因的子嗣咳咳?」
紀斯毫無誠意地拍了拍他的背,繼續道:「繁衍是生物的本能,但不是每種生命體都擁有繁衍的能力,譬如外域天魔。」
「外域,是指居住在星域邊緣的意思;天魔,是指天生就是魔種的意思。」紀斯解釋道,「生命樹孕育了神聖的種族,那麼黑暗處就會長出魔種的孢子,這是一種光與暗的平衡。」
「換言之,『魔種』這個詞暗示著本源最初的邪性力量,與曾經的神聖種族處於同一級別。」
司諾城臉色微變。
「可惜,萬物需要平衡。」紀斯繼續道,「外域天魔沒有繁衍的能力,它們想要延續種族,就必須依靠寄生、融合、吞食等手段去掠奪別的種族的身體,將自己的能量和被掠奪的身體基因相融,然後尋找高頻能量體進行繁衍,生下下一代天魔。」
「外域天魔的種族延續,其實是一種『能量』的延續。」
紀斯望著舞池中的男女,笑意不達眼底:「天魔挑選『母體』,不拘他們的性別,只要他們有繁衍能力就行。正如惡靈的借腹生子,又像外星人寄生在地球人身上。」
「而天魔挑選的『父體』,必須是擁有高頻能量、沒被寄生的生命體。它們不拘『父體』的形態,只要能量夠,就算是野獸也行。」
這話一出,眾人的臉色下意識地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