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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基不語,在岸邊孤獨地刮毛。
「要搓背嗎?」司諾城搖著一瓶浴鹽,「是薰衣草味的。」
「成。」
紀斯背過身,把長發攏到身前,露出脊背。司諾城倒了一掌心的浴鹽抹在他的脊背上,觸手之際一愣,隨後沒輕沒重地抹開。
搓,就搓!
司大少爺壓根沒伺候過人,能把浴鹽均勻抹開已經不錯了,實在不能太為難他的搓澡技術。
紀斯面色如常,不言不語。直到五分鐘後,他溫和道:「我已經了解你搓澡的手法了,你背過去,我也幫你搓吧。」
「好。」
司諾城尋思著紀斯沒提意見,說明他搓得澡很舒服。既然那力道紀斯受得了,沒道理他就不行。
司大少爺放心大膽地轉過身,紀大少爺卻冷笑一聲,糊了一掌心的浴鹽貼上對方的脊背,涼颼颼地說道:「你剛才,給死豬推皮推得很開心啊。」
給死豬推皮?
聞言,司諾城心頭一驚,可他想跑早已來不及了。紀斯反剪住他的雙手,另一手摁在他脊背上,拿出給死豬推皮的力道狠狠一搓。
司諾城的背部肌肉瞬間緊繃:「我沒用這麼大的力道吧?你這是扒皮的手法!」
「你有。」紀斯平靜搓背,「既然你對自己的力道一無所知,我就讓你感受感受。」
司諾城:……
耳聽湖泊里一片死寂,紀斯轉過頭微笑:「誰要搓背啊,我幫你一起?」
眾人十動然拒:「不,不用了,我還不想那麼早癱瘓在床。」對於你倆來講只是錯個背,對我們來講是脊椎錯位。
啊,再見吧朋友,再見吧!
祁辛黎退到距離大佬和憨批最遠的地方,又摸到靠譜的沈雲霆身邊,邀請他一起搓背:「沈隊,你怎麼一個人離那麼遠?」
沈雲霆頓了頓:「你還是離我遠點比較好。」
「嗯?」
「因為我……」
突兀地,遠處傳來憨批們的歡聲笑語:「哈哈哈!難得一起洗澡,大家打水仗好不好?就當重溫童年的快樂,來呀!」
俞銘洋快樂得像只狗子,把水花濺得到處都是:「快,一起!城哥和紀斯不能一起組隊,簡直是作弊。我們正好九個人,就三人一組吧。」
「我、紀斯、沈隊。」姜啟寧分配道,「老俞、城哥、祁辛黎,然後是拉基、邵修和卓天涯,怎麼樣?」
邵修笑道:「成啊,我們穩贏!」道家的陣法可不是那麼容易被突破的。
「誰贏還不一定呢,別誇海口!」
吵嚷之間,姜啟寧朝他們揮手:「沈隊——這裡,過來跟我們一起!」
沈雲霆張了張嘴:「不,我……」
「一起去吧。」祁辛黎笑道,「你可能習慣了軍隊嚴謹的作風,不習慣跟我們胡鬧。但適應一階段就好了,反正打水仗也沒什麼殺傷力,玩玩就是了。」
玩玩就是了……
沈雲霆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應下了。他是這批覺醒者中年紀最大的,平時嚴肅就算了,總不能休閒時刻也不合群吧。
只是玩玩,想來隊友都是覺醒者,不會有大問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沈雲霆加入了打水仗的隊伍,來回不足十次——就漏電了!
他·沈雲霆·中洲目前最強的雷電系覺醒者,特麼漏電了!電了!了!
噼里啪啦的雷暴過後,七八條游魚浮起了白肚皮。距離沈雲霆最近的姜啟寧翻著白眼沉入水底,直接被沈雲霆潑了一臉水的隔壁兩隊直接遭殃。
雷暴過處,沒有誰是倖免於難的。
拉基過耳的栗發炸成了豬頭,卓天涯的大波浪炸成了包租婆,俞銘洋吹著泡泡沉下去,邵修張著嘴吐出一圈黑煙……
祁辛黎摸摸頭髮,很好,掉了八根!
眾人盯著他,盯死他。
沈雲霆:「……我拒絕過。」
紀斯無奈搖頭,往下一撈,撈出了姜啟寧:「醒醒。」
姜啟寧兩眼呆滯,被電得今夕不知何夕。他被紀斯拖到岸上,只覺得身心疲憊,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情不自禁地,他握住紀斯的手腕,腦子還轉不過彎來:「你是誰?等等,我是誰,我在哪,我剛在幹什麼?」
紀斯一頓。
這一刻,他腦子裡只有一條彈幕:【不好了,公子!姜家小少爺失足落水,醒來後性情大變!】
紀斯:……
這頭的紀斯抄起了宙心權杖,那頭的司諾城剛撈起俞銘洋拽到岸邊,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說來也是奇怪,這電話不是來自軍部,也不是來自家裡,而是來自他的秘書之一。他們應該知道他暫時不管事,也該知道有事交給他的「工具人們」處理吧?
為什麼會來電話呢?
司諾城拽住俞銘洋的腳踝,倒提著他抖了抖,抖出活魚一條,抖出湖水三口。而他接起了手機,說道:「是我,怎麼……」
「司總!大少爺,不好了!」
對面的秘書哭成狗:「你破產了!你破產了——」
「啊?」
「一頭龍!從堅果國飛過來,落在我們北歐的主公司那裡,把你名下的所有大廈都拆了做巢。」秘書咆哮,「你破產了啊!」
司諾城:……
第134章 第一百三十四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