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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諾城:「嗯。」
紀斯:……
今天的姜啟寧依然被他尊重的城哥嫌棄到底呢。
「關鍵是,如果我們有去不了的禁區,他們會悄悄打電話溝通;有辦不成的事情,他們會動用關係解決;有傳不出的消息,他們能火速對線;一旦有傷殘,他們是最好的後盾和夥伴。」
祁辛黎:你還真是物盡其用啊……
「同時,這也是覺醒者與官方的磨合期。」司諾城的話像是說給紀斯聽,又像是在說給祁辛黎聽,「以後覺醒者的數量會增多,但大概率比不上普通人的基數。不趁現在彼此深入認識,只會平添誤會。」
「我不想被官方打上『異端』的標籤,堂堂正正地活著是我的風格。」
「讓他們跟著,知道覺醒者的立場和態度是什麼,總好過讓官方胡亂猜忌。而合作與否的問題,也得彼此適應一段時間再說,太急躁只會兩邊壞事。」
點到即止。
司諾城的制衡手段實屬老辣,頗有幾分帝王平衡世家矛盾的既視感。
聞言,祁辛黎放心不少。夾在中間不好做人,當個間諜諱莫如深。小團體不太著調,但氛圍他很喜歡;大局觀特別重要,可私心在所難免。
如無必要,他不想明確站隊,也不希望雙方起衝突。不過,小團體有紀斯做支撐,有司諾城做平衡,估計無需他多慮了。
嘖,何必呢!少思少想,頭髮比較要緊。
倒是紀斯再度扼腕,只覺司諾城不去輪迴空間著實可惜。他不禁發出了直男式的喟嘆:「司諾城,我對你真的很滿意。」
遇到個靠譜的地球人不容易。別的地球人不是搞科教興國,就是打擊封建迷信。
司諾城很自然地直男式回覆:「嗯,我對你也很滿意。」
碰上個靠譜的外星人不容易。別的外星人不是暗中搞騷操作,就是肆無忌憚地侵略地球。
祁辛黎:……我說,你倆沒毛病吧?
你們就沒覺得這個對話哪裡不對嗎?
……
四小時後,表面上寫作「榮光」,背地裡讀成「光棍」的五人組進了沿海的第三大城——海螺灣。
海螺灣這座大城,地形不像個海螺,沙灘上也撿不到海螺,商業街更不賣海螺。之所以被叫成「海螺」,是為了紀念締造了海螺灣前身的人。
相傳在很久以前,海螺灣只是個破敗的小漁村。某天,漁民們在海上拖回了一條破船。
它是北歐王都外遣尋找新大陸的船隻,因遭遇海上風暴而不幸被毀。罹難者無數,殘骸更是不知漂了多久才順著洋流來到海螺灣。
等漁民將它拖上海灘,才發現裡頭竟還有個福大命大的活人。那是一位金髮碧眼的少年,在另一片大陸的王都被尊為「公爵」。
當然,漁民不會知道什麼是公爵。他們只知道再不救人,這娃子要嗝屁了。於是,漁民們招來漁村里力氣最大的青年,把這少年郎拎起來抖一抖。
彼時,小公爵被倒提著吐出一肚子水,虛弱地沖那高大漁民打了聲招呼:「hello……」
從此,「海螺」這個名字誕生了。
回不去的小公爵被迫留在破漁村自力更生,一呆就是幾十年。直到他壽終正寢,淒風苦雨的破漁村已經成為了遠近聞名的海產大鎮。
他終身未娶,沒留下半個子女,身邊相伴的人始終是曾經救了他的漁民。
他們這一對在當時與世俗格格不入,可在今朝,海螺灣倒是被推崇為「真愛聖都」,也成了無數單身男女的尋愛之城。
故而放眼望去,大街上都是一對對如膠似漆的情侶和小夫妻。全世界都充滿了戀愛的酸臭味,只剩光棍五人組還散發著單身狗的清香。
默默地,眾人將複雜的眼神轉向拉基,一切盡在不言中。
拉基:「你們看我的眼神,充滿了一種『饑渴』的欲望。在這個特殊的城市,我真的會想歪。雖然你們都很優秀,但不好意思,我拒絕!我只喜歡女孩子,一米六左右的可愛女孩子!」
眾人:……你特麼到底在想什麼,我們只是單純地想群毆你而已!你個烏鴉嘴!
海螺灣的風氣開放,也實在是個「虐狗」大城。就連五星級酒店豪奢的套房,都打上了「浪漫情侶」的標籤,完全沒給單身狗立足之地。
見狀,姜啟寧吐槽道:「五隻單身狗想方設法地救一群恩愛狗,還要被恩愛狗嘲笑沒有女朋友,太虐了!城哥,這樣的城市過於反人類,所以——今晚誰跟我住一間?」
司諾城:「我跟紀斯一間。」
拉基:「我跟祁辛黎一間。」
姜啟寧:……
太虐了!為什麼沒人想跟他住一間?這盛滿熱水的按摩浴缸是如此冰冷,只剩手裡的薯片和小黃鴨還有點溫度。
小黃鴨被狠狠一捏:「嘎!」
姜啟寧:「我懷疑你也在嘲笑我,並且掌握了證據。」
……
是夜21點整。
紀斯登錄圍脖,順著第六感的指引將私信下拉,往後翻了十二頁左右停在了一個灰色頭像上。一天前新註冊的圍脖號,沒有金燦燦的身份標誌,只有普通的姓名「霍丞鷹」。
光是看著這個名字,就有一種犀利如刀鋒的感覺撲面而來。紀斯的眸中不禁泛起一圈金色,撕開幢幢迷霧,看見了名字背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