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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和崔重、段雲飛笑著鬧著跑了出去,留下一干同窗面面相覷,半晌,一個年紀小點的學子說:「菠蘿咕咾肉是什麼?」
「不知道啊。」
「天好熱,我也想喝酸梅湯。」
「飯堂今日會有嗎?」
「飯堂一個夏天就做了那麼一次!估計夠嗆!」
「唉......」
「今日下午一定和唐兄說說,讓他家店天天做酸梅湯,我天天去買!」
「好主意好主意,掌柜的是咱同窗,什麼事兒不好辦呢!」
「就是就是!」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邊議論邊去了學院飯堂,都對隔天中午的飯菜充滿想像,這麼一路走著倒是顯得神采奕奕,讓那些見慣了甲等班第一天入學學子垂頭喪氣模樣的夫子們刮目相看。
「他們在說什麼?」一個夫子問。
「似乎是說外面新開的那家新大門快餐廳。」另一個夫子說。
「哼,不學無術,成天淨想著吃!」
「哈哈,周兄,難道你就不想,我可是聽有些人天天抱怨飯堂的菜不合口味來著,嘖嘖,也不知道那傢伙忍不忍得住不跑出去嘗鮮。」
「......」
一時之間,新大門快餐廳的熱度成為全學院第一,畢竟這麼多年府學外面都沒開一家飯館酒樓,對於這家獲得特批的餐廳,大家都很好奇。
唐易等人在餐廳大快朵頤,這幾天溫言都讓所有店員都按照規定流程做,包括打菜結帳等工作,經歷了幾天的適應,大家都做得得心應手。
十個勤工儉學的學子被分成了兩組,五個人在中午,五個人在晚上,每輪都有三個人在前台,兩個人在後廚,唐大虎還是負責採買和店鋪的雜事,鄭嚴則是負責後廚的管理,溫言負責做菜,不過不是所有的菜都是他自己做,唐易怕他太累,只讓他做每天主打硬菜和一些醬料調製等等涉及飯菜核心秘密的事情,其他事情大多都是鄭嚴帶著兩個勤工儉學的學生在做。
定製的餐具都已經到位,如今就用大廣口杯大口大口喝著酸梅湯,九月的天還是有些熱,一杯酸梅湯下肚解去不少殘餘的暑意。
酸甜口的菠蘿咕咾肉,酸菜燉的嫩魚,又酥又鮮的茄盒,再加上涼拌的幾樣小菜,一人一個餐盤,吃得飽飽的,舒舒服服的。
「太舒服了!」郭垂心摸著肚皮毫無形象地癱在椅子上:「我再也不想去大酒樓吃一桌子一桌子的菜了,就在這,咱們哥兒幾個清清爽爽吃點飯,聊聊天,多好啊!」
「是啊!就是從明天起咱們得交錢了,今日說什麼都得多塞點,對了,唐兄,晚上有沒有酥炸小魚?」付中行塞下最後一口層層鮮,就開始惦記晚飯了。
唐易懶懶地伸了個懶腰:「晚上光做你們愛吃的,保准你們吃了以後天天來給我送銀子。」
「哈哈哈哈——」崔重大笑,眾人也跟著笑起來。
大家稍微坐了會兒就都回去午休了,唐易拉著溫言回家睡覺去了,店裡自有勤工儉學的學子們打掃,這十個人都很不錯,幹活認真仔細,從不偷懶,也不多看多問,很有分寸。
小院和餐廳隔開一小段距離,院牆粉刷一新,外面栽了一圈竹子,正門外面還有兩株茂盛的月季,長得鬱鬱蔥蔥,溫言很是喜歡,每日都會精心打理。
一進門是一個院子,院子一側角落裡壘起了一片小菜園,略微高出地面些許,看上去十分精緻整齊,菜園裡種了些小白菜,這季節才播種,今年冬天吃不了自己的大白菜了,還有一些小蔥,再就沒有別的了,這季節不是種菜的季節,要等到來年春天才好種。
菜園旁邊是一個雞窩,其實快餐廳每日都會採購雞蛋,他們本不需要養雞,但是溫言喜歡每日黃昏從雞窩裡摸出溫熱雞蛋的踏實感,唐易也覺得可以養只公雞打鳴當鬧鐘用,於是他們便養了一公兩母三隻雞。
房屋結構和小豐村的房子差不多,只是更大更整齊更美觀。
側屋是儲藏室和客房,正屋是唐易和溫言日常活動的區域,正廳沒有放傳統的紅木椅子,而是特地找人訂製了一套布藝沙發,這沙發是個新鮮物件,工匠做了好幾版才做好,整個人往上一坐,軟軟的,舒服愜意,不硌屁股,也不用顧忌什麼形象。做出來後誠信牙行的掌柜就給自己定了一套。
配合沙發做了矮茶几,茶几上面擺了一個小白瓷盆的綠植,清新簡潔,地板都是木質的,不染纖塵,在門口就要把鞋子脫掉,家裡乾乾淨淨,一進門就心曠神怡。
臥室還是做了平整寬敞的炕,這裡冬天也很冷,炕比床實用多了,唐易拉著溫言倒在軟軟的被褥里,像只懶洋洋的大貓一般在溫言頸間蹭來蹭去,蹭了好一會兒才沉沉入睡。
溫言輕柔摸著唐易粗黑的頭髮,感受男人灼熱平穩的呼吸落在胸前,心中儘是溫馨和滿足,不知何時帶著甜甜的微笑也沉沉睡去。
這樣的情景每天都在上演,這樣的柔情每日縈繞在兩人的小院中繾綣不散,日子越過越好,未來越來越有奔頭,對於兩個人來說,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就算學業重,就算生意忙,也忙得有滋有味,不覺疲累。
下午唐易幾個人被團團圍住,不少學子都知道唐易是新大門的東家,圍過來好奇地問東問西,還有些貴族少爺一個勁兒問能不能外帶,他們喜歡待在宿舍里,等自家書童買了送到眼前。