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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還以為你們繞那麼遠的路到我家門口是特地為了討一碗水喝呢,行吧,那我也就不跟二位客氣了,雪天路滑,慢走啊!」
說著就要往屋裡走,林秀秀一看急了,她冒著嚴寒出來可不是為了看一群男人喝水的,情急之下上前拉住唐易的衣角,急切地說:「唐易哥,我們進屋說行麼?」
唐易本能揮袖,林秀秀噗通又坐了一個屁股蹲,嬌聲痛呼,林家大哥連忙上前扶起妹子,怒道:「唐易你幹什麼!怎麼對姑娘家動手!」
唐易咧嘴笑道:「林家大哥好生不講理,明明是你家妹子拉著我的衣角非要進我家門,我為了令妹的清譽著想,才不得已把她推開,怎麼就成了我對姑娘家動手了?」
「你......」
「另外——」唐易高聲打斷林家大哥的話,說:「我今兒就明說了吧,我唐易不會要你家屁股蹲小姐的,我此生只要阿言一個人,你家早點斷了這份心思吧,別再找人來我家一趟一趟說親了,說什麼寧肯挨打也要進我家門,呵,丟份兒!」
說罷大庭廣眾下拉著溫言的手就回家了,溫言對於當眾牽手很不好意思,但是在這關頭卻堅定地回握住了唐易的手,外人看不見的小動作讓唐易很是心花怒放。
林家兄妹很沒面子,本來自家一趟趟找人去唐易家說親就是挺丟人的事兒,家裡人嘴都緊得很,沒想到這會兒唐易那麼大聲說出來了,搞得人盡皆知。
再就是確實是自家妹子去拉唐易的衣角要跟他進門,這傷風化的事兒大家都看見了,也不好誣賴人家唐易,一時間尷尬定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候隔壁唐實隔著籬笆伸出個頭大聲喊:「林家的,別再來了,以前你設計我弟的事兒我們不計較了,別蹬鼻子上臉哈!」
這話一出,林家兄妹徹底沒臉了,灰溜溜地推著車跑了,直到進了家門才發現車上的雪還沒倒呢,於是更加羞憤了!
過了一會兒林爹推雪回來,一進門就指著林秀秀鼻子破口大罵:「你又出去丟人現眼了是不是,我回來的路上就聽有人在說屁股蹲小姐屁股蹲小姐的,原來是你這個不要臉的喪門星給我丟人現眼,我打不死你!」
說著抄起掃帚就要打林秀秀,林秀秀本就氣惱,被這一激,更是氣到失去理智,對著林爹大吼:「我怎麼了我,我就不想跟那唐易嗎,跟著唐易好吃好喝淨享福,哪像你們,一分錢都不給我花,我想要個桃花簪子過年戴你都不給我買!」
林爹快要被氣死了,吼道:「村里姑娘帶什麼桃花簪子,你知道那要花多少錢嗎?」
林秀秀哭喊著:「那溫言還是個小哥兒呢,頭上換了好幾根簪子了,還有玉做的呢,我怎麼就戴不得!」
林爹一掃帚呼過去,罵道:「那溫小哥兒能開作坊能賺錢,你能幹什麼,成天除了要這要那還會做什麼,家裡活不干不說,還學會攀比了,我打不死你!」
林秀秀尖叫著哭喊,林爹一頓好打,林母和林大哥忙著拉架,林家可以說雞飛狗跳,熱火朝天,大概連取暖的木柴都能省了。
不過這些絲毫不會影響到唐易和溫言,那邊亂成一團,這邊的溫言被唐易按在牆上靜靜親吻。
剛才溫言的小動作恰到好處地撓到了唐易的癢處,後果就是被親了半刻鐘那麼久。
分開時,溫言小臉通紅,雖然已經習慣了自家相公一言不合就開親的風格,但是每次還是會很害羞。
兩個人親的氣喘吁吁,這會兒甚至覺得有點熱了。溫言紅著臉端來了早飯,兩個人膩膩歪歪吃完,之後唐易就開始認真學習,做傅掌柜給他布置的作業,這些天他一直沒有放鬆,溫言比他更緊張,每日都盯得很緊,搞的唐易在家學習感覺像是在教導主任屋吃小灶,學得格外認真。
在這樣溫馨忙碌的日子裡,很快就到了新年。這裡的新年過得簡單,夫夫倆穿上新衣,到唐實家吃了餃子,一家人樂呵著就過了除夕。
大年初一是個非同尋常的重要日子,早晨溫言剛睜開眼就收到了一個讓人面紅心跳的早安吻。
「生辰快樂,親愛的。」
溫言瞪大眼睛:「你怎知道我是今日生辰?」
唐易把人壓在身下:「我當然知道,阿言,你又長大了一歲,等明年今日,我就可以把你吃掉了。」
溫言:「......」
突然有點心虛。
消息是逼問溫氏那會兒得來的,唐易把溫言出生的情況和生辰八字問了個清楚,將來若是能找到他的親生父母,好作為認親憑證。不過這會兒唐易不會提那個讓人咬牙切齒的女人,他不想掃興。
唐易翻身去柜子里拿出了一條藏起來的狐狸毛領子給溫言圍上,唐易本想買條純白色的狐狸毛領子,然而純白實在難得,只有貴族才能買得起,便買了這條還不錯的,領子是白色摻雜了一些褐色毛的,柔柔軟軟,稱得少年晨起的臉色紅潤生動,明艷動人。
唐易很滿意,這一年來少年被養的不錯,他很驕傲。
溫言摸著漂亮的狐狸毛領子,又喜歡又心疼:「這東西很貴吧,我哪裡用的到,平日裡都在作坊里轉,若是戴了這領子該弄髒了。」
少年如今是作坊的主人,小老闆,掙不少錢,但還是保持著節儉的生活作風,為人也從不傲慢,讓唐易心軟得一塌糊塗,他揉揉溫言亂亂的頭髮:「戴吧,等相公發達了,給你買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