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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體光棍陷入沉思,並戰術後仰。很顯然,他們真的聽進去了!
「wink你們知道吧?就沖她們眨眨眼,單只!像這樣——」說著,姜啟寧找了找感覺。很快,他一手比心,大眼一眨,沖紀斯道:「愛你喲!」
姜啟寧的兩根濃眉挑了挑,瞬間就讓陽光男孩的笑容變得十分油膩。
紀斯冷漠道:「你走開。」
姜啟寧:……我在教你你還嫌棄我!這無理取鬧的世界是如此齁咸,只剩盤裡的蛋糕還有點甜度。
「反正就是這樣吧。」姜啟寧表示不會再愛了,他攤手聳肩,「幾乎不需要做什麼,只要在恰當的時機朝挑中的人眨下眼,就是一種撩的暗示了。如果對方有想法,那修羅場是順理成章的事。」
眾人對視一眼,覺得這法子可行。只是實踐起來,似乎要突破一下恥度。畢竟是全員老實人,情場小菜雞,沒個心理準備就上場,怕是眨個眼都會變成眼角抽搐吧?
「要不,咱們先練練?」姜啟寧建議道。
眾人不禁看向了紀斯,到底是一號基因種子,這種修羅場的任務怎麼想都該交給大祭司啊!
紀斯:……
許是隊友的期待值太高,又或是好奇心驅使著讓他嘗試新鮮事,紀斯掃過不靠譜的吉祥物,看大戲的祁辛黎,不能唐突的江梓楹……最後還是將實驗對象定在了司諾城身上。
也對,只要學著姜啟寧那樣笑得油膩些……
開始報仇!
紀斯將權杖擱在臂彎里,忽然轉頭看向毫無防備的司諾城,雙手一合比心。卻見對方突兀地瞪大眼,一副白日見鬼的模樣,仿佛受到了靈魂暴擊。
這表情,逗著還挺好玩的啊!
紀斯挑眉,忽放笑顏。剎那,如風拂大地,冰消雪融:「愛你喲。」
司諾城的手下意識地捏斷了餐叉,百八十年不變的淡定臉換了畫風,就那麼石化當場了。他感到一陣耳鳴頭暈,眼前還晃出了重影,有熱血正在往頭頂沖,渾身的溫度頃刻飆到沸騰。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知道似乎是平時吃太好,營養補得過頭,所以休閒褲顯得有點緊……不,不對!應該是單身太久,所以看個男人都覺得眉清目秀。
不,紀斯本就眉清目秀!
不是!他為什麼要去評價一個男人長得好不好,笑得秀不秀?這太奇怪了!這簡直——
「……哥,城哥,城哥……」無限循環。
司諾城如遭重擊,恍惚回神:「嗯?有事?」
卻見隊友們的神情一個比一個詭異,像是在看什麼新大陸似的瞅著他的臉。司諾城正想問話,姜啟寧就小心翼翼地拿過抽紙。
抽紙?
他拿抽紙幹什麼?
「城哥,擦擦吧。」姜啟寧直勾勾地注視著他,「鼻血流下來了……要不是你的褲子是黑的,這會兒襠上就好看了。」
司諾城:……
他抬手一抹——好傢夥!果然營養補多了,居然會流鼻血!
可他想的是一回事,隊友們想的是另一回事。祁辛黎張了張嘴,終是咽下了所有話,俞銘洋不怕死地湊上前,小聲嗶嗶:「司老大,你剛剛看紀斯看傻了。」
司諾城一頓:「……沒見過這架勢當然會傻。」
「可你不僅看傻了,你還流鼻血了。」
司諾城冷著臉:「鼻子長在臉上不就是用來流血的嘛!」
眾人:……你這個理由如此強大,我居然給不出任何反駁。
「對了,紀斯呢?」司諾城環視一圈,發現人不知何時不見了。不自禁地,他將視線投向了舞池,「怎麼,他搞修羅場去了?」
姜啟寧喃喃道:「城哥,你這不僅看傻流鼻血,還斷片了啊。你忘了嗎?你倆坐得近,你的鼻血噴了他一手,他直接掠過人群洗手去了。」
司諾城:……
「我說城哥啊……」姜啟寧小小聲,「你跟紀斯是不是假戲真做?」他指了指卓無涯和邵修,「在寧原演了一次後,就看對眼了是吧?誒你悄悄告訴我,我保證不說出去。」
拉基補刀:「我也不會說出去。」
俞銘洋:「我也!」
隊友們:「我們都不會說出去的!」
司諾城:……
他深深地呼吸,平復心情,隨後抄起了餐桌上的蛋糕,扣在了姜啟寧的臉上:「根本不是你們想到那樣,我只是最近上火而已。」
「哦——」拉長音,「上火而已。」
沉默,沉默是這方的沙發。
沒多久,司諾城發起了混戰,瞬間吸引了全場的目光。當姜啟寧的頭被扣進沙發里時,他依然要用嘶啞的聲音吼出:「哥!城哥!我是讓它們變修羅場,不是讓我們變修羅場,鬆手啊!」
「草,到底是哪裡不對,為什麼變成修羅場的是我們?」淚流滿面,他們打開修羅場的方式一定有問題!
抱臂旁觀的江梓楹:……呵,男人。
哪天這群男人能靠得住了,估計母豬不僅能上樹,還能飛了!
……
事實證明,修羅場雖然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畢竟,先有「修羅」才能有「場」。
司諾城一發飆,盯上他的天魔可不少。尤其是他的血香瀰漫之時,外域天魔的視線愈發貪婪。它們之前被紀斯吸引了大部分目光,導致忽略了他身邊的一群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