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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明確表示不婚,那我就厚著臉皮來拉幾條紅線。」
薑是老的辣,司承延可謂是辣中之辣:「啊,覺醒者隊伍里有很多優秀的女孩傾慕大祭司,包括我身邊朋友的女兒、侄女輩都是。」
司諾城的臉一點點變臭。
「阿城,你跟大祭司玩得好,那就幫忙遞個話。」司承延笑道,「就說——他要是有想法或者得空,就見一見她們吧。」
「他沒這種想法。」
「你不能代表他拒絕。」司承延表示你老子永遠是你老子,「是朋友,不該給兄弟介紹對象嗎?你爸我當年追你媽媽,就是通過兄弟介紹認識的,不然哪來你啊!」
「你要是氣量小,不想說,那我自己去。很多時候啊,年輕人說著不要不要,沒準就看對眼了。」
司諾城的臉拉得老長:「爸,紀斯活了不知道多少歲,不是年輕人。」
司承延:「……這不是重點,總之你不去我去。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拉紅線應該沒事。」
「你別做多餘的事!」
誒呦喂,兒子急了,可真是少見。
司承延長吁短嘆:「怎麼叫多餘的事呢?你這麼愛和他比較,他要是結婚生子了,你應該也想跟他比一比。況且,全國上下都盼著大祭司留在中洲,而能拴住一個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成家。」
「你想想,這多好啊!以後他的孩子落地了,還能叫你一聲『司叔叔』。逢年過節,你還要給他孩子準備紅包。」
詩玉華:……
司諾城:……
這話簡直是殺人誅心!司諾城光是腦補一下紀斯帶娃的場面,就覺得異常窒息。
【司叔叔!我到底是怎麼來的啊?】
【司叔叔,我爸爸說他打過那麼多人,只有你最結實耐打。】
令人智熄!
不能想不能想!不能再想了!
可理智告訴他別想了,腦子還是誠實地腦補出詳細的畫面。不僅詳細、帶著臉,還特麼是上色的全彩。
他「看見」紀斯大馬金刀地坐在真皮沙發上,身邊圍滿了鶯鶯燕燕。一屋子的小孩在滿地亂爬,他們一個個長著跟紀斯相似的臉。
接著,孩子們爬到他身邊,扒住他喳喳:「司叔叔,你為什麼還不結婚啊?你怎麼不找女朋友啊?爸爸說你是母胎solo的單身狗!」
單身狗、單身狗、狗……
司諾城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瞧見兒子這副表情,詩玉華不禁擰住司承延腰間的軟肉,小聲道:「你是不是過分了?逗孩子也不能這樣!」
司承延滄桑遠眺:「我們當初吵架鬧分手,我把你氣走了。結果我大半夜做了個你嫁給別人的噩夢,生了一屋孩子,都管我叫『司叔叔』,真是活生生被嚇醒,後來我就悟了。」
老子和兒子多半是相似的。
果然,司諾城在失智了半晌後突然瞪大眼、復歸理智,整個人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竟是不自覺地抬手捂住了心臟,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司承延:「看,刺激刺激就開竅了。」
詩玉華:……我怎麼嫁給了你這麼個狗東西!
「不可能!」司諾城脫口而出,「不可能的……我不可能、不會的……」
詩玉華到底心疼了,只想抱住孩子好生安慰。司承延卻是按捺住妻子的舉動,只抬手拍了拍司諾城的肩膀,說道:「夜深了,我和你媽媽先回去了。」
末了:「你自己想明白吧,阿城。」
「這種選擇關乎一生。如果你決定闖龍潭虎穴,那么爸媽不會是你的絆腳石。但你爺爺那裡你需要自己解決,老一輩……唉。」
「城城,你……」
「媽,讓我靜一靜。」司諾城深呼吸,閉上眼,臉色疲憊且蒼白,「讓我一個人待會兒,我感覺很難受。」
「哪裡難受?」
「心裡難受。」司諾城直接得一批,「我一想到紀斯有一屋子的小孩,他們個個都喊我『司叔叔』,我覺得我得了密集恐懼症。」
「這得分出去多少紅包?」不能讓他結婚!要掐死他的桃花!
司承延:……
詩玉華: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狗東西!
……
等司諾城從天台回到宿舍病房,他的病友們就覺得他的眼神變了。
說不出哪裡變了,總之比以前更犀利、更通透,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有一種大徹大悟的覺醒感。
紀斯不在病房裡,挨打危機也過去了,狗病友們膽子倒是大了不少。反正懟都懟了,也不怕再懟司諾城一下,畢竟司家夫婦還住這兒呢,鎮得住!
姜啟寧第一個捋虎鬚:「城哥,你剛說『我就是交了朋友而已』。嘿,感情在你眼裡只有紀斯是朋友,我們都不配為朋友?」
司諾城:「你們不是小弟嗎?」
姜啟寧:……
哇靠!瞬間拉滿男寢全部仇恨值!
俞銘洋:「司老大,你是不是上火啊?跟吃了鞭炮似的叭叭叭,你要做活體加特林嗎?你是不是病了,要不我給你瞅瞅。」
司諾城:「我是病了。」
「沒病?嘿,你沒病證明……額,你病了?」瞳孔地震。
「嗯,病了。」司諾城將自己砸進床里,蓋上被子,躺得非常安詳。
姜啟寧小心試探:「城哥,你得了什麼病啊?要不我幫你喊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