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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三秒,拉基還是把人拖了出去,擱在身前。見狀,邵修發出二次暴擊:「這麼做感覺好刻意的樣子啊。」
卓無涯一把捂住了邵修的嘴:「你們別傷了和氣,我一定不會再讓他發言了。」
拉基和姜啟寧:……
眾人:……
不,不行,這氣氛太詭異了。直到把瓜掰開,雙方才發現這瓜不一定是瓜,而是披著瓜皮的孤寡。到底是什麼讓兩邊產生了誤會?又是什麼讓他們篤定自己很對?究竟又是什麼造成了眼下的局面?
是信息的不對等,是交流的不透徹,還是腦補得太完美?
要是條件足夠,祁辛黎真會對著話筒補一句:【歡迎收看八點檔的「走進瓜田」。】
紀斯與司諾城對視一眼,默契到無需多言。司諾城直球出擊,發問道:「那我們敞開了說吧。我之所以會生出這個想法,是因為在海島的那天,你和老薑獨處到深夜才回寢室,身上一片濕。」
哇哦!眾人不禁將目光轉向求生派。
姜啟寧反拍抽球:「我們之所以回去那麼晚,是因為『不小心』看到你和紀斯約在海邊看星星!身上濕透是因為趴在礁石邊觀察你們,誰知道你倆會看一晚上星星!」
臥槽!眾人立刻將目光轉向滅絕派。
紀斯平靜道:「可我占卜所得,你們有一絲龍陽之氣。」致命一槍!
拉基倔牛一頂:「你說過『能量是振動傳播的』,有可能是你倆的龍陽在振動,所以影響到了和你們同寢室的我倆。」全面狙擊!
司諾城犀利無比:「你何以解釋你和老薑在浴室洗澡花了一小時,還一點沒聲?你們開了維度在做什麼?」
賊拉刺激啊!眾人盯死了求生派,內心只有一個想法:知道什麼是吃瓜嗎?這特麼才是真正的吃瓜現場!讓他們撕讓他們撕!
拉基分毫不讓:「嘁,打完鱷魚後在河裡洗了三小時澡的你沒資格說我。」
姜啟寧據理力爭:「你根本沒洗澡,你穿著被撕破的衣服跟紀斯坐在懸崖上聊天!你倆在崖頂幹了什麼?」
臥槽不是吧!眾人大力扭頭轉向滅絕派,只覺得今天份的吃瓜治好了他們的頸椎病。但凡能每天這樣動動脖子,頸椎能年輕十歲吧?
司諾城道:「衣服是我自己洗破的,在崖頂是為了問紀斯借衣服。花三小時是因為我在內城找衣服,你們這是在信口開河。」
拉基道:「洗澡開維度是怕吵人睡覺,洗一小時是因為我們把刷牙洗臉洗衣服全在浴室搞定了,你們才是在胡說八道。」
話說到這份上,連紀斯都忍不住嘴角一抽。到底是雙方想太多,還是他占卜出了錯?
卓無涯摸摸下巴,陷入沉思:「看來都是誤會……奇怪了,既然是誤會,你們交流一下不就該解決問題了嗎?你們怎麼會越陷越深,哪個環節出了錯?」
思及此,司諾城忽然想到:「我記得老俞是知情者,我找他確認過姜啟寧和拉基的事,他沒反駁。」
拉基眯起眼:「啊,老俞是知情者。我記得姜啟寧找他確認過你和紀斯的事,他沒說不是。」
這一刻,全場人員朝俞銘洋投來死亡視線。
俞銘洋:……兩頭吃瓜,風險很大。當猹不規範,被打兩行淚。
「啊啊啊!你們聽我解釋,我只是想息事寧人保命而已!」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誰也沒想到,第一個被打成馬賽克的人是俞銘洋。
那一刻,善良的祁辛黎蹲在「馬賽克」身邊,露出神父般慈悲又不忍的眼神。他將俞銘洋的十字架豎起來靠在對方身上,嘆息道:「我把你埋那個冰坑裡吧,這樣不會發臭,下輩子做人注意點。」
俞銘洋:人間不值得!
越想越不值得,俞銘洋希望有人能同他合葬:「如果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絕對不會吃老薑遞來的瓜。」
只此一句,眾人將死亡視線重新投在姜啟寧身上。對哦,姜啟寧是一切的開端。
拉基默默地往左跨出一步:「厚葬友軍。」
姜啟寧:……
於是,兩坨馬賽克躺在了一起,齊齊用生無可戀的眼注視著天空的雲捲雲舒。
「為什麼他倆連打人都這麼默契?」姜啟寧喃喃道,「我還是覺得我沒有猜錯。」
「別再吃瓜了,咱倆躺得也很對稱不是?」俞銘洋佛了,「別說話了,裝死要緊。」
姜啟寧:……
紀斯和司諾城都是狠角色,他們終是以「修煉指導」的名頭打遍全隊,讓吃得太飽的隊友們躺著感悟人生。唯有祁辛黎、江梓楹和沈雲霆三人倖存,看了這場面真是無語凝噎。
江梓楹木著臉:「這下子,紀斯和司諾城才是惹了麻煩。」
祁辛黎抹了一把臉:「拉基不要緊,他心大,氣度好,打輸了就完事了。卓無涯是個記仇的,邵修是個護妻的,給這倆修煉指導,他倆那嘴真能反過來『教你做人』。而且,打都打了,虧也吃了,姜啟寧和俞銘洋怕是要反水了。」
沈雲霆嘆道:「老祁,這頭還是交給你處理吧。」
「誒,你……」
「我和小江還是回中洲吧,我怕再在這支隊伍呆下去,我的頭髮也要保不住了。」
江梓楹認真點頭。
祁辛黎:……我們三個人一塊兒,叫「夾心派」。你倆一走,我就是「蛋黃派」,你們怎能眼睜睜看著我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